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聽了老師說人一生最快樂的是有至愛之人,做至愛之事。我呢,想了許久,至愛之人么,天命所定,不可強求。而至于至愛之事,我想也許不是一件事。凡吾所愿,皆為至愛。能長久有興趣做下去的,大概就是至愛之事吧。讓我想想,大抵從那一首《望》開始,我開始寫一些自己喜歡的玩意兒,不知不覺,大抵寫了有六年了吧。
《望》
靈盈池中蓮,
清水不塵仙。
煙花有幾處,
流英許滿天。
這首詩也許是初一,也許是初二寫的,如今讀來雖覺得有些空洞,但是總歸有些許靈氣,我很滿意。現在不能下定論,但是想著能寫就寫吧,希望在我白發滿頹的時候有自己的東西去看、去品。
年少的我或許是一個內心敏感精細的人。“輕呵手,淡抹妝,霓裳物如凰。尊前酒,離人袖,花落為誰流。”那時的我勾勒一幅畫面,甚至是一幅流動的畫面,不過二十二個字,現在不成了。也許是沒有外在的高壓,也許是那時候真的封閉了自己,才能在自己的思想世界里盡情發揮吧。不過我還是會寫,每次提筆,都依然記得我年少時至少并非一點蹤跡都尋不到。那時我寄給自己:“筆下辭章予老者,憶夕陽,曾朝凰!”如今我想對年少的我說:我永遠愛你,你不完美,但你永遠在我心里,你獨特,你無雙,或許以后的日子里再也不能體味那種迷茫沉重,但是我不會因此淡忘那一份歲月。人生是什么?無外乎在已過去的歲月里找到自己的影子。一個人永遠找不到自己,是殘忍的。
我會繼續滿足當時的囈語:寫出一本屬于自己的書!當時為這本未有的書取了很多名字,可是我想寫給你——年少的我,我一生中可能會有很多值得回憶的日子,但是你永遠獨特。我想如果行之一生,我也算一直做我至愛之事吧。
本篇寫的是人生兩至。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我還是寫下我對我至愛之人的期許吧(這有很大的彈性,畢竟此事在天不在人)。我希望有一個可以理解年少的我的人,我希望她溫柔賢淑,我希望她熱愛自由,我希望她滿眼是我…真希望盡快找到她呢。
以前我的詩中只有我自己,希望以后也能寫下其他人。
2022年 3月 14日錄:
《心間劫》
作了兩載孤鴻客,
猶恨人間事事閑。
他日終了心間結,
取我癡狂修神仙。
《愛我》
筆下驚鴻句,
曾書大樹詩。
詩體猶可笑,
唯有今人愛。
注:所謂的大樹詩如今我已經記不真切了,只記得寫了一句“大刀忽斬枯樹根,枯樹欲倒卻何能?”于當時的我看來,或許真的有些可笑吧。
《不棄》
閑云未滿塵紛紛,
洗得道心留墨痕。
愛我心劍不棄我,
總起蒼茫在三更。
《盡情》
欲盡人間情,
不有紅仙筆。
自未化雙蝶,
笑看鴛鴦棲。
那一日我隱約記得壓力很大,所以在晚自習寫了很多文字來發泄情緒,有一些不足為外人道也的東西我便敝帚自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