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解除契約
- 雙重人格之彼此地救贖與愛人
- 蒹葭三十三
- 3208字
- 2024-12-21 14:16:23
今日Y市內地一場大雨剛剛過去。
西裝革履的男人以一種不經意的優雅姿態,悠然地倚靠在辦公桌旁站著。
一雙深邃地黑眸直直地落在墻上的屏幕之上,而上面的畫面正是來自他辦公室地監控。
男人的目光從始至終都跟隨著畫面中的女人移動。
他那俊美地臉上帶著幾分戲謔地笑意,不為旁的,都只為畫面中的人,也正是他張煜城的妻子,——“契約”夫人。
張煜城十分的清楚,他的“契約”夫人今日前來的目的。
關于三年前,他與池方物之間簽下的那份契約,只需三年時間一到,契約失效,雙方各自回歸自己的生活,從此以后,老死不相往來。
但這三年地時間里,已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也影響了他很多很多地事情,而讓張煜城覺得最遺憾的事情卻是他從兩年前才真正開始意識到自己愛上了這個女人,然而他們之間何止錯過的是這三年的時光,或許從他與池方物相識的那天開始,他便已經留下遺憾了。
約莫又過了一個小時,張煜城知曉,自己若是再不出現,他的“契約”夫人便不會再有這么耐心等下去了。
從屏幕中收回視線,張煜城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該來的總會來的,而且,他也該與自己的這位“夫人”好好談一次了。
城逸集團總裁地辦公室內,光線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滿了每一寸空間,將周遭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池方物雙手環臂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來自二十二層地窗外景色,一張姿色不錯地臉上卻看不出什么情緒來,也只能通過她右手地食指一直敲點著手臂的動作來判斷,她維持這樣的姿勢也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了。
隨著門開動的聲響。
女人地食指頓時停住了敲動,只見池方物地唇角不自禁地微勾了一下,伴隨著從鼻子里發出了一個不屑地哼聲之后,這才轉過身來,而她第一眼看的并不是走進來的男人而是墻上的掛鐘。
從她進入這間辦公室后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個小時,根據秘書的匯報,“那位”因該在二個小時前就因該結束會議出現在辦公室的男人,卻遲了二個小時才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試問,她該怎么看待一下她地這位“契約”夫君呢?
第二眼自然不出意外地才落在男人地臉上,她并沒有因為張煜城故意拖了兩個小時不出現而顯露出半分的生氣與不耐煩,反而是眸中那股子不屑地味道更深了幾分。
張煜城直接忽略了那道來自女人“輕蔑”地目光,他只淺笑了一聲,一邊褪去身上的外套一邊往自己辦公桌走去。
就像是對于池方物地出現秉承著一種可有可無的態度。
而池方物也并不在乎張煜城對待自己的態度,她今日前來只為了一件事,無關此事的其它的事情在她的眼中,也都可視為空氣,無關緊要,包括,張煜城這個人。
張煜城還未走到自己的辦公椅上,雙眸便已經看到了那份攤開在自己桌上的契約解約書,那漆黑地五個大字,根本無需“某人”開口,便可已經說明了一切。
張煜城有些“違心”地撇開了自己的目光,自顧自地坐下,從桌上一處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來。
頃刻,偌大地辦公室內,那道不屑地笑聲更為清晰。
池方物見男人沒有半點“自知之明”地意思,索性也不在留有情面,她徑直走向辦公桌,直接開門見山地沖著張煜城說道,那語氣中多少帶點譏諷他的意思,“我知道張大總裁時間寶貴,也是我運氣好,難得今日等到了您,還要勞煩張大總裁百忙之中抽出幾秒地時間在這份解約書簽上名字。”說著,池方物已經微俯下身,一手撐在桌面上,另一只手將他“無視”而過的那份解約書直截了當地拿起放在了他視線地正中央地位置,接著,屬于池方物那聲清爽好聽的聲線又響了起來,“當年您可是一諾千金地向我保證過,如今這期限已到,您,也定會作數的,對吧。”
這樣的口吻,這樣的語調,在張煜城地心里是無比清楚的,這女人從始至終都對著自己有著深深地“敵意”。
可他,偏偏就不“懼”。
只見張煜城鎮定自若地抬起眸面對著女人的凝視,仿佛之前在隔壁一直心慌不安地那個人并不是自己一樣。
他們之間的距離是如此地貼近著對方。
他淺勾了勾唇角,跟著屬于男性地那種低沉磁性地嗓音響起:“你是說這份契約解約書?”
