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微回到宿舍,拿起桌上礦泉水,“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下去小半瓶,室友瞧她神情怪異。
“這是怎么了?”
黎維娟好奇地問道。
“你是怎么回事啊,這是?”朱小北一副關心的神情。
鄭微像魔怔了一般,自顧自地說:“不行,我明天一定要去找林靜,我要告訴他,我是喜歡他的。不然的話,還會有更多誘惑的。”
“說不定還會有人誘惑他,不行,不行,我明天一定要去找他。”
一臉的苦惱,又拍了拍頭,試圖把剛才的情緒忘掉。
第二天土木工程教室,后排有幾個男生,對著鄭微她們宿舍四人品頭論足。
四女的表現也各不相同:聞慣夸贊的阮莞,暗自得意的黎維娟,無所叼謂的朱小北,煩躁不堪的鄭微。
許子圣進入教室,直接走上講臺,看得四女不明所以,只見他“當當”磕了兩下臺面,指著后排,語氣嚴肅的說:“那五個給我坐好了,上課了沒看見啊。”
所有人迅速坐好,朱小北湊到瞪大雙眼的鄭微耳邊,悄聲地問:“你...哥不是大一學生嗎?怎么變成老師啦?”
這時就聽許子圣接著說道:“我就試試我講話好不好使,行了該干嘛干嘛吧。”
“切!”
許子圣在一陣噓聲中,坐到了鄭微邊上,笑嘻嘻的問:“妹兒啊,剛才哥表現的咋樣?”
鄭微想起昨晚翻來覆去,腦海中盡是他那嬉皮笑臉的模樣,半宿都沒合眼,這工夫自是不愿意搭理他。
許子圣也不生氣,樂呵呵跟另外三位打招呼:“哎呀,一大早就能見到這么多美女,人生是何等的幸福。”
三位女生被他逗得咯咯直笑,黎維娟還不忘調侃一句:“你這嘴跟抹了蜜似的,難怪鄭微說今天要和你......”
黎維娟見鄭微怒視自己,于是果斷止住話頭,她這是把許子圣誤認成林靜了。
土木工程基礎課教師名為石若簡,一堂課下來,同學們心底默契地認為,“強堿性”這個外號安在她身上,那是再貼切不過。瞧這課堂氛圍,沉悶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壓得人喘不過氣,也難怪過去的學生會想出這么個別具一格的外號。
下課鈴聲響起,等石若簡離開教室,就聽許子圣念叨:“完了,完了,這科掛定了。”
旁邊幾位女生正收拾書本,聽到他這話,動作齊齊一頓,臉上滿是不解地看向他。這才剛上第一節課呢,怎么就如此悲觀地斷言要掛科?
“實在困得不行,只能掐胳膊提神。。”
許子圣抬起左臂,露出一塊明顯的紅印說:“這上課的氣氛,比上墳還要壓抑。看著她,仿佛見到了我太奶。”
朱小北最先憋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笑得前仰后合,雙手不停地拍著大腿,嘴里還念叨著:“你可太逗了,這形容絕了!”
阮莞也被逗得掩嘴輕笑,她本就溫婉動人,此刻眉眼彎彎,嘴角上揚的弧度恰似一彎月牙。
黎維娟笑得直不起腰,雙手捂著肚子,眼角已經掛上了淚花。
鄭微緊繃的嘴角也微微上揚,盡管她還在為昨晚的失眠和對林靜的心事煩悶,但這突如其來的歡樂氛圍還是感染了她,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跟著輕哼了一聲:“就你事兒多,一節課而已,看把你折騰的。”
上午的課程一結束,鄭微便匆匆回到宿舍,簡單收拾了一番,隨即拎起背包,腳步匆匆地朝著華東政法大學奔去,她一心只想快點見到林靜。
許子圣在食堂吃過午飯,去了圖書館查閱資料。
這個世界的魔都雖稱之為滬江,卻也不影響他繼承前世創造的商業遺產。
許子圣準備再度創業,將產業撲遍國內一二線城市,如此一來,倘若日后再度穿越,便能夠安然躺平,盡享愜意。
主要是擔心會有完不成的任務,被系統整成殘疾人或重病患者,到那時,再無遺產可繼承,偏偏又死不了,還要活受罪,想想都覺悲慘。
鄭微回到宿舍,將所有放在明面上的衣物,都洗了一遍,掛滿了整個房間。
朱小北推開門,瞧見宛如水簾洞的宿舍,頓時嚇了一跳,其余倆人也是一副吃驚的表情。
黎維娟看著鄭微又哭又笑,試探著問:“你不會是失戀了吧?”
她也不回答,指著屏幕中播放的電影,笑呵呵說:“這電影挺好看的。”話音剛落,兩行淚水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六道目光帶著擔憂,直愣愣地看著她。
這時,宿舍電話響起,鄭微像是被通了電一般,瞬間從床上彈跳而起,眼睛亮得驚人,嘴里喊著正是她所期盼的:“林靜給我打電話了”。
而打電話的卻是鄭母,讓鄭微回家一趟,稱她準備與鄭父離婚。
鄭微掛斷電話,心中變得更加失落,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喘不過氣來。
朱小北手機響了,聽筒里傳來許子圣的聲音:“美女,方便下來一趟不?最好再喊個人。”
許子圣瞧見下來的倆人,將手里拎著一堆零食和蛋糕遞了過去:“你們自己分,心情不好,就吃點甜的。”
說完揮揮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倆人各提著一堆東西,回到宿舍,“咚”的幾聲放在了桌上。
黎維娟看著手指被塑料袋勒出的痕跡,呲牙咧嘴的吹氣,“可累死我了。“
朱小北則是翻起了袋子:“哇,這么多好吃的。”
阮莞見狀好奇地問道:“你們哪來這么多東西。”
黎維娟沖著蜷在床上的鄭微努努嘴:“她家許哥哥買的。”
另外兩女也在看著她,瞧見那雙泛紅的眼中,蓄滿了淚水。
“林靜不要我了!“
“吃點蛋糕。”
朱小北打開包裝,直接捧到她的面前,“你哥說了,心情低落時,就吃點甜食。”
鄭微聞言,眼里才重新有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