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信你是女帝
- 惹我?我上一世也是大帝啊
- 靈魂捕手冥海
- 2190字
- 2024-12-25 09:41:57
“大隊率。”
此時有心腹把百夫長拉到一旁悄然耳語道:“大隊率,這女人穿的衣服挺精致,雖然不像女帝陛下,但看著起碼是貴族出身,也許是從南境出游在外遇到了什么刺激,精神不正常,我們最好不要輕易得罪,不如交給千夫長處置。”
百夫長眼珠一轉:“是這個理,干脆直接報給副都統(tǒng)大人。”
隨即百夫長走過去對朱缺說道:“你先在這兒待著,我們上報給上級再做打算。”
朱缺氣不打一不來:“拖拖拉拉,直接帶朕過去見他。”
百夫長嗤之以鼻:“你算個什么東西,憑你也配見我們副都統(tǒng)?”
“好,我等著。”
朱缺心累,懶得跟手底下這些人計較。
邊關偏遠,底層小兵沒見過自家老大很正常。
或者換個角度想,這至少也說明邊關審查嚴格,反倒是好事,守關士兵沒白吃飯。
“看著點兒,別讓她亂跑,其他人暫時不予通過,出了差錯我唯你們是問!”
百夫長交代完手下兵卒,帶著心腹匯報去了。
這些邊關士兵則是乖乖列隊擋在城門口,釘子一樣佇立在烈日底下守著朱缺,目不斜視。
“怎么都堵在這里?我跟小孩趕著去燕麟莊送菜呢。”
“還不是前面那癲婆,非說自己是什么南境女帝,給官爺們?nèi)腔鹆耍蠡飪憾寂抨牭戎^關呢。”
“唉,這年頭壓力都大,精神錯亂很正常,我家官人上個月也是忽然說起胡話……”
越來越多的客商車隊被堵在城門外,許多車夫怕馬匹彼此產(chǎn)生矛盾受刺激,都引著各自馬兒四處散開來。
販夫走卒聚在一塊兒互相攀談,打聽消息,又傳給同行者或車上主子。
雞鴨鵝羊毛羽紛飛,咯喔嘎咩叫成一片。
到處烏七八糟,朱缺被吵得神思疲憊,在外城門邊上尋了個樹蔭歇息。
“那個誰……對,臉上長紅疙瘩那個,你給朕搬把椅子來。”朱缺朝一名隊伍小兵吩咐道。
那小兵年輕氣盛,本想頂撞回去,但不知為什么,一看到朱缺眼神他就總覺得心里有點兒發(fā)慌,只好傻乎乎搬來張歪歪扭扭的小木凳后才歸隊。
“哎,也不知來不來得及趕回宮里出席今晚的大典夜宴。”
朱缺在陰涼處端正坐著,不免感到有些困倦起來。
“你,對,還是你,過來給朕捶捶背,松松肩膀。”
朱缺再次指了指那名搬凳子的小兵。
小兵撇撇嘴,不高興。
“快點。”
朱缺再次招手。
小兵面露難色。
“我說快點。”
小兵搖搖頭,依然不情愿脫隊,然而心中不安,只因朱缺,或者說女帝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威嚴,視之隱隱令人憂怯。
朱缺眉頭一皺:“嗯?朕數(shù)三個數(shù)。”
小兵扭頭瞥了下左右兄弟,發(fā)現(xiàn)他們臉上也略帶緊張之色。
“三……”
“二……”
“一!!!”
朱缺話音未落,那小兵便已小跑過來。
“嗯……行啊,力道不錯……誒,對,對,就這兒,得勁……”
朱缺閉上眼睛,開始享受。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關內(nèi)有道流光飛至,氣勢不弱。
“是副都統(tǒng)大人!”
“不愧是修王,會飛真帥啊!俺啥時候也能當個修王?”
“恁想屁吃。”
士兵們目光聚集過去,充滿向往。
流光飛懸至城門處,露出真容,是個身披重甲的絡腮胡中年男子。
他手里小雞一樣提著剛才那名百夫長。
百夫長從半空中穩(wěn)穩(wěn)落地,絡腮胡也降了下來。
“丟人!你在做什么?!”
百夫長惡狠狠瞪了給朱缺捶背的小兵一眼。
“這么喜歡伺候別人,今晚來我?guī)ぶ校o大爺我捏一整晚的腳!”百夫長恨鐵不成鋼說道。
那小兵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退回隊伍中。
周圍有士兵偷笑。
“你笑他媽個屁!”
百夫長踹了那個偷笑的士兵一腳,對方扭摔在地,又趕緊爬起,收斂正色,目視前方,不敢再嬉笑。
那粗獷絡腮胡男子走到朱缺面前,快速打量了一下才詢問道:“鄙人是此地都統(tǒng)之一,名喚菊佑京,敢問夫人尊姓大名?”
“蘭問天。”
朱缺抬頭,盯著絡腮胡。
“……”
絡腮胡臉皮一抖,又仔細打量起朱缺。
只見眼前女人容貌高貴,雖然身上飾物無多,但服飾材質(zhì)和顏色皆不凡。
尤其是那雙古井不波的眼睛,如果不是長期身居高位或養(yǎng)尊處優(yōu),不可能有這種沉靜的氣質(zhì)。
只是這模樣……
絡腮胡微微回憶了一下。
某年南境大典,他有幸得將軍垂顧回京城見家人。
那天他和妻子得以在人群中遠遠一瞥女帝真容。
風華絕代,威不可侵。
可眼前之人少了那份霸道,多了一分沉穩(wěn),猶如一潭深水,風過無波。
樣子似乎也衰老了一些。
絡腮胡暗自思忖:“修羅不會輕易老去,修習蘭家功法更是能青春常駐,而且今日是南境大典,陛下怎會不在京城而從東境風塵仆仆過來……”
他有了頭緒,于是開口道:“夫人,莫開玩笑,犯陛下名諱是要砍頭的。”
朱缺看著絡腮胡:“你是菊家的人吧,和琢光是什么關系?”
絡腮胡詫異:“您認識我堂兄?”
朱缺頷首:“原來是琢光的弟弟,駐守邊關不易,你辛苦了。”
絡腮胡沉默。
眼前女人東扯西扯,除了反復強調(diào)一句“朕是蘭問天”之外,沒有提供任何有用信息。
至于提到菊琢光……
絡腮胡不認為這能證明什么。
他的堂兄菊琢光乃當今三宰之一,人稱菊宰,主管工部,聲名遠揚,知其名號實屬正常。
為什么這女人死不松口,偏要咬定自己是陛下?
絡腮胡百思不得其解。
他暗中感知起朱缺實力,發(fā)現(xiàn)其氣息平穩(wěn),卻隱隱有空虛之感。
尤其是靈力波動的強度,似乎還未達到修王級別。
琢磨到這兒,絡腮胡心下有了主意,認定這不可能是自家女帝。
他問道:“夫人原先所居何處?”
“問的什么話?自然是南禁城。”朱缺道。
“那何時出的邊關?”
“方才,也就幾十分鐘前吧。”
“幾十分鐘前??”
“對,朕去東境揍了李乾一頓,這不剛回來嘛。”
“???”
正在僵持之際,那名百夫長的心腹從關內(nèi)跑出,口中嚷嚷:“查完了查完了!近日出城記錄里沒有她這號人!”
絡腮胡聞言頓時目露兇光:“既出城去,為何沒有夫人及其同行者的記錄?”
朱缺氣不打一處來:“廢話,朕是飛去的。”
絡腮胡死死盯著朱缺,明顯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