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37章 閑談品茗,馬場尋蹤

與馬丘山在茶室悠然品茗,一番暢聊下來,彼此間的了解增進了幾分。

坐久了,許子圣便有了出去走走的念頭。

胡有魚眼尖,趕忙毛遂自薦:“許哥,我熟門熟路,給你當向導,保準讓你玩兒得盡興!”

那語氣,在旁人看來都有些諂媚。

無巧不成書,胡有魚這邊剛起話頭,那邊許紅豆也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我也準備出去轉轉......。”

說罷,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皆是一愣,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馬丘山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從許紅豆身上掃過,心中暗自忖度,這許紅豆十有八九是沖著許子圣來的。

瞧這兩人都姓許,難不成是兄妹?

只是那許子圣一臉的濃密胡須,像茂密的草叢般遮住了大半相貌,著實讓人不好辨認。

許子圣笑著擺手婉拒:“多謝二位好意,我就想隨便逛逛,自在些。”

言罷,便抬腳往外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小院門口。

望著許子圣離去的背影,許紅豆心頭火起,狠狠瞪了胡有魚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都怪你”,隨后氣呼呼地轉身回了房間。約莫過了半小時,她才重新出了小院。

遭受“無妄之災”的胡有魚,滿心委屈,站在原地撓著頭,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

他那副茫然無措的模樣,倒讓看熱鬧的馬丘山樂不可支。

馬丘山是個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江湖”,胡有魚那點小心思,在他眼里就跟攤開的書本似的,一目了然。

他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高人架勢,提點道:“小子,天大的機遇可就擺在眼前吶,就看你懂不懂得把握咯。”

胡有魚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立馬來了興致,趕忙拉過一把椅子坐下,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急切地問:“馬爺,啥機遇啊?你快給我講講。”

馬丘山端起茶盞,不緊不慢地輕啜一口,任由茶香在舌尖散開,這才慢悠悠地開口:“依我看吶,這倆人關系可不簡單。你要是能瞅準時機,給許紅豆創造點機會,往后你的事兒,那可就大有可為咯。”

胡有魚聽罷,先是若有所思地望向小院大門方向,而后又扭頭看向六號房間,眼珠子滴溜一轉,顯然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盤。

且說許子圣,離開小院后,腳步輕快,沒一會兒就找到了位于村子東邊的馬場。馬場占地廣袤,所需空間極大,自然不可能建在村子內部,只能依傍在村子外頭。

彼時正值旅游淡季,云苗村宛如一顆隱匿于塵世的遺珠,還未被世俗的喧囂過多叨擾,周邊也稱不上是什么聲名遠揚的旅游勝地。是以這一路走來,道路兩旁雖有景致錯落分布,卻極少能看到游客紛至沓來的熱鬧情景。

行人稀少,宛如天幕上零星散落的幾顆寒星。

許子圣閑庭信步般悠然前行,目光掃過之處,竟難以尋得一個與自己身形、氣質相近的外來旅人,映入眼簾的大多是生于斯、長于斯,渾身散發著泥土芬芳與質樸氣息的當地百姓,他們那憨厚的面容、質樸的笑容,正是這方山水孕育出的最純粹的印記。

馬場靜臥于一方仿若天賜的綠茵翠毯之上,那絨絨碧草,仿若能沁出綠意,肆意蔓延至天際。

草地之畔,一條澄澈如練的河流蜿蜒而過,恰似大自然這位丹青圣手,以天地為卷,以山水為墨,精心勾勒出的詩意長卷。極目遠眺,這片廣袤無垠的草地,開闊之勢盡顯,其幅員足有幾個足球場那般大小,舉目四望,視野所及之處,皆是令人心曠神怡之景,仿若能將世間的紛擾統統隔絕在外。

