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樹葉縫隙灑在地上,韋小寶蹲在樹杈上,腦袋伸得老長,盯著建寧公主寢宮里的人影。窗簾后,那熟悉的聲音正咄咄逼人:“今晚誰敢不聽我的指揮,明天就可以準(zhǔn)備出宮了!”
韋小寶搖了搖頭,輕聲笑道:“嘖嘖,這建寧公主的脾氣真是……又臭又硬,跟她家的宮墻一個樣。”
“你還笑?”樹下的柳兒忍不住壓低聲音抱怨,“再不過來,我就去報告太皇太后,說你偷懶!”
韋小寶回頭朝她擠了擠眼睛:“別急,我這可是在打探軍情,今晚的勝負(fù)可能就在我的‘耳力’上了。”
話音剛落,寢宮的門忽然打開,一道身影走了出來。那人步伐沉穩(wěn),臉上帶著一抹嚴(yán)肅——正是雷嶧樺。
韋小寶頓時來了興趣,小聲對柳兒說道:“喲,這位老實巴交的管家,看來也有故事。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柳兒緊張地拽了拽衣袖:“你瘋了吧?雷嶧樺可是建寧的心腹,今晚的關(guān)鍵人物。”
“越是關(guān)鍵人物,越得‘照顧’一下。”韋小寶跳下樹,輕巧地落在地上,拍了拍手,“你在這兒守著,我去會會這位雷管家。”
柳兒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低聲嘆道:“這家伙真是不要命了……”
雷嶧樺快步走向東南角的一處偏殿,面色凝重,手中似乎緊握著什么東西。韋小寶遠(yuǎn)遠(yuǎn)吊在他后面,動作輕盈得像只偷腥的貓。
“今晚這么熱鬧,他總不會是出來賞月的吧?”韋小寶邊走邊想,忽然發(fā)現(xiàn)雷嶧樺停在了偏殿外,左右看了看,確認(rèn)無人后,才匆匆進(jìn)了殿。
“這地方有意思。”韋小寶摸了摸下巴,隨即繞到殿后,找到一扇半掩的窗戶,輕輕地探頭往里看。
殿內(nèi)昏暗的燭光下,雷嶧樺正跪在一個青銅香爐前,低聲說道:“今晚一切準(zhǔn)備就緒,若風(fēng)水局順利完成,公主將徹底掌控局勢……”
韋小寶聽到這里,差點笑出聲:“這雷管家還真是建寧的‘死忠粉’,連叛逆的劇本都念得這么順溜。”
就在他暗自得意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韋小寶迅速躲到一旁,轉(zhuǎn)頭一看,竟然是呂紅!
“喲,這位大小姐怎么也來了?”韋小寶挑了挑眉,決定先靜觀其變。
呂紅徑直走到窗邊,神色冷峻地朝里面喊了一聲:“雷嶧樺!”
屋內(nèi)的雷嶧樺猛地站起身,轉(zhuǎn)頭看到呂紅,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呂大小姐,你怎么會在這里?”
呂紅輕輕一笑:“你們建寧派的人,總是喜歡藏著掖著。我只是來看看,今晚的‘局’,你們到底布得有多深。”
雷嶧樺咬了咬牙:“大小姐,今晚的局勢已經(jīng)超出你的掌控,勸你別插手。”
“超出掌控?”呂紅緩步走進(jìn)殿內(nèi),聲音冷得像冬天的寒風(fēng),“你以為我不知道?建寧公主的‘風(fēng)水殺局’,真正的目的不僅是太皇太后,而是整個清廷。”
雷嶧樺臉色大變,剛想開口,韋小寶忽然從窗外跳了進(jìn)來,拍拍手說道:“哎呀呀,原來你們都知道得這么多,那我的出現(xiàn)是不是有點‘畫龍點睛’?”
“韋小寶!”雷嶧樺警覺地后退一步,伸手摸向腰間的匕首。
呂紅卻笑了,目光里多了一絲意味深長:“你來的倒是挺巧,剛好可以聽聽,我跟雷管家的‘對峙’。”
韋小寶聳了聳肩,嬉皮笑臉地說道:“對峙是好事嘛,越是復(fù)雜的戲碼,我越喜歡。畢竟,我可是今晚的最佳觀眾。”
雷嶧樺冷冷地看著他:“你以為你在這里多嘴,能改變什么?”
“改變什么我不知道。”韋小寶攤開手,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但我知道,今晚的這場風(fēng)水局,少了我韋小寶,還真是沒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