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陽!”
三名靺鞨祭祀眼見來人,臉色凝重起來,席玉明他們沒見過,雖然看起來很強,但終究需要打過才知,但張純陽他們卻是早早就已經交過手了。
當時張純陽一人獨戰他們三大宗師而依舊立于不敗之地,最終從容離去,可見其實力恐怖,此刻再加上一個不知深淺的席玉明,由不得他們不認真對待。
“蠻夷之輩,廢話真多!”
席玉明可沒心情給他們時間敘舊,炸喝一聲,身體蠻橫的擠開空氣,拉起一陣雷霆爆鳴,戰矛橫掃:“滾過來,領死!”
嗚嗚嗚!
宛若一道閃電劈來,矛尖劃破空氣發出鬼哭狼嚎之聲,竟是直接將三名祭祀都籠罩其中!
“猖狂!”
三名祭祀眼見長矛掃來,頓時眼角一跳,一人手握一柄祭祀所用黑鐵重杖,催動體內真氣,重杖揮動間空氣爆鳴,夾雜風雷。
噹!
矛杖相撞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震響,金鐵交擊之聲刺痛耳膜,火花飛濺。
那祭祀在手中大杖與戰矛接觸的一瞬間便臉色大變,對方力道之剛猛簡直聳人聽聞,一個交鋒之下,他幾乎要握持不住手中重杖。
“好大的勁道!”
祭祀眼里閃過一絲驚駭,腳下連連后退。
轟!
席玉明神情漠然,宛如神王高高在上,要給這以下犯上之罪人施以恐怖神罰,腳下重重一踏,塵土飛揚,身子拉起轟隆隆暴鳴,可怕的炸響宛若雷霆,風雷之聲灌耳,頃刻之間便至身前,掌中戰矛往前一送。
嗤!
矛鋒刺破空氣,速度快到極巔,矛尖寒芒乍現,祭祀渾身起滿雞皮疙瘩,頭皮發麻,強行將真氣催動到極致,險之又險的避過鋒芒,手中重杖揮舞,攜滾滾雷聲朝著席玉明腦袋打來。
另外兩名祭祀催動真氣,想要進行夾擊,卻被張純陽找上。
“二位,還是留下來陪老道我玩玩吧!”
張純陽拔出一柄長劍,刺破長空,陣陣寒光將兩人籠罩其中,令其一時間脫不開身。
席玉明也不客氣,既然張純陽攔下兩人,那他就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名祭祀直接釘死。
席玉明眼神銳利如刀,面對砸來的重杖,掌中戰矛僅僅只是輕輕一挑便將其挑開,隨即順勢而下,長矛作長棍,攜傾天之力劈砸而下,砸的空氣轟隆作響,周身氣流翻卷。
“啊,給我擋下!”
倉促之間,這名祭祀目眥欲裂,躲無可躲,手中重杖橫擋。
噹!
恐怖的巨力宛若天傾,摧枯拉朽的勁道灌注在這名祭祀身上,渾身血管爆裂,鮮血飆濺,整個人憑空矮了半截,小腿竟是被直接砸進了地面,沒過膝蓋!
噗通!
雙臂無力下垂,黑鐵重杖掉落在地,渾身就像被戳破的水桶一般四面漏水,竟是被直接砸的血管炸裂,爆血而亡,成了干尸!
“阿骨奴!”
另外兩名祭祀眼見如此恐怖的一幕,頓時心顫,想要擺脫張純陽的糾纏,卻被張純陽死死攔住。
“送你們去陪他!”
席玉明毫不停歇,踏步而動,攜滾滾煙塵,可怕的暴鳴聲中,緊握手中戰矛,渾身肌肉緊繃,朝著其中一人冷酷出手。
嗚嗚嗚嗚!
矛尖刺破空氣,鬼哭狼嚎之聲響徹,恐怖的矛鋒仿若自天際刺來,劃破長空,矛尖所過,仿若空間都被刺破,竟是在矛尖處蕩出一圈漣漪!
“啊!”
那人在張純陽的糾纏下根本無力躲閃,長矛頃刻之間便將其洞穿。
噗!
那人一口鮮血噴出,手中大棒無力垂落下去。
而沒了兩人牽制,這最后一人在張純陽手上就連勉力支撐都無法做到,頃刻間便被一劍梟首。
場中形勢變化之快,令的異族方主將都沒能反應過來,待到反應過來卻是已經來不及,就算結成軍陣也沒辦法在瞬息之間趕來救援,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家三名宗師高手被斬于陣前。
城墻上,普通士兵的廝殺依舊,靺鞨一族的兵士絲毫不知道自家隨軍的宗師高手已經血灑長空,他們攻上了城墻,與守軍廝殺成一團,墻上尸橫遍野,流血漂櫓,喊殺聲震動長空。
李定國手持腰刀,不斷揮舞劈砍,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殺了多少敵軍,但敵人卻依舊源源不斷的攻殺上來,仿佛殺之不盡一般。
“殺!”
除了守軍以外,還能看到一些身穿道袍的身影穿梭在墻頭,手執長劍,不斷刺砍,這是真武殿的門人弟子,此時敵軍攻城,他們持劍而來,一共三千道兵,盡數在此,就連紫玉真人這個老道士都殺的渾身道袍染血。
異族陣營內,眼見自家三名宗師均已血染疆場,若是再戰,恐怕將會無法收場,無奈只能鳴金收兵。
嗚——!
殺的癲狂的靺鞨一族兵士陡然聽到鳴金,一時間都微微愣了愣,隨即如潮水般退去。
“想要鳴金收兵,擇日再戰,哪有這種好事?”
席玉明眸光冷冽,握緊戰矛,腳下一踏,身體蠻橫的擠開空氣,拉起一陣如怒雷炸響的暴鳴。
轟隆隆!
恐怖暴鳴響徹云霄,席玉明身形暴射,在身后拉起一條由塵沙形成的長龍,直直沖著撤退的靺鞨士兵而去。
但這些靺鞨士兵不愧是精銳,即便是撤退也依舊有著基本秩序,面對追殺而來的席玉明,立刻就有將領站出統率。
“兒郎們,列陣!”
一聲令下,所有靺鞨兵士陸陸續續停下腳步,但到底不是真正能夠做到令行禁止的那種精銳,無法第一時間組成軍陣。
但席玉明可是已經殺到了,頃刻之間,猶如虎入羊群,別說揮動戰矛了,即便是他一跺腳都能讓這些兵士人仰馬翻,比殺雞還要簡單。
席玉明掌中戰矛翻飛,帶起陣陣雷暴轟鳴,每一次揮動戰矛,周身三丈之內所有靺鞨兵士全都要死于非命,連全尸都難以保留,霎時間,戰場上只有哭爹喊娘的聲音,維持秩序想要列陣反抗的那些將領更是頃刻之間就身首異處。
與之同時,張純陽同樣也是不甘示弱,幾個踏步撞進戰場,手中長劍帶起陣陣寒光,屠殺起來效率竟然不比席玉明要低。
他可不是那種酸腐的牛鼻子老道,面對百姓他有慈悲之心,但是面對敵人,同樣也有雷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