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在山前大喝:“孫長老,這里有弟子要挑選洞天福地。”
土地之中,一個老頭兒鉆了出來,氣機與大地融為一體,實力強勁的可怕,黃發黃須,賊眉鼠眼,長得有幾分滑稽。
“那兩個?”
老頭兒往地上一躺,也不睜眼看人。
“徐無和風玄子,是十方會武大比選出的前十名。”
孫長老聞言睜開了眼睛,掃了兩人一眼,看著徐無說道:“就是你小子喚出神獸把云天城弄墜落了?怎么,沒想到神獸不能插手天玄古宗的事務吧,我是沒想到你也要住洞天福地啊,你怎么不住神獸大人背上?”
徐無淡淡說道:“是我,可以不住,但聽了你的話,我特別想住。”
孫土龍聞言來了興致,他還是第一次見這么橫的外門弟子。
“圣女當年都沒有你這么橫,有神獸大人在,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樣,可是你住在哪里,由我決定。”
芊芊聞言也不可思議的看著徐無,這家伙實屬有點橫了,一句軟話都不肯說嘛!
風玄子一幅這個人肯定是徐無的表情,在一邊看戲。
“你能讓我住十八層地獄嗎?我想試試那是什么滋味。”
徐無一開口,芊芊和風玄子沒忍住就笑了,這家伙真的是寸步不讓啊。
孫土龍嘿嘿冷笑:“你的靈山就是淵命山了,去那里好好享受,安度余生吧。”
芊芊聞言色變,趕緊說道:“長老,那里不是人住的地方,你就給他換一個。”
孫土龍得意一笑:“他不是很拽嗎?我等著他親自求我。”
徐無淡淡說道:“只怕是你要求我。”
孫土龍氣得黃毛頭發都炸起來了:“嘿,我這暴脾氣,小子,在我的地界上你別狂,還收拾不了你。”
孫土龍說罷看向風玄子:“小子,我看你知書達禮,謙遜恭順,天資絕世,你就住在龍云山吧。”
孫土龍把最適合徐無的洞天福地分給了風玄子。
芊芊扶額:“你說句軟話又怎么樣呢,會死嗎?”
“不說也不會死,為什么要說呢,再說這老不溜秋的家伙就是要為難我,你看不出來嗎?”
徐無不甚在意,龍云山也好,淵命山也罷,他都住得。
孫土龍更生氣了:“小子,你最好永遠別來求我,不然我讓你知道什么叫殘忍。”
徐無看著他說道:“你也是。”
孫土龍氣得暴跳如雷,為啥這小子嘴這么硬,他遁入大地之中,修煉去了。
“淵命山估計幾百年都沒有人住了,是有名的鬼山,曾經有三位天驕莫名死在了淵命山洞府之中,宗主和各大長老都沒有查出什么緣由,久而久之,也就荒廢了,你還不如住在外門院落里。”
芊芊提起淵命山,一臉的害怕。
“比起古來厄運之鐘又如何呢,住得住得,你給我指一下路即可。”
芊芊無奈:“我還是帶你到山下吧,要不我和圣女說一下,給你換個洞天福地?”
“不用事事都麻煩圣女,過兩天,孫長老就要求我了。”
徐無胸有成竹,芊芊直翻白眼,這家伙到底那里來的自信,孫長老可是武道強者,求他一個毛頭小子干嘛。
風玄子被徐無說得心中好奇,這家伙到底有什么辦法讓孫長老求他呢?
芊芊沒有辦法,先帶著風玄子去了龍云山,最后帶著徐無來到淵命山腳。
“小心又觸發了你的古來厄運之鐘,這東西恐怖之極,希望你不要心存僥幸,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他,那個時候就是你的死期了。”
芊芊生氣的說道,她不明白徐無為何要去沾染這些詭異的東西。
“如果我按部就班的修行,那個時候才是我的死期。”
徐無心中低語,他已經停不下來了,在被古來厄運之鐘盯上的時刻,有些事躲避不如面對。
芊芊生氣離去,徐無看向淵命山,淵命山籠罩在一層黑色的霧氣中,其他的靈山都是山頭在云霧之中,而這座山,整座山都籠罩著一層黑色的霧氣,大有鶴立雞群的味道,又透著一股詭異。
他剛要踏足山脈,一道流光從天際趕來,落在了他的面前。
一片白色的羽毛上,有十幾個氣海境的武者,個個臉帶傲氣,俯視著徐無。
“就你叫徐無?”
“十方會武號稱第三?”
“我自己號稱第一,別人說我是第三。”
徐無忍不住糾正那個武者。
“狂妄,你有秦御天強嗎?他在東荒五大勢力中都是有名聲的,你名不經傳,口氣倒是不小。”
西門雪譏笑道:“我還號稱東荒氣海境第一呢,你只能排個前一百。”
徐無還想踏上淵命山看看:“有什么事,說吧,別浪費我時間。”
西門雪眸子中冷光泛動:“我們要和你文斗。”
徐無自然知道這些人的心思,他把云天城弄墜落了,這些天玄古宗的天驕自然是不服,但他們越是這樣想,他更要吊吊這些人的胃口:“我為什么要和你們一群歪瓜裂棗斗?”
西門雪氣笑了:“坐井觀天的土包子,不要以為十方會武第三有多么了不起,秦御天來了這里也得窩著!”
蘇萬劍高聲說道:“天玄古域之廣袤,是東荒十方會武選拔之地面積的十倍之多,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十方會武的第三,真正的天驕,早就入天玄古宗了。”
“你什么都不是!”
白羽上的幾人,輪番數落徐無。
徐無看著這群家伙,心中感到好笑:“所以呢,我為什么要和你們一群歪瓜裂棗斗,你們不懂我的意思是吧,拿出點讓我心動的彩頭來,別說那些有的沒的。”
西門雪見徐無上套了,趕緊說道:“你贏了自然有天大的好處,輸了要在山門之前高聲大喝‘我不如天玄古宗的天驕,我錯了’三遍。”
徐無點點頭,看來的確是文斗,這些人還挺客氣,這要求看來是想為天玄古宗爭一口氣,也不排除雷天云蛟的原因,不然恐怕整個天玄古宗都不會與他善罷甘休。
云天城墜地,那可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