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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有時候我們自己也不知道在干嘛

  • 較著勁
  • 西黑前
  • 3058字
  • 2024-12-21 11:35:29

開頭:倆孩子的家長會碰一塊了,沒辦法,我跟舍友只好分頭行動。

舍友收拾利索,催促我快點。

我說:“你先走,我一會蹬自行車。”

舍友:“那你穿厚點,外面天冷。”

我說:“羽絨服剛用洗衣機洗了!”

舍友懟了一句:“你不會穿兩件衣服?四十歲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

走進兒子的教室,講臺上的老師瞅了我一眼,剛要回頭就驚訝的問:“跟誰那這位家長?零下小十度的天,你穿倆秋衣!”

正文:

寒冬臘月,我一直以為寒冬是11月,臘月是12月,春去秋來,大雪迎春,四季輪回,又一年冬天降臨。

其實寒冬臘月代指的只是臘月天最冷的幾天,我爺爺以前經常說數九寒天,或者也叫數九隆冬,又叫十冬臘月,總之,還沒進臘月,十一月的天就已經冷的不行。

今天我拉來了一車煤炭,父親年紀大了,不想住高樓,今年就賣掉了以前的房子,在市區離我家不遠的地方,又買了一套帶院的老房子。

房子面積不大,加上外面的院子也就一百四十平米,跟以前老兩口的房子對比,可是足足少了好幾十平方米。

老房子的房齡比我小不了幾歲,我找了幾個懂裝修的同學,忙活了好幾個月,總算在北方供暖前搬了進來。

看著父親忙忙碌碌,正在拿斧頭劈著木頭,我將煙筒安裝完畢,就回頭對我爸說道:“爐火正旺,弄點排骨?”

我爸回頭:“你看你那個豬樣。”

我不是很高興,這么冷的天,明明有暖氣,非要自己生火爐,忙活了半天,想吃點好的,何錯之有?

我媽走了過來,看著爐中的小火苗,不禁皺眉,轉身就對正劈柴的我爸說道:“你添點柴火,把火爐弄旺,我出去買點排骨。”

我爸豁然轉身:“你看你……跟我想的一樣。”

我下意識的撇嘴,這老頭純粹雙標。

正午飯后,我躺在沙發上瞇了一會,剛要睡著的時候,就把我凍醒,我急忙跑去院外添煤炭,就聽到父親的手機響。

“什么!對對對……哎呀,這咋整……趕緊的趕緊的,都想想辦法!”

老頭出來滿臉激動,披上外衣正過來添爐,見我在又想走回去。

我說:“誰來的電話啊爸?”

我爸:“那個誰,你老姑父。”

我總共有三個姑姑,大姑嫁去了XJ,經常電話聯系,二姑遠嫁合肥,許久才回來一趟,只有三姑一家住在本市,經常來往,走動比較頻繁。

我問:“怎么了?”

父親欲言又止!

我說:“我姑跑了?”

“嘿,你個小兔崽子。”

爺倆坐在爐邊,我質問:“那你有啥不好說的。”

“唉!”“你姑父跑了!”

“啊?”

父親瞪了我一眼,這才吞吞吐吐的說道:“你姑父在一家紙箱廠打工……”我插嘴道:“爸,我老姑夫是保安……”

“就因為他是保安,一天晚上他讓人拽著喝酒,喝大了,第二天丟了紙箱,讓廠里報了警,你姑父嚇跑了。”

“丟了多少啊?又不是他的事,說清楚不就好了?”

我爸身子一攤,揮手說道:“全沒了。”

“該,活該,就該抓住他槍斃……”

我爸兩眼瞪圓,呵斥:“怎么說話啊你小子。”

我說:“這明顯讓人鉆了空子,一整廠的紙箱他看不住,能怪誰?”

我爸抽了一根煙,弱弱的說道:“剛才你老姑夫就在家里,警察也在,讓我們也替他想想辦法,不能硬口吃這啞巴虧啊!”

“那灌他酒那人去了哪?”

“灌他酒那人是個司機,你老姑夫只知道他是外地送貨的……”

“該,活該,就應該抓住我老姑夫槍斃……”

“你有完沒完?你老姑夫是土匪頭子,硬要讓你吃槍子。”

“爸,你都說明白了,俺老姑父他不占理,就是因為他的工作失誤……”

“咋滴,就是要幫親不幫理,你還給我一子彈怎么滴?”

“不是,你先別激動,我這不想著辦法嗎?”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趕到了二姨家的表姐家,表姐是名優秀的人民教師,他的丈夫,我的表姐夫是一名優秀的飯店廚師,為什么要來求助我的表姐夫,因為他表哥是本區的區長,鄭區長。

表姐夫說:“你家那事我聽說了。”

我一聽,壞了,一上來就把關系分的如此清晰,你家,我家,這是兩個單位詞。

我說:“姐夫,我家沒事,就是我老姑夫家那事。”

表姐夫:“回頭去我們飯店,我把我哥叫上,咱一塊吃個飯。”

說完,他抄起車鑰匙就奪門而出。

我回頭問表姐:“這飯我請不請?”

