“傅霖……”秦璐瑤變臉神速,眸光蓄上淚珠。
可憐巴巴的望著眼前冰冷俊逸的男人。
傅霖甩開她的手,“你想做什么?”
秦璐瑤眉尖微蹙的往他身上貼,“傅霖,這個女人竟然當面挑撥我跟你的關系,還說你對她念念不忘,根本就不喜歡我……”
“我一時沖動,就,就……”她眨巴著像小鹿似的無辜眼眸,看著他。
放在以前。
傅霖會心疼,從而小事化了。
可通過這一年的暗地里調查,他發現很多端倪,對眼前的動不動就落淚的女人第一次產生了厭惡的心情,后退一步,躲開她的粘,“大庭廣眾之下,注意形象!”
秦璐瑤瞳孔閃過不敢置信。
精致的五官頓時委屈的皺在一起,“傅霖,你為什么這么袒護她啊,她當年還差點要殺了我……”眼淚如掉了線的珍珠。
一顆顆滑落。
傅霖寒眸飄向一旁默不作聲的葉清歌,心底莫名一咯噔。
葉清歌小臉冷漠。
沒什么變化,那雙黑黝黝的瞳孔里映著對他們的嘲弄。
好像對眼前發生的事情,一點也不驚奇,也不高興,只有平淡如波的清涼,尤其轉眸看他的剎那,絲絲散發出來的寒意,不知不覺間滲透他的皮膚,與血液融合在一起。
她變了。
跟一年前的葉清歌相比較,變化的很大。
喜怒不形于色,看到他的眼神,再也沒有曾經那種溫暖如春的愛意,只有濃郁的恨。
傅霖劍眉一蹙。
葉清歌實在不想看著他們演戲,冷唇輕翹起一絲嗤笑,“抱歉,這里是咖啡廳,不是舞臺,要演戲請到外面去。”
“我還要工作,沒時間看你們打擂臺。”
轉身就走,瀟灑的仿佛他們不過是過路人。
傅霖磨著槽牙,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左胸口悶悶的,莫名的暴躁蔓延到喉嚨,很想抓住葉清歌問一問。
下一秒,他深呼吸,眼皮淡垂,“我不希望再有下次,見到你這樣。”
抬起修長雙腿,帶著寒意離開。
秦璐瑤捏了捏粉拳。
原本還委屈巴巴的眸子瞬間充滿寒冰,淬了毒似的射向已經坐在鋼琴面前的賤女人!咬咬牙,嘴角輕輕翹起一絲冷嘲。
鋼琴聲起。
室內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或聽或看十分享受,打算離開的秦璐瑤脊背僵了一下,回眸看到她這張犯賤令人憎惡的臉,頓覺手癢癢。
當年就該把這張張揚的臉皮給破壞掉,這樣就不能勾引她的傅霖了!
忽而,
秦璐瑤深呼吸,眉目恢復如初的溫雅。
推開門,昂起下顎,透過落地窗玻璃,如針的目光幽幽落在里面施展魅力的女人,悄聲道,“葉清歌,你不是要在這里勾搭傅霖嗎,我就讓你失去這份工作。”
……
彼時的葉清歌沉浸在鋼琴中,仿佛仁琴合一,忘乎所以。
她自幼喜歡鋼琴。
好像繼承了母親基因一樣,一路飆升,不費余力的拿到了十級鋼琴證,甚至還曾經有幸在著名音樂會上登臺表演。
當時的她,耀眼奪目,前景不可限量。
后來,得知自己會跟暗戀十年的男人聯姻,她興奮的談了一晚上的鋼琴,她懷揣著夢想,在這個晚上暢想著未來美好,完全不覺得婚姻會讓她拋棄掉鋼琴事業。
隨著最后一個音符降落。
音樂結束。
閉上眼感受片刻的寧靜。
她回想到婚后生活,致使自己郁郁寡歡,成日的解釋,讓她無心彈奏鋼琴,連推了很多演出,每天沉浸在現實和幻想不符合里無法自拔。
進監獄剎那。
所謂的前景不可限量也隨著風吹,如沙般散開。
葉清歌深呼吸,隨著臺下掌聲的響起,她睜開眼擦拭掉眼角落下的一滴淚,站起來,鞠躬下臺。
有許多男人上前來搭訕,塞了一手的名片。
葉清歌長的漂亮,琴藝又好,氣勢不像普通人那種,自然有很多自稱優質的男人前來搭訕,要是放在以前,她一定惶恐的不知所措。
可現在,她堅決的拒絕,并以自己已經有男朋友的理由,把名片一一塞回去。
決然轉身離開。
這反而越發讓這群男人心之向往!
五點下班,剩下的是小提琴的戰場,秋天的五點也臨近擦黑,太陽漸漸西落,結束了這一天的工作,她打了個哈欠,拿著店長給的費用,去買一點日用品。
地下室里都是雜物,而且蟲子很多,潮濕又悶得慌。
她需要買很多東西,給地下室增添一些家的溫暖,就算是落魄至此,有能力的情況下也不能太苦了自己。
葉清歌捏著現金,從手機店里出來,第一時間就是聯系曾經的學長——顧清塵!
他們關系不錯,經常在一起討論鋼琴上的技法,以及其他興趣,例如他們都喜歡歷史,總能湊在一塊說很多的話。
顧清塵溫溫柔柔,說話如沐春風。
打下熟悉的號碼,打了個通話過去,無人接聽,她頓住腳步給對方發了個附近的地址,希望能夠見上一面,并附上名字。
“啊——”
突然一聲尖叫,闖入耳朵里。
她測眸,正是從里面的小巷子里發出來的。
眉心微擰,再一聽明顯是混混欺負小女孩,葉清歌揣上手機,走進去,看到小女孩倉皇泛白的臉色,怒斥,“光天化日下欺負個女孩算什么男子漢!”
混混一聽,回身見是個比女孩還漂亮精致的女人,頓時色心大起,大大一笑,“喲,兄弟幾個,這有個小娘子誒!身材夠辣!脾性也夠味!我喜歡!”眉往上挑了挑。
光頭大漢摸了摸自己的頭,陰險笑著。
葉清歌抬步走進,“再不滾,我就報警了。”
“喲呵,她要報警啊。”光頭大漢回頭一笑。
下一秒,身形一動,竄到她的面前,大手沖著她的脖子沖去。
葉清歌寒眸一瞇。
心中打量著,面前三個男人雖然各個膀大腰圓,但跟咖啡廳里要債的三個人一對比,明顯要遜色很多,打起來不在話下,暗自握了拳。
手還未提起,突然沖出個大手,鉗主了光頭大漢的手腕,“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