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吧,一共五十個脈象木樁制作材料的錢,不要把自己給累壞了,正玄,每天幾乎都要制作這個數量的脈象木樁,你應該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吧,呵呵呵呵呵……居然看著還這么精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沒有制作這么多的脈象木樁呢!”
見正玄依然執迷不悟,黃泉道長不再管他,從袖口中掏出一小袋銀錠,扔向了對方,并出言隱喻道。
這種十分明顯浮于表面的隱喻,但凡是個正常人都可以聽出來,他已經發現了對方偷偷賺差價的情況。
更何況是像正玄這樣,已經跟在他身邊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徒弟,不可能聽不出來他話里有話,除非正玄這家伙真的沒有私吞錢財。
但這有可能嗎?
正玄這做法明顯到,就差在腦門上寫“我要騙錢”四個大字了,給到對方手上的錢,能有一半用在購買脈象木樁的材料上面,都是他看走了眼。
不過黃泉道長明知道給正玄的錢,多半都會被對方用到買別的地方去,但他仍然選擇一分不少的把錢給對方。
并不是因為正玄在他身邊當了二十多年的徒弟,久而久之有了感情,而是這些銀錠,給到對方身上,黃泉道長另有他用。
算算時間,黃泉道長估計他要的作用,也到快生效的時候了,如果正玄聽到他的隱喻,現在可以選擇改過,他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可惜,正玄并沒有選擇改過,彷佛聽不懂自家師父的話中藏有隱喻。
黃泉道長見正玄已經傲慢到了這種地步,冷笑了一聲,擺了擺手,讓對方趕緊滾蛋。
既然這個大徒弟如此不聽話,那就不要怪他沒有提醒過了。
正玄接過銀錠,見黃泉道長只是讓他離開,什么要求都沒有提出來,立即頭也不回的走了,惜字如金,板著一張臉嚴肅得很,似乎并沒有因此而興奮。
但如果這時,顧丹華站在旁邊的話,必然可以看到自家大師兄臉上那燦爛的笑容。
呵呵呵呵呵,我說什么來著,我可以一直當大師兄,憑的就是我的實力,只要是我討要錢財,一分都不會少給,師父還一點要求都沒有提!
要是沐玄和凌玄那兩個蠢貨討要,不說能不能拿到所需的一半,即使拿到了,黃泉道長也會提出一些比較苛刻的要求。
而他正玄,作為道觀的大師兄,不僅能拿到所需的所有財物,還會被師父關心呢,讓他制作脈象木樁不要太辛苦。
至于最后面那一句,如果師父是向凌玄和沐玄說的,那一定話中有話,但師父是對他說的,那就不一樣了。
這一定是師父在夸他身體素質好!
沒有其他可能性了。
哈哈哈哈哈……
正玄剛準備肆無忌憚地大笑,但發現自己嘴張不了那么大,便干咳了兩聲,在心里哈哈大笑了起來。
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間里,正玄先是向四周張望了一番,隨后便大搖大擺的走到床前,俯身看向床底,從里面掏出一個木質的小盒子。
雖然這木質盒子藏在床底那灰塵遍布的角落,但表面卻并沒有過多的灰塵沾染,表面甚至在燭光的照耀下隱隱有反光的效果,可見正玄平時經常把它拿出來把玩。
什么東西能被一個人經常拿出來撫摸把玩?
必然是這個人認為十分重要的物品。
顯而易見,這盒子里裝著的,是十分珍貴的東西。
只見正玄含情脈脈的看著手中的盒子,用嘴在表面上吹了一口氣,將上面粘著的少量灰塵吹走,接著他還不放心,又在盒子外的所有邊緣與紋理處,來回用手指輕輕地撫摸了一遍,確保將盒子上所有的灰塵全部抹干凈,才徹底放心,將盒子打開。
果然,盒子被打開后,露出了里面一塊又一塊的小銀錠,雖然它們并不像顧丹華前世的世界那樣,因為極高的工藝富有美麗的銀質光澤,反而顯得有些烏黑,表面也一點都不光滑,坑坑洼洼的,十分粗糙,上面甚至還有不少的牙印,一點也不美觀,不像是正經的銀子,倒像是一些普通的石頭。
可在正玄眼里,它們卻一樣散發著銀質的光芒,亮晶晶的一片,重要程度不亞于小師弟的肉體,這些都是寶貝中的寶貝!
正玄如此想著,將袋子里的銀錠取出,只留其中最小的一塊銀錠放回袋中,剩下的都裝進了盒里,一塊又一塊的,整整齊齊的,排列的十分用心。
到時候,小師弟被凌玄忍不住殺死,他就拿著這些銀錠,去購買制作法器的材料,而且要買最好的。
什么脈象木樁,哪有他準備制作的法器重要!
這銀錠到了他的手上,那就是他的了,他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想必師父一定想不到他這個道觀里地位僅一人之下的大師兄,居然會做這種事情吧。
他自認為自己的腦子里,滿滿的可都是智慧,隨便想出來的計劃就是天衣無縫的程度。
要是有縫,他這大師兄不就白當了!
正玄一邊將臉貼在銀錠上,內心十分享受的蹭著,一邊期待著明天晚上的到來。
不知道小師弟的身體,具體可以做出多少法器呢,嘿嘿嘿嘿……
光是想想,就……咦,怎么這個時候又開始想打人了?
真是的,這個時候居然想打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摸銀錠就會想打人了。
正玄沒有管這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只以為是自己太久沒殺人了,明天要好好的發泄一番。
與此同時,另一邊,顧丹華坐在床上,將二師兄給他的草藥全部吃進肚中,雖然不好吃,但效果拔群。
沒一會兒,他的腦海中,就浮現出體質不斷增強的提醒。
【身體經受藥物改造,體質提升中……】
二師兄就是好!
隨后,顧丹華便心滿意足的入睡了。
只不過睡著睡著,他又在后半夜突然驚醒。
因為他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自己的二師兄,居然在他面前脫光了衣服,還眼神微挑,騷首弄姿的問他:
“我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