表姐問我:“你定個時間,到時候我也過去。”

當天晚上,我就去了表姐夫的飯店,一屋滿滿當當坐了十幾人,有大人有小孩,我就聽表姐夫介紹,這是我哥,然后誰誰誰,再然后我就回家了,我甚至都沒來得及跟“我哥”說句話。

接連三天,我徘徊在找人跟請人吃飯的過程中,我老姑夫家的表弟,就跟我說了一句話,他說:“哥,你隨便找,隨便花,到最后我給你報銷。”然后就不見人了。

我一想,好像有幾桌的發票沒來得及開,轉念在想,算了,開不開都一個樣。

周一幫我介紹了一人,是物價局的領導,請他吃了一頓飯,通過該領導認識了醫院里的一位骨科主任,骨科主任加了微信,熱情的告訴我,回頭要是去醫院,隨時可以聯系他,后來借著骨科主任的關系,認識了一位市府里的科員,吃飯過程中,他告訴我,你現在找誰都不好使,就應該走司法程序,緊接著我又趕去了勞動仲裁局。

遞交了監控錄像,當天的上班證明,辦理人員詢問我:“你要告誰?”

我說:“我誰也不告,就是喊冤。”

辦案人員說:“你不告不行,我們這邊就是處理民事糾紛,你總要有一個甲方。”

我想了想,那我就告紙箱廠。

材料辦理完畢,說回去讓我收集證據,我反問,有啥證據可以證明我老姑夫無罪?

他拿出一張表格,讓我對著上面找步驟,我一想這是要我自己悟?

前前后后又忙活了好幾天,稀里糊涂的打印了許多證明,許多材料,我開車正往回趕,就接到了我爸的電話。

“一會我給你發個位置,你去把你老姑夫接回家。”

我詫異,忙問道:“怎么出來啦?”

我爸回答:“查清楚了就放了唄,警方找到了證據,他們廠子內部員工的問題,人也逮住了,沒你老姑夫啥事了。”

我按照位置,來接我老姑夫,他正喜笑顏開的跟民警喝茶水,坐上車以后,我遞給我老姑夫一支煙。

老姑夫說:“這次,可能工作要丟!”

我沒接話。

老姑夫又說:“回頭不給紙箱廠看門了,去找個鋼廠看門。”

我依然沒有接話。

老姑夫第三次開口:“今晚你接上你爸媽,來我家吃飯。”

我說:“你剛回來,不用忙活,我知道一個地方,那里的菜品還不錯,商量一下去那吃就行。”

老姑父:“那也行,你把位置發你表弟。”

晚上,帶著我爸媽,跟老姑夫一家去了表姐夫工作的那家飯店,老姑夫如同重獲新生,眾人皆大歡喜。

過了幾天,通過朋友介紹,我正給個人出租車打替班,中途來了個電話,我一看是陌生號碼,接聽以后對方才告知她是圖文公司的,上次去復印身份證,身份證丟在她們那里了。

我匆忙趕到圖文公司,然后拿回自己的身份證,走向出租車的時候,就聽到“咣當”一聲,一個送外賣的小哥正趴在我開的出租車上。

我報了警,小哥受傷很重,等救護車的過程我聽到外賣小哥疼的呻吟,就低下身子想看一下他的傷情。

“你別走,你賠我錢。”

小哥還在堅持,好像知道誰是兇手。

我說:“你自己撞上去的,我車停在車位里。”

他說:“我不管,我受傷了,你就要負責。”

交警先到,勘察了現場,救護車趕來,將外賣小車抬上了車,上車的過程中,他還在呼喊:“別讓他跑了。”

交警過來詢問:“你撞的?”

我說:“車沒動,就停在那。”

交警看了我一眼,然后遞給我一張處罰單。

“簽個字,事故他占全責,由于當事人受傷,你的車也破損也比較嚴重,你看……”

“賠錢,賠我修車錢,還我跑了,你們可千萬別讓他跑了。”

交警有些驚訝,短暫的震驚過后點點頭。

“回頭我們跟他協商,你留個聯系方式,我們好聯系你。”

有兩個交警正圍著出租車拍照,過了一會,我詢問:“我可以走了嗎?”

其中一個交警笑了笑說道:“你可以走了,我們這邊都處理完了。”

走在大街上,越想越生氣,這都是些什么事,可謂無妄之災,前面有一輛紅色小轎車行駛緩慢,氣的我一直按喇叭,正好出現一片空曠地帶,我打了一把方向就想超車,只聽“咣當”一聲。

得來,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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