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詛咒輪回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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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子十三妹
- 2391字
- 2025-02-03 20:00:00
寒澈看著白初芽的臉色在逐漸轉好,他從懷里拿出帕子為她擦拭掉額上的細汗,想要松開她的左手時,白初芽抓的太緊,他根本不能收回自己的手。
噩夢里的場景隨著寒澈牽著白初芽跑出了鬼屋,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以往都是灰蒙蒙的夢,一束陽光出現落在了白初芽的腳邊,一朵朵不同顏色的雛菊從土地里冒出來,很快身后的鬼屋消失了,所有讓白初芽害怕的東西全都消失。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雛菊花,白初芽看向身旁的寒澈,她想寒澈為什么會出現在自己的夢里,或許是因為這些時日以來的相處吧,寒澈是她的貼身侍衛,無論她在哪里,寒澈都會在她身側,保護她的周全。
而現實也和白初芽夢里所做的事情一樣,她緊緊抓住寒澈的手不放,寒澈也舍不得驚動她,難得她的臉色已經恢復紅潤,呼吸平穩,他也放心了,就算今夜一整晚都不能離開她的寢殿,他也認了。
寅時,距離歡顏來喊醒白初芽還有一盞茶的時辰,寒澈一夜沒怎么睡著,他怕自己真的睡著以后,白初芽醒了怎么辦。
白初芽抓著自己手的力氣已經變得很小了,現在正是時候將自己的手抽出來,他的手剛離開,白初芽就皺起了眉頭,隱約有要醒來的樣子。
寒澈趕緊伸手去輕拍被褥,聲音極其溫柔的這樣說道:“芽芽,時間還早,我們再睡一會好不好,睡吧,沒關系的,等會我喊醒你。”
就因為這句話白初芽本來要蘇醒的意識,再度陷入了沉睡之中,寒澈松了口氣迅速離開她的寢殿。
“寒侍衛,早。”歡顏見到寒澈時,他正站在寢殿外,白初芽之前有說過,不讓寒澈守夜,宮里大晚上還會有賊人來嗎,晚上叮囑過寒澈,讓他一定要去休息,無需站在寢殿外值守。
“早。”
歡顏進入寢殿,剛開口喊白初芽該醒了,白初芽猛的睜開眼,她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左手。
腦海里迅速回放自己半夢半醒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說話,那人叫她再睡一會,等等,那人的聲音好像還是寒澈的聲音!
“啊啊啊啊~”白初芽想起了自己昨夜都做了什么樣的夢,不僅夢到了寒澈,她還出現了幻聽,還以為寒澈就在自己身邊,她怎么會這樣?!
歡顏一臉懵的看著白初芽突然不知怎么了,在床榻上把她自己卷成了蟬蛹的樣子,然后還不斷的扭來扭去,還發出了不小的叫聲。
“巫覡大人,您這是怎么了?”歡顏走到床榻邊詢問,白初芽一點點掀開被褥露出自己的半顆腦袋:“歡顏,我今日身體不適,占卜一事就先放一邊吧,錢公公過來時,你知會他一聲。”
歡顏眼尖看到白初芽耳尖是紅的,還真的誤以為白初芽是不舒服,她立即說要去找御醫過來瞧瞧,被白初芽阻止了:“只是一點點不適罷了,無需找御醫過來。”
歡顏走出寢殿,將此事告訴了寒澈,寒澈的反應也是第一時間要去找御醫過來,歡顏無奈笑道:“寒侍衛,巫覡大人說了,無需找御醫來,她只要休息一日便好。”
白初芽壓根就沒有不舒服,只是她不知要如何面對寒澈,自己怎么就會做那樣的夢,還幻聽了,可是也正是因為寒澈出現在了她的噩夢里,她后半夜都沒有再做噩夢了,這是她來到這里以后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睡了一個好覺。
現在可謂是精神飽滿,甚至能去皇帝那里申請出宮游玩,當然這是開玩笑的,這宮里的人誰都不能如此隨意出宮。
等等,只要她不說自己做了什么夢,誰又會知道她夢見了寒澈,所以她在躲什么啊?
白初芽更加懊惱起來,罷了,她應該去算今日的越國運勢,不該讓自己這樣亂想下去了。
歡顏和寒澈都站在外面,白初芽只需要喊一聲他們便都能聽到,所有當白初芽自己穿戴整齊推開寢殿的門走出去時,歡顏都有些驚訝,白初芽怎么不喊她進去伺候著,而且她不是身體不適嗎,她才剛說完身體不適沒多久,這怎么又自己走出來了。
“我醒了一會,又覺著身子挺好的,并無不適,我們走吧。”撒謊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的,換做誰都會當真,寒澈卻都看在眼里,明白白初芽話里的意思。
這一整日下來,寒澈也才意識到自己似乎一直在被白初芽躲著,她不曾與自己對視,更加沒有和自己說過一句話,這是怎么了?
入夜后,白初芽坐在床榻上,深呼吸好幾口氣,腦海里全是今日她自己的所作所為,她就因為自己做的夢,故意疏遠了寒澈,與其說是故意,倒不如說是她在不好意思。
白初芽用雙手大力的在臉頰上拍了兩下:“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清醒一點,白初芽!”
白初芽認為自己不會那么快從對蕭耀的感情中走出來,她恨蕭耀嗎?
不恨,在恨的基礎上更多的是不理解,可這種不理解很快也得到了答案,一個人面對巨額的獎賞,會不會情急之下殺了另一個人?
會與不會,都是兩個極端,兩個都是對半持平的概率。
白初芽也知道自己對寒澈更多的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而是一種安全感,畢竟寒澈救了她兩次,之后更是和皇帝請求成為了保護她的貼身侍衛,她已經在下意識里真的將寒澈當成了能保護自己的人。
所以她會在夢里夢到寒澈,其實是很正常的情況。
這么一想,白初芽終于可以放松的躺倒在床榻上,任由自己放空思緒,在睡著前,她不忘蓋上被褥,往床榻里面滾了一圈。
今夜白初芽依舊做了噩夢,只是今夜她的夢里沒有出現寒澈,所以她從噩夢中驚醒時,喊了寒澈的名字。
而寢殿外,寒澈就站在那值守著,是他自己還擔心白初芽會不會今晚又做噩夢,沒想到他的擔心會成真,當他聽到白初芽喊自己的名字時,他想都沒想就推開了寢殿的門跑了進去。
她又因為做噩夢出了滿頭的細汗,整個人穿著里衣坐在床榻上,一副噩夢驚醒的樣子,在看到寒澈時,白初芽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喊了什么。
“巫覡大人,您可是做噩夢了?”寒澈低著頭單膝跪地詢問道。
“寒澈,我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她的呼吸還很急促,夢里她被蕭耀追殺著,蕭耀紅著眼讓她不要走,蕭耀還問她為什么要逃跑,是不是害怕他,是不是想獨吞寶藏。
“巫覡大人,夢和現實是相反的,夢里發生的事情都不會實現。”寒澈起身為白初芽倒了一杯溫熱的水,他依然低著頭沒有去看白初芽,畢竟她穿著的是里衣,他不能去看。
白初芽接過寒澈遞過來的水喝了幾小口后,寒澈準備轉身離開時,白初芽下意識身體比腦子反應快,拉住了寒澈的手腕。
“寒澈陪我說說話吧,我睡不著了。”漫漫長夜,她卻已經沒有想睡的困意了。
“好。”這卻是他的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