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們分開后,徐熙當(dāng)天回到家就開始趁機在徐慧的房間還有共同使用的衛(wèi)生間尋找頭發(fā)。
但第一天毫無效果,因為一點證據(jù)都找不到。
第二天的時候,她便借著從網(wǎng)上新學(xué)了一種編發(fā)技巧,想給姐姐編頭發(fā)這個緣由,希望能扯下頭發(fā)。
徐慧滿口答應(yīng),徐熙開始給她編頭發(fā)。
編著編著,她竟然看到頭發(fā)下面的頭皮上有很多白色的細(xì)長蟲子游動!
頓時嚇得臉色慘白。
“妹妹,你怎么了?”
“你……你頭發(fā)上怎么有蟲子……?”
“有蟲子?妹妹,你是不是生病了?出現(xiàn)幻覺了?”
徐慧上前去拉徐熙,就在這個時候,徐慧的眼睛里面瞳孔消失,整顆眼球都是血紅血紅的,徐熙嚇得大叫。
這時市長兩口子闖進(jìn)來,正看到徐熙抓著姐姐的頭發(fā)拉扯。
然后徐慧就裝作痛苦的表情,跟父母說,妹妹要害她。
就這樣,徐熙當(dāng)天就被父母送進(jìn)了精神病院。
因為她有前科,所以市長兩口子連問都不問怎么回事,就認(rèn)定了是徐熙的錯。
“實際你那天拿到了頭發(fā)?”
徐熙點點頭。
“那你為什么沒有跟我們聯(lián)系?”
她眼中充滿黑暗的氣息,“她威脅我,如果我敢對你們說別的,她就會對我父母下手。”
事實如此,一切已經(jīng)真相大白了。
這個是降頭師的頭顱落在了徐慧的頭上。
結(jié)合劉鶴查閱的資料,應(yīng)該是到了七七四十九日,這個練人頭懸浮術(shù)的降頭師需要靠吸食胎兒經(jīng)血才能完成修煉步驟。
而正巧遇到了懷孕的徐慧,得知她的身份后,直接用秘術(shù)摘掉她的頭顱,替換成降頭師的,接著徐慧市長女兒的身份打算為非作歹。
而這一切,最先發(fā)現(xiàn)的就是徐熙。
“你不要怕,暫時 就在這里待著,我們會派兩個警衛(wèi)保護(hù)你,等事情解決了就接你回家?!?
“我爸媽他們……”
我此時心里非常難受,但為了避免她做傻事,只好先騙她,“放心,我們會盡全力保護(hù)的。”
出去后,我將徐熙說的事情告之李隊。
然后我說需要去看看市長夫婦的遺體,從他們身上尋找信息,看看能不能知道假徐慧哪去了,不能讓他再害人。
遺體已經(jīng)被秘密送往殯儀館,我們?nèi)齻€馬不停蹄趕到那,我依然用之前碰觸徐慧頭顱的方法,用右手搭在尸體上。
一些畫面浮現(xiàn)在眼前。
徐慧回到家之后,來到市長書房,用手抓住市長喉嚨,然后看到從她口中吐出一團(tuán)黑氣進(jìn)入到市長的口鼻中,而后,市長倒地不起。
他又用同樣的方法傷害市長夫人,最后將他們拖拽到客廳里,吸食他們精血還有腸胃里的東西。
畫面斷斷續(xù)續(xù),是不是還能看到她回頭滿臉是血的表情。
最后她進(jìn)入房間換了一套運動裝,頭發(fā)也變短了,但角度問題沒有看到臉,不確定是不是易容了。
“我想我知道他在哪兒了?!?
我看著李成陽說道。
“現(xiàn)在他裝作假徐慧的身份已經(jīng)被拆穿了,所以他一定會再次尋找目標(biāo)下手,李隊,我們要趕緊趕到加油站舊址附近,另外你查詢一下附近的村莊還有沒有孕婦,讓他們不要出門,晚上六點我們在加油站集合?!?
