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決定嗎?”
韓凌繼續笑瞇瞇的盯著何濤。
不知道怎么回事,韓凌的笑容還算是挺陽光明媚。
但是,在何濤眼里,就像是一個魔鬼在沖著他笑一般,讓何濤直打冷顫。
“韓……韓先生,這只是我鬧著玩的,沒什么別的意思,還請……還請韓先生不要太過在意。”
何濤結結巴巴的回應著。
何濤心里實在是疑惑不已,不是說這林家的上門女婿是個有名的廢物嗎?
怎么……在黔州居然都這么有地位?
何濤可不是傻子,黔州半月灣別墅他當然是聽說過的。
能夠住得起這個地方的人非富即貴,更何況是連白家都住不到的一號別墅?
現在的何濤在韓凌面前,沒有任何的底氣可言,何濤只求能自保。
“鬧著玩?”
韓凌微微一笑,將手里的賬目本晃了晃。
“你是把我當成傻子來看待了么?稍微智商正常一點,怕是都不會相信這種理由吧?”
何濤嘴巴微張,無法反駁,卻也沒有任何回應。
“好吧。”
韓凌聳了聳肩。
“既然你這么不愿意配合,那我們只好打官司了。”
“這個賬目本,應該夠你進去待上幾年了,你覺得呢?”
何濤不由得大驚,趕緊痛哭流涕道:“韓先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機會從來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我怎么給你機會?”
韓凌瞥了何濤一眼。
何濤知道,韓凌這是在逼他說出幕后真兇呢!
但是,白家人又豈是那么好對付的?
要是將白先云給供出去,他怎么可能會有著好下場?
“怎么?是不愿意說,還是不敢說?”
韓凌知道面前這個家伙已經開始動搖了,繼續向何濤施加著壓力。
何濤臉色難看至極,只能吞了吞口水回應:“韓……韓先生,的確是有人要對付林雪兒小姐,但是……我不能說啊,我說了可能要喪命!”
“這么說來,你還是覺得進去待幾年,比喪命什么的更好對吧?”
“不過仔細想想,你所考慮的東西好像也沒錯,所以你回吧,我就不為難你了。”
韓凌說完,便要將電子大門關上。
“韓先生,先等等!”
何濤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趕緊阻止著韓凌的動作。
“還有什么事情嗎?”
韓凌詢問。
“韓先生,如果……如果我將指使我的人說出來,你能保我平安么?”
何濤實在不想惹到韓凌這樣的大人物。
再說了,現在韓凌手里有著能夠直接讓何濤遭遇牢獄之災的東西,這又豈是何濤能夠逆轉的?
或許,只有讓韓凌出面,何濤才能得以保全。
至少,能夠住在這棟別墅里的人,應該不會太害怕白家人的針對吧?
然而韓凌卻是笑瞇瞇的盯著何濤不說話,這讓何濤不知道韓凌心里在想些什么,甚至臉上還出現了些許擔憂的神色。
“何經理,有件事情你可能沒弄明白。”
韓凌緩緩開口道。
“其實有了這份賬目本,我根本不需要逼問你太多,它足以讓我老婆在分公司排除太多的困難。”
“而所謂的幕后黑手,我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是誰,大不了我多花點精力去確認這一點,所以你覺得我現在是在求你么?你不會還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吧?”
何濤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應韓凌的這番話。
對啊!像是韓凌這樣的大人物,想要弄清楚到底是誰在對付他,還需要在自己這種小人物身上較勁么?
一時之間,何濤突然感覺自己手里根本就沒有跟韓凌談條件的資本,這讓何濤的額頭滲出些許汗水。
“行了,你的態度我也已經看在眼里,沒什么事情的話,我想我要去忙了。”
韓凌再次下起了逐客令。
而何濤,就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咬了咬牙道:“韓先生,我知道,想要跟您談的話,必須得拿出足夠的誠意!”
“或許,我正好能夠拿出這方面的誠意來!”
“哦?這我倒是挺感興趣,你這樣的人能夠拿出什么樣的誠意來打動我?”
韓凌蹲下,瞇著眼笑道。
“韓先生,我清楚的知道林雪兒小姐被調來黔州分公司,實際上是被人針對。”
何濤索性心一橫,直接說道。
反正現在自己已經栽了,就算是死也得拉幾個墊背的。
再說了,萬一能夠打動面前的韓凌,說不定自己就攀上了一條大船呢?
“那你知道的還蠻多的嘛。”
“所以,這跟你所說的誠意又有什么關系?”
韓凌再次一臉笑意的盯著何濤。
“這分公司,雖然不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但是建立初始的所有程序,我其實都在場,對分公司的許多流程都很清楚。”
“韓先生,我跟您說白了吧,其實在公司里給林雪兒大小姐挖的坑,可不只賬目本這一個,還有很多,目的是讓林雪兒小姐身敗名裂,甚至……甚至還面臨牢獄之災。”
何濤再次開口道。
韓凌的眉毛揚了揚,這一層其實連韓凌都沒有想到,或者說是沒有精確到這種地步。
看來,這白荷月還真是有夠恨林雪兒的。
“還真是有夠狠的。”
韓凌回應著。
“韓先生,我就跟你明說了吧,想要對付林雪兒小姐的人,不僅僅是白荷月,還有白家人!”
“這所謂的分公司,實際上也是白家出資構建起來的,就算是韓先生與林雪兒小姐很有能力,想要徹底的拿下分公司,恐怕也有著不小的難度。”
“沒辦法,這分公司里里外外都是他們的人。如果,我能夠在這方面對韓先生林小姐進行幫助的話,我想你們應該很容易能夠成功。”
何濤直接說清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而韓凌,則是一副思考的樣子,緩緩點頭。
“不錯,照你這么說來,這的確算得上是挺有誠意。”
韓凌稱贊道。
“所以,你要怎樣做,才能夠保證讓我信任你呢?畢竟,我現在對你的信任度基本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