踏入這片天地,一股清新自然之氣,便恰似靈動不羈的山風,裹挾盎然的蓬勃朝氣奔涌而來,其間卻又暗暗混進了些許異樣的氣息,稍顯格格不入。

搭眼望去,那些未及時清理的動物糞便,如同突兀的墨點灑落,硬生生地嵌入這如詩如畫的美景之中,破壞了幾分美感,瞧著實在叫人略感惋惜。

前方有一片被圍欄圈起的區域,一座木屋坐落其間。

許子圣興致盎然,緩步朝著那邊走去。

此處人影稀疏,他走近時,只瞧見一個人正在圍欄里忙碌著。

待再近些,一匹潔白如雪的白馬映入眼簾,馬旁一人正悉心為它洗刷。

“你好,請問這里是馬場嗎?”

許子圣附在圍欄上,身姿微微前傾,清越的嗓音禮貌又不失分寸,瞬間打破四周的寧靜。

正在給馬洗澡的謝之遙,手上動作戛然而止,利落地轉過身,高聲應道:“沒錯,這兒正是馬場,勞煩你稍候片刻。”

言罷,穩穩當當放下手中工具,朝許子圣走來。

待看清許子圣是個陌生面孔后,他眼中閃過一絲好奇,開口問道:“你好,你是有風小院新來的租客嗎?”

畢竟許子圣這形象太過特立獨行,尤其是那一臉標志性的胡須,實在太有辨識度了。

如今整個云苗村,或許還有人不曉得娜娜是誰,但絕對沒人不知道許子圣這號人物。

“對,我叫許子圣。”許子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和煦笑容。

“你好,我叫謝之遙,我家就緊挨著有風小院。”謝之遙目光打量著對方,他想知道這個男人有什么過人之處。

許子圣輕點下頜,目光自然地轉向一旁的馬匹,輕聲問道:“這兒的馬能騎嗎?”

“當然可以騎,你會騎馬嗎?”謝之遙眼中突然亮起一絲探究的光,如同在黑夜中乍現的星火,一閃而過,令人難以捕捉。

“會一點兒,談不上精通。”許子圣嘴角上揚,露出謙遜的笑容,語氣平和有禮。

往那一站,腰板挺得直直的,整個人看著挺穩當,雖然嘴上說不行,可那氣勢,又讓人覺得他心里有數,隱隱透著些底氣。

“既然你是小院的租客,今天就免費讓你騎一回,權當是給你接風洗塵,歡迎你來咱們這兒落腳。”謝之遙笑得陽光燦爛,熱情洋溢,仿佛春日里最溫暖的陽光。

然而,他心中卻在盤算,要借此機會好好探探對方的虛實。

許子圣搖頭輕笑,神情堅定得如同暴風雨中屹立不倒的古樹,語氣不容置喙:“我是想騎馬,但不能平白無故占人便宜,該多少錢,你照實說就行。”

見許子圣堅持,謝之遙愣了一下,像突然被人點了穴一樣,猶豫了一下,也就沒再多說:“那行吧,我們這兒現在能騎的馬就四匹,我帶你看看,你挑一匹喜歡的。”

“那匹白馬能騎嗎?”許子圣的目光被那匹純白無瑕的駿馬牢牢吸引,眼中充滿了喜愛和欣賞,如同孩子看到了心儀已久的寶貝。

“啊,你說的是‘小可愛’啊,能騎的。”謝之遙見許子圣看中了“小可愛”,心里透亮得很,這“小可愛”在馬場里顏值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太出挑了,誰見了都得多看幾眼。“不過你得等一下,我先把它洗刷干凈。”

“沒事兒,你先忙,我先四處看看。”

許子圣溜溜達達前往河邊,盯著河水發呆,思緒卻像脫韁的野馬,不知道飄哪兒去了。

不知不覺,半個小時就過去了,許子圣又回到馬場,謝之遙也牽著剛洗刷干凈的小可愛,來到他面前。

幾乎同一時間,許紅豆也靠著向村民打聽到的行蹤,朝著這邊走來。

許子圣瞧見許紅豆來到馬場,倒也沒感覺意外。

這兩個人在劇中,本就是一對情侶。

只是眼前的許紅豆,和他記憶深處的那個人,何止是相似,簡直就像是從同一個模具里雕琢出來的,不光長相毫無二致,就連舉手投足間的神情舉止,都如出一轍。

謝之遙自然也看到了許紅豆,身形微微一僵,旋即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轉而專注地安撫馬頭,嘴里念叨著:“你騎乘的時候,可千萬慢點兒,注意安全,別摔著了。”

