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沒錯。”古潤也點點頭,臉色也慢慢變得難看:“看來苗疆有麻煩了。”
“你能解狼蛛蠱嗎?”蘇易問道。
古潤搖了搖頭:“狼蛛蠱跟天狼蠱一樣,都有一只母蠱,只有找到那只母蠱,才能徹底解決問題。”
“想要找到母蠱只怕是不容易啊。”蘇易有些為難。
古潤想了想,又說道:“為今之計,就只能盡快地找到那個下蠱的人,因為只有他才知道母蠱在哪兒。”
“我馬上吩咐下去,全力搜索黑巫教的人。”何蓉兒說道。
“不。”蘇易擺擺手道:“你不能這么大張旗鼓地下令找人,對方一旦聽到風聲,一定會躲起來,到時候再想找到對方就難了,而現在對方并不知道自己在毒王谷種蠱的消息已經被我們所知,所以也不會有所防備。”
“所以我們就暗地里尋找?”古潤看著蘇易問道。
“對。”蘇易點點頭:“你們叫人私底下找,不能打草驚蛇,不過要快,我擔心子楓扛不了多久。”
古蒹葭心急如焚地問道:“那以子楓現在的情況,最多能堅持多久?”
“三天。”古潤無奈地說道。
“才三天?”古蒹葭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她只有子楓一個親妹妹,而她之前之所以有勇氣活在世上,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古子楓。
“我可以去龍虎山借來冰魄珠,它能壓制子楓體內蠱毒的蔓延,幫子楓多扛幾天。”蘇易安慰道。
“那我們就分頭行動,我們派人暗地里去尋找下蠱之人,你就找來冰魄珠。”古潤點點頭。
蘇易頷首,隨即就走到一旁去,給張凌之打了一個電話。
他跟張凌之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讓其趕緊把冰魄珠拿過來。
到了晚上的時候,直到將冰魄珠放到古子楓的身上,蘇易才暗暗松了口氣。
“黑巫教的人又出來興風作浪了?”第一時間趕來的張凌之沉聲說道。
“雖然沒有十分確定,不過八九不離十吧。”蘇易點頭。
“那你們有什么打算?”張凌之又問道。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下蠱的那人,只要能找到他,不僅可以救回子楓的性命,而且還能將其背后的所有人全給揪出來。”蘇易說道。
“我總覺得這一次的事情不簡單。”張凌之一臉的沉凝之色:“他們在毒王谷里種蠱,所謀絕對不小。”
蘇易心里也有些不安。
對方到底想干什么?
到了第二天,古潤和何蓉兒就給蘇易帶回了消息。
“查到了對方的蹤跡?”蘇易很欣喜地說道。
一旁的張凌之和蒼龍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
“嗯,我們查到了一個黑巫教眾的活動蹤跡。”古潤點頭道。
“那個人跟許家的人有聯系。”何蓉兒又說道。
“跟許家有關系?”蘇易愣了一下。
“對,據我們所知,那人跟許文的二兒子許漢經常保持聯系,不過他們之間究竟是什么關系,我們暫時還沒有查出來。”古潤點頭:“而且也不知道,許漢跟黑巫教的人有勾結,他爸是否知情。”
“許文知不知道已經不重要了。”蘇易搖頭,又問:“怎么才能找到那個黑巫教眾?”
“根據我們打探到的消息,那個黑巫教的人今晚會跟許漢在城郊的一棟民居碰頭,不知道要干嘛。”古潤于是說道。
“蒼龍,你今晚上走一趟。”蘇易沉聲開口:“一定要抓住那個黑巫教的人,當然,許家那人也給我抓回來。”
“好。”蒼龍點點頭。
晚上八點半的時候,蘇易看到眼前的兩個人,目光極為冰冷。
其中一人是一個年輕人,跟許云長得有幾分相似,不過此刻卻是一臉的驚恐之色,身體都在瑟瑟發抖。
尤其是看到身旁的蒼龍時,心里更是無比畏懼。
這個男人簡直非人類啊,實力太強了。
而另一人則是一個中年男子,長相陰柔,臉色蒼白,尤其是那雙眼睛,竟然是灰白色的,他身上還籠罩著一件黑袍,上面描著一種很奇怪的花紋,看起來十分詭異。
不過他的面色倒是相對比較淡定,即便被抓,依然淡定如常。
蒼龍站在蘇易的身邊,冷冷地掃視著這兩人。
古潤跟張凌之兩人也在房間里,但何蓉兒并不在。
“你……你們究竟是什么人?”許漢畏畏縮縮地問道。
“我是什么人?”蘇易挑眉道:“你爸跟你大哥被殺的事情,想來你已經知道了吧。”
許漢滿眼驚詫地看著蘇易。
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彬州,乃至于整個苗疆,并不稀奇,這小子為什么會特意提起這件事?
“你可能還不知道,他們就是我殺的。”蘇易又慢悠悠地說道。
許漢瞳孔猛地一縮,看著蘇易就像是活見鬼一樣。
這小子就是殺死他爸跟他大哥的兇手?
不過即便是面對殺父和殺兄仇人,他也同樣不敢有絲毫反抗的心思,依然唯唯諾諾,慫到極點。
蘇易見他半點憤怒之色都沒有,眼里全是畏懼,心里有些奇怪。
這種人,也敢跟黑巫教的人相勾結嗎?
黑巫教在苗疆已經是邪教,人人喊打,所以敢跟黑巫教的人有勾結,沒有點膽量可不行。
但許漢看起來就是一個慫逼啊,有什么膽量可言?
不過即便知道許家就是被蘇易所滅,那個黑袍男子卻是面色如常,半點表情都沒有。
蘇易將他的臉色看在眼里,淡淡說道:“真沒想到,黑巫教竟然還有余孽存活于世。”
如果說之前他還不敢確定這背后是黑巫教在搞鬼,不過如今看到這個人時,他卻已然確定。
黑巫教眾的身體特征,跟這個中年男子一模一樣。
古潤等人顯然也知道這一點,看著這個黑袍男子滿眼厲色。
對于黑巫教的人,他們發現一個,就殺一個。
那個黑袍男子也并不意外自己的身份被看穿,臉色同樣如常,冷笑不已。
不過他似乎有所依仗,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黑巫教的人?”許漢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黑袍男子說道。
見許漢這一副震驚的樣子,蘇易等人暗暗搖頭。
這人還真是夠蠢的,連自己平時來往的人什么背景都看不出來。
蘇易暗暗撇嘴。
難怪這家伙如此膽小還敢跟黑巫教的人來往,原來壓根就不知道對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