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陳建國成為飛車黨了
- 1980:我在書店當文豪
- 魚雨余玉
- 2238字
- 2025-01-01 14:03:05
陳建國在早上稍微改了改稿子,便走入了張光年的辦公室,說道:“清如,他說,他在著手一個長篇,下個月,應該能把開頭十五萬給你,剩下分六份,后面找機會交給您。”
張光年對陳清如確實是看重,陳清如又不是不近人情。
這字數,一下子算是掌握住了張光年的命脈了。
陳清如的書籍的質量,張光年是知道的,所以并沒有多大的擔憂,說道:
“他想連載長篇嗎?”
“對。”
思考了一會,張光年說道:“看質量吧,等我看到開頭,但是我相信他。”
新人哪有本事一年就寫出來一本一百多萬的長篇,對此,張光年有些懷疑,但是陳清如寫故事的實力是完全足夠的,只能說是看看他到底琢磨的透不!
陳清如的專屬編輯,陳建國走出了大門。
剩余的幾個編輯嗡嗡嗡一窩蜂的圍到了他的位置上面。
這幾個編輯的樣貌都比較年輕,是編輯部的新人,二十五六上下,大學畢業能分配到《人民文學》,不乏沾親帶故,也不乏學歷高的。
“陳老師,剛剛那是交‘如清’老師的作品去了嗎?”
作家如清,在他們眼中就屬于一個神話,每一次作品都能引爆北平,能和他們同齡,到達這個水平,多半是仰慕的。
“哦!討論下一部作品的發表問題。才動筆,給張主編一個預防針。”
陳建國比較隨和,沒有打攪這兩三個青年人的熱情。
“老師,這次寫的什么作品?”
“長篇小說。”
下午,陳建國喝了一口菊花茶,吐掉茶葉在垃圾桶里面,最近在整個編輯部里面,基本沒有人敢給他什么臉色。
他自己也知道是自己兒子的影響,不過也并不會因此自卑什么的,按照黃占秋說的,沒見到別人能生一個好兒子。
“陳老師,你要回家了嗎?”
幾個青年人很是熱血啊!
立馬又跑到了陳建國身旁,最近的《哦!香雪》徹底激發了他們對于作家如清的好奇心,第一本書是為了避嫌,總歸第二本不能也是避嫌吧。
看著這幾個過年才來上班的新人,陳建國很是頭疼。
嗡嗡嗡的跟馬蜂一樣,吵死人了。
“對啊!到了下班時間了,我稿子處理完了。”
其中有位叫做小周的青年人極其積極。
“陳老師,我們想著,跟你一起過去看看,拜訪一下如清老師,可以嗎?”
陳建國撓了撓頭,頭發掉了兩根,想了想自己兒子的性格,又看向這幾個積極的文學分子,最近《人民文學》被幾人搞的好像文藝復興似的。
“走吧。”
無奈,陳建國依舊是那個拒絕不了別人的好性子。
三四個小青年,跟屁蟲似的跟在了陳建國尾巴后面。
走下了《人民文學》的小白樓,走出了巷子,一人騎著一個自行車,咕嚕咕嚕地朝著十字路口趕去。
陳建國下班比起來陳清如早,所以要是現在去找他,得直接去書店。
……
陳清如看著門外,四五輛自行車朝著這邊走,多半是幾個高干子弟,風風火火的頗有青椿氣息。
還挺潮流。
不過細看,正中央那人頭頂光禿禿的,有點亮眼……有點老派,看著像自己父親。
陳建國最近怎么了?在趕潮流,還和幾個小孩成立飛車黨了嗎?
幾人停在了書店門口。
為首的大背頭青年人緊接著陳建國停下來了。
陳建國走到書店里面找了塊板凳坐下,氣喘吁吁,剛剛騎得有點快了,感覺岔氣了。
陳清如給他倒了一杯茶,說道:“爸,你這么大人了,學別人飆車干嘛?身子骨不好,就好好養養。”
陳建國喝了一口水,這時候端著架子。說道:“這是我們編輯部的新人,都說挺想見見你的。”
陳清如朝著門外看去。
三三兩兩的,都站在門外,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燦爛,女生則比較膽怯,站在后面,偷偷看著陳清如。
陳清如模樣年輕,這時候坐在凳子上面,一副神情泰然的樣子。
看著陳建國的年齡,他們都以為陳清如二十五六,或者三十左右呢!
再怎么應該舉手投足,看著像一個大師,不說像張光年老師那般成熟穩重,至少也該有一張標準的國字臉。
不過現實里面的陳清如,或者是如清,也太年輕了。
看著二十出頭,還有點稚氣未脫的樣子,有些小帥。
對于女生來說,算是有些圓夢了,真如他們料想的一樣,現實的如清作家就如同高加林一般,帥氣有文學氣質。
小周最先走過來,說道:
“您好,如清老師!我們幾個久仰你的大名了,就像和你說兩句話。”
剩余的幾個男生也走過來握手,而女生不敢握手,只能靜靜看著,有些羨慕。
“你們好。”
雜志社的新人嗎?其他的幾個老編輯在前一兩月都悄摸摸來過,都是和陳建國關系好的。
這還是第一次有小年輕過來。
“沒想到,如清老師,這么年輕。”
“你應該在想我是一個成熟的頂著一張國字臉,還有一點小胡須的三十左右的男人吧?”
陳清如一眼就看穿了這些小年輕內心的想法。
有女生膽子大,說道:“我感覺,如清老師和我想象中的一般帥氣。”
在一旁偷聽的舒慶雪,耳朵極其敏感,嘴角一歪,戰神登場。
她走到了書柜前面,給幾人一人倒了一杯茶,一副很大方的樣子。
看起來十分年輕,又很漂亮,這樣子,不乏讓人聯想起來她和如清是不是有什么關系。
“對了,如清老師,其實我們都很好奇,你是怎么寫出《人生》這么好的作品的。”
陳清如自己有一套說辭。
說道:“當年,我還在鄉下勞動,十七八歲,無聊就翻翻村里的圖書,前幾月看到了汪老師的《受戒》,我也想寫寫在陜北的生活。”
《受戒》是十月刊,《人生》是十二月,兩個月時間,也能寫出來。
幾人一算時間,更震驚了。算上《人民文學》審稿時間,他最多就寫了半個多月啊!
“老師,看了你的《人生》,我有一個問題,既然我們到頭來,都是要回到起點,都是要死去的……”
“你小子,想得偏激了,你吃飯的時候,和你肚子漲漲的時候,誰更舒服一點?”
“吃飯的時候吧。”
“那不就對了,你品嘗味道覺得很好,你吃飽了,就沒什么感覺了。當然這個比喻不是特別恰當。《人生》不是讓你們懷疑意義的,而是去……我們應該建設偉大的祖國……”
“老師我懂了。”
……陳清如這嘴,好歹是在做老總時候練習過的,騙這幾個小年輕,多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