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有人打架別瞎看
- 惹我?我上一世也是大帝啊
- 靈魂捕手冥海
- 2143字
- 2025-01-20 15:39:04
“小缺缺,讓我們看看你的小雀雀……”
“朱缺,又跑哪兒野去了?”
“缺哥,弟兄們都很想你……”
“師父,請您別再叫我們煮粥了!”
“朱宗主,您看那批靈器采購的事……”
“謝謝您救了我們!!”
“他來了?準備好……”
“宗主,你終于死了。”
“我是誰?我在哪兒??”
“我是宿主。”
“望天?這像男孩子的名字……”
“仰望天空前行,早晚她會繼承大統(tǒng)。”
“從今天開始,我叫蘭問天。”
“姐姐……”
“拜見陛下!!!”
“殺了她!!!”
“我是茉璃。”
“我從哪兒來??要到哪兒去???”
忽而大霧朦朧,忽而雷電悶閃。
忽而雨氣氤氳,忽而暗潮洶涌。
一張張熟悉的臉孔不斷浮現(xiàn)又消散。
一聲聲凄厲的叫喊不停回蕩再縮小。
興奮,喜悅,幸福。
懷疑,恐懼,崩潰。
是毫不停歇的埋怨與憎恨。
是永無止盡的孤獨和悲哀。
是爭執(zhí)不休,是痛苦彷徨。
一種又一種情緒幅散蔓延,輪番占據(jù)朱缺意識,你方唱罷我登場,跌宕起伏。
最終在記憶片段閃回,迷茫心志即將陷入絕望之時,一股無名之火憤怒沖上朱缺心頭。
如水一樣的火焰轉(zhuǎn)瞬沖刷掉無盡虛妄,破除迷障,消解迷惘。
澤火革!
“……”
朱缺猛然回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中了老杭的幻術(shù)。
方才一切不過夢幻泡影,鏡花水月。
“不可能!”
老杭驚懼萬分捂著右眼。
鮮血從他眼眶里止不住地流出。
“發(fā)生了什么?”
“那老杭怎么退后了??”
“他好像在害怕???”
一眾未中幻術(shù)的禮部官員愈發(fā)看不透朱缺底細,又驚又怕。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老杭目眥盡裂地大吼。
九幻青光眼是修行并內(nèi)置在右眼里的功法,屬于特殊瞳術(shù)的一種,是他年少時于一次游歷中不慎跌入山崖,結(jié)果大難不死落進一處奇妙山洞中機緣偶得。
據(jù)那刻著功法的靈器碎片里的大能所述,九幻青光眼是某種更高階瞳術(shù)的簡化版本,如能修行到極致,睜眼即是一個小世界,閉眼便是一次大輪回。
老杭天賦有限,多年來只將九幻青光眼修得一知半解,甚至還未登堂入室,但僅憑肚里這小半桶墨水,他便已闖蕩出不小名聲。
“多少人中了我的幻術(shù)都無解,只能任由宰割,乖乖等死,你直視了我,卻……”
老杭緊咬牙關(guān),血不斷從按壓著的右眼淌下。
幻術(shù)眨眼間便被破解,青光瞳受了反噬,他現(xiàn)在身心極不好受。
更令其備受困擾的是,對方是如何在須臾間便破了自己的幻術(shù)?
在老杭視角中,他始一發(fā)功,朱缺似乎都沒過半秒時間便已神志清醒,這如何能不讓他感到驚悚。
此時的朱缺運行起澤火革,食指在紫鳶眉心中間輕輕一點,幫助紫鳶走出幻境。
“……啊,怎么回事?”
清醒過來的紫鳶輕拍胸脯,大口喘息。
剛才她被困在了小時候模糊的記憶里。
在那兒沒有家人,沒有溫暖,只有黑色的煙花在乳白色的天空幽幽綻放。
她才兩三歲,便不停被逼壓練琴,識音律,學茶藝,研究那些獨當一面的花魁如何招待客人,稍有差錯就會被醉紅樓的幾個老鴇拿木條抽打,做不好沒飯吃,冬天只能窩在樓梯間里睡覺。
好不容易捱到長大成人,以為可以擁有哪怕一丁點兒的自主支配權(quán),卻被幾個兇神惡煞的夜叉給綁了要送給野山豬一樣的梅聞花……
好在即將遭遇不測時,朱缺一指點醒了她。
“謝謝……”
紫鳶感激地看著朱缺。
“放心,一會兒就帶你出去。”
朱缺笑了一下,然后轉(zhuǎn)頭掃視一眼周圍那些沉浸在幻境里的看客們。
那些人雙目呆愣,神情各異。
有的癡癡流著口水,丑態(tài)畢露……
有的眼睛瞪得血紅,憤怒無比……
有的鼻子滴下血珠,雙腿顫抖……
除了禮部全體官員外,在場絕大部分官員和看客都深深陷入了各自的虛妄之相中。
即使沒直視老杭發(fā)功的右眼,境界低者卻依然被波及,而境界高者如若意志不堅定,那多少也會受到一點影響。
幻術(shù)之威,防不勝防。
弱者會在幻象中死去。
可惜老杭遇到了修煉澤火革的朱缺。
當年初入南炎宗時,朱缺便從一眾火系功法中一眼相中了澤火革。
盡管論破壞毀滅力,澤火革在眾多火系功法中稍顯遜色,但它自有其魅力所在。
這門功法的簡介便是當修行者沉寂時它會默默自動運行流轉(zhuǎn),清除體內(nèi)雜質(zhì),提純靈力,刷新精氣神,而主動催動時則能引動漫天火焰,更新萬象。
朱缺擅長煉丹,雖然靈識極為強大,但幻術(shù)功法大多詭譎,暗箭難防,因此修煉澤火革正好相當于給自己加了層防水墻,無時無刻不警醒著精神,提升自我。
如今這老杭的九幻青光眼雖然不簡單,卻撞上了澤火革的槍口,自然是落了下乘。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杭有氣無力拖著老杜往后退。
并未中幻術(shù)的梅聞花瑟瑟發(fā)抖,抱著仍在昏迷中的梅蘇智強行恐嚇朱缺道:“我爹是梅赤華!你若敢動我們兄弟……”
朱缺咧嘴一笑:“我連梅赤華都敢殺。”
只見他全身騰起水狀火焰,面帶滲人微笑步步逼近梅聞花等人。
“……!”
那原本癱成死狗一樣的老杜突然目放精光,雙手忽而拍地一躍而起,手指勾成鷹爪狀向朱缺喉嚨處殺來。
“原來是裝的,我就說嘛,搞體修的哪兒能這么輕易就失去戰(zhàn)力呢?”
朱缺早有防備,一個抬手,那些水狀火焰便像沼澤里掉了根火柴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蔓延到老杜身上。
“啊!!!”
老杜發(fā)出一聲凄厲慘叫,下意識倒在地上打起滾來,隨后又猛地騰空而起,四處亂飛亂撞,竟把醉紅樓各層都點燃起來。
“水……水!!!”
老杭回憶起以前無聊修行過的一門低階水系功法,勉強從口中噴出一股水霧至半空中的老杜身上,沒想?yún)s一陣爆閃,激起更大烈焰。
老杜痛苦怪叫一聲,直直沖破醉紅樓的屋頂,竄上高空,而后一直向上飆升,動能消耗到極限時最終又像落花一樣慢動作掉落,越落越快,變成耀眼的一顆炮彈原路砸回醉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