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后生可畏啊!”聶遠聞言,連聲道出三個“好”字,臉色鐵青一片,用力的撫了兩把胡須。
“十年沒出來過了,看來這江湖上已經忘了我聶人屠了,正好,我這次出山,先拿你開刀,好讓世人知道,我聶人屠還沒死呢!”
聶遠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身上衣物無風自動,邁開步子朝蘇白走去。
看見聶遠走來,金小洛心中一慌,小手用力抓住蘇白的大手,道:“你快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她已經不想著逃跑了,因為不可能逃掉的,聶人屠的名號,江湖人無人不知,就算不知道聶人屠,總歸是知道什么叫“大師”的,在武學上有所建樹的,便為大師,普通練武之人,不是一合之將。
“怎么,他很厲害嗎?”蘇白反問道,至始至終都很平靜。
聶遠雖一身氣勢非凡,但也只是針對普通人,他的眼見,哪里瞧得上,不入仙列,終為螻蟻!
金小洛苦笑一聲,道:“當然厲害了,他不光是聶人屠,還是大師!”
聶人屠這三個字,是聶遠當年在黑道上混,血腥手段留下的,至于大師,那是武學高到一定境界,世人的尊稱,大師者可遇不可求。
“原來就是個街頭混混,社會上的渣滓,今天,我就當替天行道了。”蘇白聽完著聶人屠的來歷,更是覺得可笑,至于大師,和仙家手段比起來,弱的可憐。
金小洛怪異的眼神看著他,覺得他是瘋了,以為沒人想過替天行道嗎?只是那些人最后死的一個比一個凄慘,更何況,聶人屠的大師之名,是實打實的!
“混混?替天行道?渣滓?很好,今天老夫必讓你跪在地上求我!”聶遠聽完蘇白的話,氣得臉皮抖動,從來沒有人敢這么說他,或者是沒人敢在面前說,誰說誰死。
只是退出江湖十年,再次出山的時候,一個后生晚輩都不把他放在眼里,這讓他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所以,準備再做一次當年叱咤風云的聶人屠!
聶遠腳下踩著玄妙的步伐,身體就像一片樹葉飄到蘇白身前,緩緩抬手,太極的起手式,緩慢的動作,但其中隱藏的殺機格外恐怖。
“求你?求你不要死嗎?”蘇白調笑一句,臉色又板了下來。
“講道理,老東西,就你這樣的,我一只手能打兩個!”
說完,蘇白簡單的一道直拳打出,和聶遠那隱藏的殺招比起來,兩者截然不同,蘇白出招,沒有絲毫花哨。
可就這簡單的一拳,讓聶遠眼皮跳動,渾濁的老眼一瞬間明亮起來。
“拳術大師?”聶遠驚呼,蘇白這一拳造詣,已經不亞于一些拳術大師,甚至有過之無不及,這讓他怎么也沒想到,因為蘇白太年輕了。
正常人在這個年齡,連入門都做不到,他當初被師門譽為天賦最高的弟子,在蘇白這個年齡,也在苦修,哪里有下山的資格,這才是讓他最驚懼的一點。
聽到大師這個詞,蘇白心里哼笑一聲,螻蟻一般!
一旁的金小洛聽見“大師”二字后,激動的小臉發紅,沒想到一嗓子喊來的是個大師,心里頓時安定不少,兩人同為大師,應該誰也奈何不了誰吧?
金家也只有一個大師坐鎮,而且那個大師都五十多歲了,就這,一天還拽的二五八萬,好像天下第一一樣,他要是讓他知道蘇白這么年輕就是大師,不得嫉妒死?
而那大師兩字,將白衣人也是嚇了一跳,難怪他和黑衣人連對方一招都接不下,大師,可不是誰都能擋住的,想到這里,再看蘇白的年齡,白衣人眼底閃過一片濃郁的嫉妒。
自己也是苦練十幾栽,憑什么不如這個家伙,這么年輕就能成為大師?成為世家的座上賓?
轉念一想,大師也有強弱之分,聶遠苦練這么多年,還能輸給一個晚輩?想到這里,他心里又是一陣開心。
“江湖就是一片深海,即便你是大師,也不能這么囂張!”
砰!
這時,拳掌相交,聶遠被震得后退兩步,眼里充滿震驚,不由感慨這年輕人為何如此強?完全不輸于他。
“是我看走眼,沒想到,你這么年輕就已經是大師,既然如此,咱們也沒必要拼個你死我活,你把她交出來,我給你一些足夠的好處做補償,如何?”聶遠商量道。
十年的隱退,他早就不是當年的聶人屠了,現在,他名利雙收,要什么有什么,正是享受生活的時候,不想因為一個不必要的事情,導致自己受傷,影響享受生活。
聶遠要妥協,金小洛和白衣人皆是看了過來,只是兩人想法不一樣。
金小洛一怔,怎么忘了這么一茬?蘇白再厲害,和她也沒有交情,頂多就是見義勇為,還能盡心盡力不成?現在那老東西拋出誘餌,保不齊蘇白被收買,想到這里,小臉又是苦了,兩只手攪在一起,眼巴巴的望著蘇白的背影,模樣有些可憐。
白衣人則是臉色鐵青,他萬萬沒想到,聶遠居然會和對方妥協,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聶大師,大少爺交代,事情不能暴露。”白衣人出言提醒。
聞言,聶遠冷冽的眼神看來,讓他不由嗓子已經,說不出話來。
“要不是你們兩個廢物,事情能到這一步嗎?”聶遠罵道,白衣人不敢反駁,責任卻是在他們,沒有看好金小洛,被對方動了方向盤,發生車禍,招惹來蘇白。
聶遠冷哼一聲,不再管白衣人,而是看向蘇白,想知道他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
“說實話,你的補償我沒興趣,現在從我眼前消失,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蘇白淡淡說道,剛剛重生,不想惹上太多事,若是換做大世界,觸犯仙君,抄家滅門!
他的補償,無非就是些身外之物,蘇白眼下沒錢,但不代表賺不了錢,賺錢的法子多著呢,怎么可能被他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