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義都驚呆了。
這他媽能是我好大兒說出的話?
見父子兩人自顧自在那里聊天,一個青袍劍士憤而上前。
“薔薇師妹問你話呢,為何不回答。”
看那氣勢,估計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林寒義微微皺眉。
一個小小的五劫帝,在這兒裝什么大尾巴狼?
他拍了拍林舟的肩膀上前:“這寵獸雖然不知是何物,但我們沒有吃出妖丹,想來也沒有品級。這樣,有什么損失我來賠。”
說著,他從隨身空間里一掏,各種丹藥法寶什么的,琳瑯滿目。
幾個劍修明顯是有點錯愕。
青衣劍修有點眼饞,悄悄拉了一下薔薇:“師妹,玄靈狐雖然對你意義重大,但終究沒有開啟靈智。不如拿些賠償,回頭師兄再給你捉一頭?”
前據而后恭,思之令人發笑。
薔薇不可置信地看著青衣劍修。
“鶴鳴師兄,你怎么會這樣想?”
她桃花眼里有淚珠閃動,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你難道不知道,靈兒是父母出征萬丈淵時給我的禮物?一百年了,他們再也沒有回來過。”
是小姑娘家人留下最后的東西啊,這就有些難辦了。
林寒義摸著下巴,給出建議:“這個倒是我兒唐突了,不過人死不能復生,總要有一個解決辦法。”
鶴鳴見薔薇哭的梨花帶雨,心中暗罵自己被好東西耀花了眼。
也不見他如何作勢,怔然一聲輕鳴,一柄狹長的飛劍懸在空中,嗡嗡作響。
“既然如此,就拿命來償吧。”
林寒義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吃你個靈獸就要拿命來償,行事未免太過霸道。
現在的他對幾個小小的五劫帝沒有任何興趣,當下抓住林舟就想離開。
不料林舟拉開他的手上前。
好大兒一臉正氣凜然:“姑娘,若是真的冒犯了你這么深,那林舟愿意吃你三劍。三劍后,我若死,那合該是命。我若生,還望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這小詞兒拽的一套一套的,都是跟哪兒學的?
林寒義無語望蒼天。
他還能不知道林舟的脾氣?
雖然一臉赴死的悲壯,但眼珠子都快貼在薔薇那粉紅色的戰甲上了。
貼的還都是比較突出的部分。
媽的,很善于抓重點。
林舟也有著一個好皮囊,加上刻意裝深沉,看起來還真是迷途知返、追悔莫及的大好青年。
薔薇嘴上說的厲害,真給動手倒是遲疑了。
鶴鳴看著有點不對,師妹不會對這小子動心了吧。
他已經追薔薇追了近百年,薔薇一直說父母大仇不報,就不會尋找道侶。
眼見自己已經突破到五劫帝,有資格進入萬丈淵剿滅魔物。
期盼到時候有點斬獲,來獲取美人歡心,可別臨走前翻了車。
鶴鳴目光微凝,飛劍帶著刺目的光華射向林舟。
“師妹,我來幫你出氣。”
卻是劍先動,話后說。
可那飛劍只往前半步,就仿佛遇到了銅墻鐵壁,死死地被困在當場。
鶴鳴大驚:“好賊子,居然敢在我們萬劍宗的地盤上撒野。”
林寒義受不了他在這聒噪,意念一動,狹長的飛劍竟硬生生被逼的倒飛而回,沒入鶴鳴的體內。
他上前兩步道:“薔薇姑娘,我兒子真是無心之失,如果戳他幾劍能讓你出氣,那就動手吧。”
好大兒身上有玄黃戰甲,也有真魔戰甲,一般的九劫帝都突破不了防御。
既然林舟要在這個星球上呆上一陣子,有個伴也不錯。
不過林舟可以挨揍,但只能心甘情愿地挨揍。
薔薇可以小拳拳砸他胸口,你鶴鳴又算個什么東西?
鶴鳴噔噔噔后退幾步,驚駭萬分。
之前他沒有直接動手,就是看不清林寒義的虛實。
否則,早就飛劍斬魔了。
可沒想到林寒義的修為如此高絕,手段這么鬼神莫測。
如果讓他知道眼前這位揮手間打爆近百九劫大帝,估計能嚇出尿來。
鶴鳴正待求援,可林寒義隨手一揮,就把萬劍宗的幾個劍修禁錮在當場。
而后好整以暇地道:“薔薇姑娘,請!”
薔薇心里已經方寸大亂,可想著慘死的玄靈狐,還是一咬牙祭出飛劍。
她的飛劍也是粉紅色的,光芒閃動間,仿佛有花瓣浮滅。
林寒義此時眼力超群,一看就知道這飛劍沒那么簡單,有迷魂幻陣之效。
林舟負手跨立,目光炯炯:“請!”
薔薇嬌叱一聲,飛劍如夢似幻,卻是刺向林舟的左臂。
罷了,反正他也是無心,給他點厲害嘗嘗。
反正這小子也有一劫帝的修為,斷肢重生不算難事。
可下一刻,不但薔薇,就連被禁錮的鶴鳴幾人都瞪大雙眼。
只見桃花劍刺在林舟身上,鏗鏘一聲,被彈飛出去。
薔薇的臉一沉,怒道:“還以為你是誠心悔過,卻是在扮豬吃老虎來調戲我。”
一喜一嗔之間,別有一番姿容。
比那莫芊芊不知道要好看多少倍。
林舟看的眼都直了,卻裝出錯愕的模樣:“姑娘何出此言,我什么修為難道你看不出來?”
薔薇冷哼一聲:“你修為是不高,但若是有什么了不起的戰甲呢?”
真魔戰甲非同小可,給人見了徒惹事端。
林寒義當初將此煉制成無形有質之物,又用了瞞天術。
不是天仙,根本察覺不出來這小子有這等寶物在身。
至于玄黃戰甲更是玄妙,天仙不注意都看不出來。
林舟也正是仗著這一點,才敢讓薔薇對自己隨便亂殺亂刺。
現在見對方懷疑,正中下懷。
微微一抖,身上的袍子盡皆褪去,只留下一個褻褲。
薔薇“啊”地一聲尖叫,下意識就要捂眼。
林舟卻一臉傷心地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其實剛才我還奇怪,是不是因為薔薇姑娘生性純良,故意嚇我而未出全力呢。”
薔薇聽了心中大為感動,甚至懷疑起自己。
難道真的是不忍心?
她只是懷疑,鶴鳴是直接相信。
他雙眼冒火,恨不得掙脫禁錮,一劍把林舟戳個透心涼。
薔薇小臉紅撲撲的,一雙眼不知道往哪兒看:“我不刺了,你先穿上衣服再說。”
不料林寒義忽然上前,正色道:“做錯了事就要接受懲罰,薔薇姑娘盡管刺。無論死活,我這做父親的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