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楠熹就更不用說了,關系好的跟哥們兒似的,曖昧親昵不了半點兒,他們兩個人就是裝裝樣子都嫌惡心的那類關系。
唯一能夠跟自己這么親昵的也就鄒念一個了,但之前再親密也沒有今天這么,曖昧,對就是曖昧。
總感覺念念在進了游戲之后變了很多,至少對自己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變化。
雖然之前念念也很寵她,但現在她好像把自己當小孩兒寵了,有種溺愛的感覺,。
也不是說討厭這種感覺,相反,她還很喜歡念念這種態度,反正她又不會被寵壞,寵著她點怎么了?她就是有點別扭而已。
“好了,不逗你了,把蘋果啃完,我們就要準備準備了,估摸著晚宴也快開始了?!编u念揉了揉南宮茜有些松散的頭發。
“昂,”聞言,南宮茜應了一句,然后默默加快了咀嚼的速度?!案锣裕澜澜馈!?
“慢點吃,沒人催你?!编u念看著眼前跟只小倉鼠一樣的女孩,沒忍住笑了聲。
“你的頭發有些散了,我幫你重新扎起來吧?!?
“好?!闭f著便調整姿勢,讓鄒念不用那么辛苦。
眼前的小桌子上放著一個立起來的方鏡,南宮茜偷瞄了一眼鏡子里神情專注的替自己挽發的鄒念,一時有些出神。
明明年紀比她還小上一歲,可好像永遠都是念念在照顧她。
就是在進了游戲之后,這個相處方式也沒什么變化,說是帶她過副本,倒不如說是陪,念念對這里適應良好,她在不斷進步。
自己其實除了在必要的時候做個敬職敬業的百科全書,或者偶爾提供一些道具上的支援之外,根本幫不上什么忙。
“好了?!编u念看著南宮茜腦袋上那個完美的包頭,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見南宮茜對著鏡子發呆,又道?!霸趺戳?,又想什么呢這么入迷?”
“想你?!睋Q做平常,南宮茜一定會打著哈哈就糊弄過去,但今天,她忽然想告訴鄒念自己的想法。
“想你總是那么強大,年少老成,把我保護在你的包圍圈里,我在你身邊好像一點意義都沒有?!?
“本來以為進了游戲之后終于可以輪到我保護你了,但每次過副本,我好像都幫不上你什么,你早就能獨當一面了,我在你這里好像一點用都沒有……”
說著說著,一向高傲的像個小天鵝一樣的南宮茜,在自己的無力面前低下了頭。
聽到南宮茜的話,鄒念一時有些愣怔,她完全沒有想過原來南宮茜會有這樣的想法。
看著眼前低著頭不發一言的好友,鄒念止不住開始心疼。
“不是的,你不是一點用都沒有的,就算在你眼里你什么都幫不上,但在我眼里,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意義?!?
南宮茜的眼尾泛著紅,即使視線被倔強的淚水模糊,她也依舊能看見鄒念堅定的眼神。
“其實不只你有這樣的想法,我也有過。”
看到南宮茜驟然變得驚詫的眼神,鄒念繼續道?!澳闶谴蠹易謇锞呐囵B的大家閨秀,樣樣精通,這世上好像就沒有你南宮茜不會的事情?!?
“可我不一樣,我只是一介豪門棄子,母親被奸人所害,外室鳩占鵲巢,就連父親也不站在我這邊。”
“我面上看似光鮮亮麗,但其實你知道嗎,我就連大學學費都是靠打好幾份兼職換來的?!?
南宮茜當然知道,但她從來沒有主動提出過要幫助鄒念,因為她知道,對方有自己的驕傲,也是真的有實力去靠自己達到目的。
“那時候我瘋狂工作,為的就是賺夠錢,把這些年他給的所有都還清,然后和他們割席。”
“所以我其實沒有什么時間精進自己,我跟他們一刀兩斷之后,就更沒有心思了,我頹廢了很長一段時間?!?
“其實那會兒你也看出來了吧,我藏的很拙劣,但你卻從來都沒想過要戳穿我,只是一味的對我好?!?
“你以為自己做的很隱晦,但其實我什么都知道?!?
說著,鄒念的聲音有些顫抖,她停頓了一下,等心情平復了之后才繼續道。
“茜茜,你教會了我很多,在我眼里,我能成長成如今的高度,其實都是因為你。”
“你知道嗎,在進入游戲后,我第一反應是擔心你會不會也被拉進了哪個副本里,因為我在進入游戲之前一直跟你待在一起?!?
“小說不都這樣說嘛,玩家之間會被互相影響,導致被游戲選中,我很害怕你會出事,所以在那個副本里,我拼了命的想要出副本去找你。”
“本來在跟那堆狼群纏斗的時候,以我當時的實力是撐不住的,但我當時就在想,要是我死了,你怎么辦,更別說,要是我死了,楠熹一個人會撐不住的,所以我咬著牙,硬是活了下來?!?
“出了副本之后,你就站在游戲大廳里,身邊跟著好幾個人,見到我的那一刻,你直接給我撲了個滿懷?!?
“再之后,你告訴我,你是約塞爾公會的會長,那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慶幸,慶幸你是沒事,但之后,就只剩下心疼了?!?
“或許在別人眼里,你是無所不能的會長大人,但在我眼里,你就是個故作堅強的小孩子。”
“所有的成功都是有代價的,你一定是歷盡千帆才走到這個位置,我剛經歷過一個副本,很清楚副本到底有多危險,我不敢想象你在這一路上受過多少傷多少苦?!?
看見鄒念眼神里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心疼之色,南宮茜的眼神顫了顫,沒有說話。
“我說這么多,只是為了告訴你,你是我變強的動力,沒有你,我可能真的會一直頹廢下去,你對我的好和寵愛,不比我對你的少?!?
“茜茜,這世上最愛我的人死了,你便是我唯一的親人。”
……
“扣扣扣,兩位貴客,晚宴已經備好,請兩位隨我下樓用餐?!迸畟虻穆曇魪拈T外傳來,喚醒了屋內沉默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