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舜華驚魂未定的趕回宮中的時候,香玉就趕緊迎了出來,一看到李舜華,臉上立刻轉(zhuǎn)愁為喜,一邊雙眼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李舜華,一邊連連道:“謝天謝地,公主您總算是回來了,您沒事吧。”
“沒事。”李舜華點了點頭,虛脫的扶著她的手進了院子。
連飲了三盞茶,李舜華才稍稍順過一口氣兒來,看了香玉一眼,道:“怎么樣,如今情形如何了,父皇回宮了嗎?”
“早就回來了。”香玉顯然早有準備,連忙道,“方才奴婢特地去打探了,聽說今日成州有不少達官貴人都受傷了,所以皇上龍顏震怒。”
今日情形,李舜華早就想到了,深吸了一口氣,才道:“你打探出來,都有什么人受傷了嗎。”
“旁的人奴婢倒是還沒打探出來,不過,不過……”
香玉說到這里,聲音一下子就低了好幾倍。
“說,都什么時候了,還吞吞吐吐的,不過什么……”
“不過,聽說玉妃娘娘受到驚嚇,龍?zhí)ゲ槐!!毕阌裥⌒囊硪淼目戳怂谎郏拖骂^去。
龍?zhí)ゲ槐#笆肋@玉妃這個孩子就沒有福氣生下來,可是卻并非是因為這次刺殺,可這一次,自己以為可以改變前世各人的命運,沒想到,竟然讓事情辦的更糟。
見李舜華面色大變,香玉也是不敢說話。
良久李舜華才理順腦子里紛亂的思緒:“確定依據(jù)滑胎了嗎。”
香玉咬咬嘴唇,點了點頭:“是,奴婢依舊打探到了消息,玉妃確實已經(jīng)滑胎,如今,如今花將軍正在御書房外面跪著請罪……”
是啊,若是這龍?zhí)サ氖虑椋阍诹嘶ㄈ腼L(fēng)的頭上,那罪過可就不得了,再加上今日還有那周國公父子在,到時候,他們一定會落井下石多加幾句,那花入風(fēng)的出境就可想而知了。
不行,自己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李舜華思量之間,已經(jīng)飛奔的沖出院門,朝著御書房的方向奔了過去。
還未近前,李公公似乎早在院外等候了。
一看到李舜華的影子,就趕緊迎過來攔住了去路:“公主。”
“你想攔我?”李舜華心里一急,沉下臉來,也是顧不得對方是皇上眼前最得臉之人了。
“公主。”李公公見李舜華一臉的著急,便是嘆了一口氣,道,“公主,皇上早就猜到您今日一定會來,所以特地命奴才在這里等著公主。”
“花入風(fēng)怎么樣了。”既然父皇早已猜到他的來意,李舜華想了想,止住了腳步。
李公公皺皺眉頭:“旁的倒是還好,只是,公主想來也知道了,這玉妃娘娘的龍?zhí)ァィ依镱^還有周國公父子在,所以……”
“既然你知道花入風(fēng)處境艱難,還在這里阻攔我?”李舜華說著又是準備進門。
“公主。”李公公又是連忙攔住了她,“這畢竟是關(guān)乎龍?zhí)ィ缃窕噬险跉忸^兒上,公主這個時候進去,豈不是火上澆油嗎。”
“你不必理會這些,我要進去,自有我的道理。”李舜華說著,從腰間取出一塊金牌,在李公公的眼前晃了晃,“你可看清楚了,這個金牌,大成上下,哪里都是暢通無阻的,你攔得住我嗎。”
見到金牌,李公公楞了一下,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讓開了眼前的小道兒。
李舜華氣喘吁吁的跑進了院子,果然瞧見花入風(fēng)正跪在御書房外面的青石板上,聽到身后的腳步聲,花入風(fēng)抬起頭,一看是李舜華,便是皺了皺眉:“你怎么來了。”
“你為何不跟父皇解釋。”李舜華瞪了他一眼。
花入風(fēng)臉色難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李舜華一跺腳,快步朝著房門里面走了過去。
還未進門,就聽到周國公的聲音傳了出來:“皇上將如此重要的任務(wù)交給花入風(fēng),可是卻發(fā)生了如此大事,就算是花入風(fēng)親自護送皇上離開險地,又如何,玉妃娘娘若非受到驚嚇,又豈會滑胎,根本就是罪無可赦,請皇上重罰花入風(fēng)。”
看來這玉妃的確是滑胎了,還有,這周國公果然是在落井下石,自己猜的一點兒都沒錯,李舜華剛想開口,就聽到護國公的聲音:“這件事情,雖然這花將軍的確有護衛(wèi)不力之罪,可是如今已經(jīng)親自護送皇上回宮,有驚無險,那些刺客來勢洶洶,可是護衛(wèi)也算及時,死傷還是控制的不錯,如今花將軍也主動請罪,老臣倒是以為,皇上應(yīng)該酌情處置花將軍。”
“老大人真是好寬厚。”護國公話音剛落,周國公接口道,“這花將軍可是統(tǒng)領(lǐng)千軍萬馬之人,如今竟然連這點小事情都辦不好了,最要緊的是,玉妃娘娘肚子里的可是皇家子嗣,他豈能酌情處罰。”
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李舜華冷哼一聲,跨進了房門。
“聽著周國公的意思,這今日城門外的刺殺,都要怪罪在花將軍一人頭上了,卻不知道,國公大人您今日可是帶領(lǐng)著從戰(zhàn)場上將士們返回成州,對于這區(qū)區(qū)百十個刺客,竟然也是無力阻止,本公主倒是想問問國公大人,您這罪過又是怎么算啊。”
見李舜華還是進來御書房,皇上皺皺眉頭,但是也終究沒有說話。
周國公聞言自然十分憤怒,可是口出狂言之人,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周國公就算是心頭氣惱,也不敢當場發(fā)作:“公主殿下有所不知,今日臣父子二人和屬下們,也是盡力的在擊殺刺客,只是那些人刁鉆狡詐,不過最后還是被全部擊殺殆盡了。”
“國公大人說的是。”李舜華輕蔑的笑了笑,走到他的面前接著道,“連大人方才也說了,這些刺客狡詐刁鉆,大人這種在死人堆里面摸爬滾打的人都奈何不了,可是此刻,卻將罪過算在花將軍一人頭上,大人此舉,不覺得臉紅嗎。”
一席話說得玉百城老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只得轉(zhuǎn)向皇上的方向:“皇上……”
剛開了頭就被皇上伸手打斷了:“罷了,這件事情,朕自有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