“好的,謝謝!”許子圣接過韁繩,利落地翻身上馬,穩穩當當地坐在馬鞍之上。

整套動作一氣呵成,謝之遙有些驚訝對方敏捷的身手。

許子圣輕輕抖了抖韁繩,再稍稍用力一扯,小可愛就像跟他心有靈犀似的,邁著優雅又從容的步伐緩緩跑了起來。

等許子圣騎著馬繞圈的時候,謝之遙不緊不慢地走到許紅豆身旁,看著她的目光緊緊追隨,那道移動的身影,輕聲詢問:“你打算什么時候跟他相認?”

即便現在他們住在同一個小院,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許紅豆的目光還是像被定住了一樣,舍不得移開分毫,她輕輕搖了搖頭,語氣里透著幾分迷茫和無奈:“我也不清楚,看情況吧。”

“你是覺得這么多年他還沒放下,還是他這人太過敏感?”謝之遙鍥而不舍地追問。

“你不懂。”許紅豆依舊只是搖頭,不愿多做解釋,好像心里藏著一個只屬于她自己的,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秘密。

騎了不到一個小時,過了新鮮感,許子圣覺得無趣,便將小可愛交給了謝之遙,然后掃碼付款。

此時的馬場依舊沒有其他客人,只有謝之遙帶著一個員工在打掃馬圈,許紅豆在外圍看著熱鬧。

“這地方環境可真不錯,青山綠水,是個踏青的好去處,只可惜游客數量太少了些。”

謝之遙直起身,緩了口氣,笑著說:“對啊,但是如果人一旦多起來,感覺也不一樣了。”

許子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眼神里透著幾分認同:“確實如此,你說的沒錯。人少的時候,安安靜靜地賞景,滿眼都是大自然的饋贈,可一旦人多嘈雜起來,再美的景致怕也失了那份純粹,算不上真正的風景了。”

又跟謝之遙閑扯了一陣子,許子圣抬腕看了看表,心里琢磨著時間也不早了,便打算起身告辭。

這會兒太陽都快爬到頭頂,眼看著就快到中午時分,他準備去找那家格桑花飯店,嘗一嘗有名的水性楊花湯。

“許子圣!”

有人叫出他的名字,這個聲音也讓許子圣本能止住腳步。

就見許紅豆邁著輕快的步伐,快走幾步,眨眼間就跟他并肩站在了一塊兒,臉上笑盈盈的,眼睛亮晶晶地瞧著他,半開玩笑地說:“你看起來,好像有點怕我?”

“我們認識?”

“我叫許紅豆,很高興認識你。”

許子圣出于禮貌,輕輕點了點頭,應了句:“你好。”

許紅豆瞧著許子圣并沒有要跟她握手的意思,心里暗自松了口氣,她這會兒雙手冰涼,手心全是汗水,方才緊張到極點。

主站蜘蛛池模板: 灵武市| 元江| 连南| 拉孜县| 聂拉木县| 休宁县| 南昌县| 股票| 甘谷县| 云阳县| 铜鼓县| 清苑县| 马边| 荆门市| 青岛市| 喀喇| 宜君县| 禄丰县| 托克托县| 宕昌县| 望谟县| 辽中县| 二手房| 百色市| 苍山县| 黑山县| 广灵县| 双鸭山市| 文成县| 新兴县| 仁寿县| 盐山县| 德惠市| 渝北区| 平度市| 稷山县| 海南省| 宣恩县| 高雄市| 德钦县| 会泽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