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黃光閃爍了片刻,漸漸的又消失不見,蘇白將墊在陳漱腦袋下的手收回,將房間里的一切迅速恢復原樣。
幾乎是在蘇白停下來的那一瞬間,房間的門便被敲響了,陳啟泰將蘇白所需的所有的藥材都找了出來,陳啟泰眼中些許懷疑的將藥材遞給蘇白。
蘇白接過藥材仔細的檢查了一番。
“陳先生,謝謝你,我一會再過來,您看好陳公子。”蘇白神色些許焦急的說道,沒等陳啟泰說什么,便立馬離開了病房,回到了蘇家。
蘇白將所有的藥材都倒在一個容器里,用石棒將所有的藥材都搗碎,時不時發出“咚咚咚”的聲音,之間蘇白將帶著一次性手套的手伸進容器,抓了一點藥泥。
將藥泥放在手心,捏了片刻手里的藥泥便變成了一個圓滾滾的藥丸,像極了巧克力。
蘇白將所有的藥泥煉成藥丸,裝在一個紅色的盒子里,隨即便帶著盒子回到了陳漱的病房。
以為蘇白就這樣的陳啟泰見蘇白回來,眼中透露著些許的震驚,隨即便注意到蘇白手中紅色的盒子。
“蘇白,你……”陳啟泰的視線停留在蘇白手里紅色的盒子上,淡淡的說道。
聽見陳啟泰的話,蘇白下意識低頭撇了一眼手里的盒子,想起來什么似的,緩緩將手里的盒子遞給陳啟泰,伸手將陳漱的眼皮扒開,觀察了許久。
“陳先生,那盒子里是給陳公子的藥丸。”蘇白緩緩的說道,將手松開,神色平靜的注視著陳漱。
“藥丸?”陳啟泰眼中滿是好奇的打開盒子,嗅了嗅盒子里散發出來的味道,神色疑惑的說道,半響才將盒子合上。
蘇白平緩的點了點頭,將陳漱略微凌亂的本子整理好以后,便轉身就要離開,卻沒想被病床另一邊的陳啟泰給抓住了手。
“蘇白?你以為你給了我幾顆藥丸這件事就過去了嗎!”陳啟泰眼中滿是怒氣的瞪著蘇白,絲毫沒有要放蘇白走的意思,將手緊緊的抓住蘇白。
“什么?”聽著陳啟泰的話,蘇白不禁皺緊了眉頭,神色嚴肅的注視著陳啟泰。
而陳啟泰見蘇白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便起身走到了蘇白的面前,板著臉注視著蘇白。
“我兒子還沒醒過來呢!你就想離開!”陳啟泰神情激動的說道,將手指向了陳漱。
聽著陳啟泰的話,蘇白緊皺的眉頭舒展開,輕笑了一下,隨即便悠哉的倒在了旁邊的小沙發上,緩緩翹起來自己的二郎腿。
“陳先生若是覺得我是在糊弄你的話,大可以找專業的來一看究竟。”蘇白滿臉笑意的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陳啟泰帶著些許怒氣的說道。
擔心蘇白趁此機會逃走,陳啟泰便拿出來自己的手機,將電話撥通給了陳漱的醫生,片刻病房的門便被敲響。
陳啟泰連忙將門打開,把醫生給請起來,而蘇白看見那個醫生便也緩緩站起身子。
“醫生,我兒子的病怎么樣,您麻煩黑看看,有沒有減輕!”陳啟泰拉著醫生走到陳漱床邊,說道。
醫生沒有直接回應陳啟泰的話,伸手做著和蘇白之前一樣的動作,片刻醫生便將彎著的身子直起來,緩緩的走出病房。
此時陳啟泰和蘇白也不禁跟老上去。
“醫生問兒子怎么樣,是不是沒有什么好轉?”陳啟泰說著,便狠狠的瞪了一眼蘇白,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到也不是,只不過我們得帶陳公子去拍個片子才能知道情況究竟怎么樣,才好告訴你答案。”
醫生的話說完便立馬離開了病房,留下滿臉疑惑的陳啟泰。
一旁的蘇白則是波瀾不驚的笑著,又回到了沙發上。
“蘇白,等結果出來了,我絕對不會輕饒你!”陳啟泰神色憤怒的指著蘇白怒道。
“是嗎?陳先生的意思讓我不要救陳公子?”蘇白瞇著眼睛,意味深長的說道。
聽見蘇白的話,陳啟泰充滿憤怒的神色有一瞬間忽然消失不見,楞在了原地,不過下一秒便恢復鎮定,沒有回應蘇白的話。
半響醫生便帶著護士推著病床來到了陳漱的病房,蘇白和陳啟泰同時起立,合力將病床上的陳漱轉移到護士推進來的床上!隨著醫生一起進了光室。
之間 陳漱的頭上罩著一個巨大的弓形,下一秒便出現紫色的燈光照在陳漱的上半身。
“奇怪……”看著屏幕上x光照射出來陳漱頭部的情況,醫生不禁眉頭緊皺,神情疑惑起來。
聽到醫生嘴里的呢喃,陳啟泰原本平靜的神色瞬間便緊張起來。
“怎么了醫生?”陳啟泰焦急的說道:“哪里奇怪?”
“陳公子后腦勺的血塊,似乎已經減輕了不少,用不了多久便會痊愈。”醫生神色疑惑的指了指屏幕,淡淡的說道。
陳啟泰湊近了觀察屏幕,發現還真是如醫生所說的那樣,眼中滿是震驚的樣子,緩緩轉頭不可思議的注視著蘇白,瞬間便覺得臉些許滾燙。
而蘇白則是神色平靜的站在一旁,滿眼笑意的與陳啟泰震驚的神色對視上。
“陳先生,這下子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吧?”蘇白笑著倚靠在墻上,淡淡的說道。
“蘇白,謝謝你。”陳啟泰收斂了眼中的震驚,鎮定的注視著蘇白。
而蘇白則是揮了揮手,便走出了x光室,淡淡的說道:“居既然這樣我們也兩清了,陳先生不必再糾纏我了。”
離開了醫院,蘇白便急忙回到了蘇家,將事情的結果告訴了蘇丹,隨即蘇白便接到了小徐的電話。
“喂。”蘇白端著水抿了一口,緩緩說道。
“蘇總,麻煩您現在來公司一趟!”小徐的語氣略帶焦急的說道:“公司來了一個人,說是一定要見到你!”
小徐的話還未說完,蘇白的眉毛便擰在了一起,滿臉疑惑的將水杯放下,神色匆匆的朝門口走去。
“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到。”蘇白冷峻的說道,下一秒便將電話掛斷,穿上外套便走出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