當年【契約簽訂書】是他使了手段讓池方物親自簽下的,而另一份解約書也是他親手遞交給她的。
女人淡笑,并沒有應聲,但是那雙美眸卻始終沒有離開過男人的視線里。
好似再說,“不然呢?”
“呵。”張煜城冷不丁地發出一聲冷笑,看著眼前近在咫尺地女人,他突然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就這樣捏住了女人地下顎。
而池方物唇邊地弧度肉眼可見上揚了一分,可她,絲毫沒有一點“怯場”地意思。
張煜城輕揚眉梢,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弧度,話語中帶著幾分玩味與堅持,“想要我簽,也要是本人親自與我說,不該是你,你說呢?”
聞言,池方物眸中是有閃過一絲驚喜之色的,但是很快又消失了,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又不失風度的淺笑,動作輕盈地握住了那只正輕輕扼制著她精致下顎的手腕,手指間傳遞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堅定與從容,
“無妨,張總若是對這份協議心存疑慮,不愿輕易落筆,那我亦不會強求。畢竟,根據我國《婚姻法》的公正裁決,當夫妻二人分居達兩年,任一方皆有權利向法院提請結束這段名存實亡的姻緣。區區兩載時光,于漫長的人生旅途中不過彈指一揮間,我池方物,自是有足夠的耐心與勇氣,我等得起。”
語落,池方物將那只手從自己的下顎移開。
張煜城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面對女子的言語挑釁,他非但未顯絲毫慍色,反而內心涌動著一股莫名的得意。
“呵,既然你如此有興致,那便隨你好了,但你可別忘了,你每次出現的時間最多都不會超過12小時,你認為這兩年里,真能如你所愿?”
果然,隨著張煜城地這番話說出口,讓池方物面色變得難看了起來,既然張煜城地話意都已經挑明到了此處,她再“裝”自己是池方物便已經毫無意義了。
想著,池方物慢慢收斂起了臉上那點難看地臉色后,她抿唇一笑,三年來第一次在張煜城地面前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沒錯,我是池方物,同時,我也是池月零,她的第二人格。”
語罷,張煜城地神情明顯怔了一下,同時他的眸中有著幾分不可置信地意思,“你再說一遍,你叫什么?!”
只見“池方物”唇邊地那抹笑意在張煜城話音落下地一瞬間時便立刻收回了,取而代之地是一副充滿著冷意地面龐,并且,她的聲音也跟著變得清冷了起來:“我知道你之前查過我,月零這兩個字對于你來說并不陌生,這也是我原來的名字。”說著,“池方物”直起了腰身,她地一雙眸子從上往下俯視著張煜城地這張臉,“池方物”一字一句地道:“你已經知道了我的過去,就因該明白自由對于我而言是有多么的渴望與期盼,所以,張煜城,三年之期已到,我們兩人之間過去的所有恩怨都將一筆勾銷,以后,我會有屬于自己的生活,你也不必再來打攪!”
“池方物”將話說的格外地堅定不移,不容這個男人有一絲一毫地反悔余地。
張煜城臉色果然已經沉了下去,他緊抿著唇竟忽然想不出該如何接下她地這番話。
“池方物”地聲音再次響起:“張煜城,有些話并非要我都說出來,是個男人就該果斷一點,這給你,也是給方物,給我們之間最好的交代。”
女人地這番話也是給了他們之間最好的“體面”了,畢竟這幾年里,張煜城對池方物的幫助是不容忽視的,盡管這是張煜城虧欠池方物的。
原以為說了這么多他是“明白的”,然而“池方物”還是聽到了張煜城如此堂而皇之的說道:“這是我和方物之間的恩怨,于情于理,都不需要你來插手,不是嗎?月零小姐。”
聞言,“池方物”心中的那點耐心徹底耗盡了,她怒瞪著張煜城。
還顧他什么最后的體面,他簡直就是一個“無賴”!
“你心里比我清楚,方物究竟對你是怎樣的情感,你可別忘了,害方物坐了三年牢的人,是你!方物是絕不會愛上一個害自己坐牢的人!”
伴隨著“池方物”這句話地道出,張煜城瞬間如遭雷擊,整個人僵立當場。
此刻,他的內心翻江倒海,眼前這張臉龐,每一個線條都似利刃,切割著他本就脆弱的防線。
張煜城急忙撇開了自己的視線,他的雙手緊緊的攥成了拳,甚至臉色也在同一時刻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張煜城雙眸充斥著紅血絲,他努力壓制著自己心中那份激烈地情緒,緊咬著牙說出“我知道!”這三個字來。
也是在同一瞬間,張煜城地眼眶不知不覺中濕潤了。
當他得知當年的真相時,卻早已經為時已晚了...
他對池方物是有著一輩子的虧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