分頭行動,我順便問了一下看守冷庫的張鵬,他說林婉儀這兩天都沒來上班。
我著急辦事,只能路上給她打電話。
“李順生,我們還是分開吧,這樣對我們都好?!绷滞駜x那邊很平靜地說出這番話。
“你真的信了那個臭狐貍的話?!我們的命運要抓在自己手里,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林婉儀停了好久,聲音有些哽咽。
“你等著我,我現(xiàn)在幫李隊辦案晚些我過去找你!”
到了加油站已經(jīng)下午四點多,我跟劉鶴在這等,李成陽去附近村子安排。
快到六點的時候,李成陽開車警車過來。
“你確定今晚他會出現(xiàn)?”
我點點頭,“我也查了資料,降頭師的身份被發(fā)現(xiàn)后,他必定會尋找新的目標(biāo),今晚他一定會出現(xiàn)。”
在李成陽來之前,我已經(jīng)跟劉鶴商量了一個辦法,讓他來扮演一名孕婦。
裝扮上之后,別說,還真有點那意思。
“你確定不害怕?”我笑著問。
“說不害怕是假的,不過我也從來沒見過懸浮的人頭,也算是為了我后面的寫作積攢素材了。我的命可就在你們兩個手里了?!?
李成陽拍拍他肩膀,“放心吧!”
那個男鬼走后,加油站其實晚上就不營業(yè)了,黑黢黢的,我們就躲在路邊。
等了一個小時左右也沒動靜。
“大神,他能來嗎?”
“我確定能來?!?
我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一種奇怪的聲音傳來,就像是什么東西在空中飛行發(fā)出的‘嗡嗡’聲。
緊跟著,我們?nèi)齻€都看到了,一個懸浮的人頭正在半空中飛行,長頭發(fā),臉色慘白,沒有瞳孔,眼睛是血紅的,這張臉并不是徐慧的,很顯然,是一張男人的臉。
劉鶴嚇得差點喊出來,使勁抓著我的手,指甲摳到我肉里了。
“這臭小子,還說自己不害怕,早知道不讓他演了。”
“上去吧!”
劉鶴顫顫巍巍從草叢里走出來,挺著里面裝著枕頭的大肚子走到公路上。
那顆人頭已經(jīng)飛過去,聽到動靜又轉(zhuǎn)過來,看到劉鶴扮演的假孕婦后,以很快的速度往回飛。
劉鶴嚇得開始順著公路跑。
我氣個半死,趕緊拉著李成陽出來在后面追。
劉鶴跑著跑著,枕頭也掉出來了。
不知道那個人頭有沒有發(fā)現(xiàn),繼續(xù)在追。
這樣跑下去不是辦法,我便同意李成陽開槍。
就在劉鶴跑到?jīng)]有力氣,眼看著那顆人頭就要逼近他的時候,一聲槍響。
‘啪~’
人頭落地,李成陽的槍法夠準(zhǔn),直接打中。
劉鶴嚇得癱坐在地,我跟李成陽走過去。
人頭上的眼睛還在動,里面全是血,李成陽又補了一槍,人頭才算徹底死掉。
“那他本來的身體呢?”
我搖搖頭,“放心,人頭死了,身體等白天的太陽一照就化成水了?!?
……
徐慧的尸體仍然沒有找到,徐熙回家后得知父母遇害,精神受到重創(chuàng),又被送回醫(yī)院療養(yǎng)。
好好的一個家庭,愣是被這種惡毒巫術(shù)給毀了。
當(dāng)然,官方會對市長一家的死包裝成大眾都能接受的死因,而不會去泄漏一切是因為一顆懸浮的人頭而起……
塵埃落定后,我第一時間去找林婉儀。
我們的愛情不會因為于狐貍的一句話而消失。
周末,我們開著兇車去游樂園,回途中,后座多了一個小女孩。
“哥哥,你能抱我嗎?”
新的生死循環(huán)還在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