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塵帶著蘇昆驅車來到了一家藥店,兩人下車,徑直走進店內。
這家藥店鋪面不大,但地處位置卻是寸土寸金的雪峰街,從外面看上去,有種奢華而內斂的既視感。
“紀小子,這是哪兒?來這家藥店做什么?”
蘇昆四下打量著店內裝飾,心知這家藥店不簡單,但卻不解紀塵帶他來此為何。
“昆叔叔可知道謝家靠什么發家?”紀塵神秘一笑道。
“謝家靠著藥材生意而發家,作為京都乃至全亞洲最大的中藥材商販,這件事兒人盡皆知。”
“不錯,謝家靠中藥材發家,而這家藥店,便有著扳倒謝家的一個大秘密。”紀塵領著蘇昆進到里屋,藥店往里是一間辦公室。
“不知兩位來此有何貴干?”紀塵敲開門,出來一名身材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滿臉笑意的看著紀塵二人。
“我是紀塵。”紀塵簡單說道。
發福的中年男子聞聽此言,頓時瞳孔放大,張口就要將尊稱叫出。
但紀塵卻搶先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并微微搖頭。
中年人愣了下,隨即看向蘇昆,而后又點點頭,連忙將二人迎了進去。
蘇昆不明所以的進到辦公室坐下,中年男子立馬沏茶。
“紀先生這次來是?”中年男子笑吟吟的詢問道。
“先介紹一下,這位是蘇家的二當家,蘇昆。這位是王九,也是這家藥店的主人,當然王九還有另一個身份,南豐藥材批發市場的幕后老板。”
紀塵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蘇昆頓時愣住了,南豐藥材市場?那不就是謝家最大的供應商嗎?
“紀先生謬贊了,我不過是個中間商賺點差價罷了。”王九表現的很是客氣,他雖然不知紀塵所來為何,但紀塵什么身份他可是心知肚明。
“王總別客氣,不知王總是怎么和紀小子認識的?”蘇昆也接過了王九遞來的茶杯,連忙恭敬道。
王九聞言頓時有些發愣,蘇家他知道,但蘇家的人敢叫紀塵“小子”他是有些發懵。
紀塵什么身份?震驚整個京都的戰神!現在哪怕是能和紀塵攀上一點關系的都可以橫著走,畢竟紀塵身后站著的不僅有政府當局,還有整個軍方。
可眼下蘇昆如此不敬,并且看樣子紀塵還絲毫沒有生氣,王九也是有些不知啥情況。
但看著紀塵微笑不說話,王九也清楚紀塵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和紀先生……是忘年之交!紀先生曾經幫過我大忙,在我這兒是貴客!哈哈哈……”王九連忙打了個哈哈,隨意編了個還過得去的借口。
“王九你無需客氣,這次我們找到你是有事找你辦。”紀塵坐在椅子上品茶,心中微微點頭,王九沏的這茶葉,乃是上品。
蘇昆聽見紀塵言語中絲毫沒有尊敬,不禁咽了口唾沫,心中吐槽咱們來找人辦事兒,紀塵也是當真不懂規矩。
但紀塵這話在王九耳朵里卻不一樣了,戰神紀塵找自己辦事兒?這是多少人做夢都沒有的機會!他能幫紀塵一個忙,那便是得到了紀塵的一份人情,這作用有多大王九想想心里就美滋滋一片。
“紀先生您盡管說,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并非是什么大事兒,我這次來是為了謝家。”紀塵沉吟道。
“謝家怎么了?紀先生不妨說的仔細點。”王九微微皺眉,謝家算是他最大的客戶,但眼下紀塵來問謝家的事兒,他也不敢隱瞞。
“我需要一份扳倒謝家的證據。”紀塵再度抬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水,而后緩緩道。
蘇昆咽了口唾沫,心道紀塵這小子是真的神經大條,這種話不該委婉點旁敲側擊的說嗎?如今的謝家如日中天,誰敢在明面上說這話?
“這不難,兩位稍等。”王九的話直接讓蘇昆在一旁發愣。
聽聽這兩人說的都是啥話?扳倒謝家?還不難?蘇昆一整發愣,本來以為紀塵有什么大動作,結果直接來找謝家的批發商要證據,蘇昆是當真有點沒想明白。
而王九則直接起身從辦公桌下面的保險柜里拿出了一份資料。
“紀先生您看看。”王九將資料遞到了紀塵手中。
紀塵接過資料,將其翻開查閱,一旁的蘇昆也忍不住好奇的將頭湊了上去。
“這份資料詳細對比了謝家的進貨清單和市場的價格變幅。”王九作為久經商場的老狐貍,自然是懂得給自己留一手,所以便留下了謝家的把柄在手中。
“謝家的何首烏進貨價和售賣價格相差了十余倍不止!”蘇昆在一旁看著資料,直接忍不住驚呼出聲。
“不錯,謝家有自己的加工包裝工廠,進來的藥材都會經過包裝和粉飾,最后以次充好再拿到市場上販賣。”王九點了點頭,實際上市場上多數商家都或多或少有這樣的行為,但王九卻是把謝家的這個把柄捏到了手里。
“這份證據雖然很充足,但卻僅僅是一份以次充好的證據罷了,想要借此來扳倒謝家,不太可能吧?”紀塵仔細翻閱資料后疑惑道。
王九當即點頭:“的確是不夠,但是靠著這份證據公開,謝家絕對會在圈內名聲敗壞。”王九接過文件繼續道:
“我這邊有一個外省的供貨商手上有上等貨,要是有人敢出面和謝家作對,那這批上等貨上市便可以直接壓謝家一頭,加上輿論風波,謝家的營業額最起碼會掉一半以上!”王九細細道來。
“那絕對是致命的打擊!”蘇昆雙眼放光。
他心知王九說的話很是保守,謝家手底下養著幾千號員工,在股市也是大戶,競爭對手加上以次充好的證據,那謝家頓時就會陷入資金鏈的危機,若是輿論導向不能逆轉,那謝家幾乎完了一半。
“可是礙于謝家的勢力,想要找一個敢和謝家正面剛的家族似乎不太理想。”王九也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紀塵面露微笑的看向了蘇昆:“昆叔叔對這事兒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