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憶
- 當(dāng)系統(tǒng)終止
- 失烏
- 2027字
- 2024-12-22 10:22:32
白白和朋友聊完,天已經(jīng)灰蒙蒙,白白大叫一聲:“啊,我的稿子。”慌忙放下手機(jī),繼續(xù)趕稿。
此時,溫逸塵在打著明天的開會內(nèi)容,伴隨著“噠噠噠”的聲音,冷秋白安靜的待在一邊,看著書架上的書名,無聊的巡視著。看累了,就盯著溫逸塵右臉看,越看越久。
風(fēng)平浪靜的早晨,溫逸塵早早就起來了,洗漱好,喝了杯咖啡,繼續(xù)打字,打字聲把冷秋白吵醒。她揉了揉眼睛,來到書房,打了個哈欠。看了眼溫逸塵,在他邊上睡了去。
“砰”是東西跌落的聲音,冷秋白再次被吵醒,這次是真睡不著了,看著掉落的東西,凌亂的散落在地上,手機(jī)亮起的屏幕引人注目:
卓:他們要見父母了!
塵:誰?
卓:小白啊!
卓:華美酒店204包廂。
溫逸塵躺在地上,狼狽不堪。冷秋白看著他,冒出那么一絲絲心疼,可也顧不上那么多了,畢竟是自己的后半輩子,從窗戶飛出去,直奔酒店。
華美酒店不大,只有三層。在二樓包廂內(nèi),雙方父母已經(jīng)談到以后了,開始談婚論嫁,而且談的很融洽。冷秋白驚呆了,這是什么神仙速度。她聽不下去了,走出包廂,靠在墻上,凝視著走廊,發(fā)呆中。
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是溫逸塵。他走到204包廂門口,停下,細(xì)細(xì)聽著里面的談話,眉頭緊皺,轉(zhuǎn)身離開。
過了一會,里面的人終于出來了,冷秋白認(rèn)出來了安澤的父親,是之前美院有名的教師。在不可思議中,冷秋白跟在他們身后,經(jīng)過轉(zhuǎn)角,又看見了那道熟悉的背影。
是的,溫逸塵沒走遠(yuǎn),就守在轉(zhuǎn)角處。等到安澤他們走遠(yuǎn),他才敢探出頭,望著他們的背影出神。冷秋白目送他們上車,不一會邊上過來個人,是溫逸塵。
冷秋白望著走遠(yuǎn)的溫逸塵,鼻子酸酸的,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她抬起手,擦了擦眼淚,邁開腿,跟上溫逸塵。
到家的溫逸塵,一如既往,繼續(xù)用工作來麻痹自己的情感。冷秋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拍打著眼前玻璃,想沖破眼前的結(jié)界,飛奔到他身邊,抱著他,說:
“沒事,哭吧,釋放出來。”
可冷秋白做不到,是系統(tǒng)限制了她的自由,讓她只能像攝像頭一樣窺視著這一切,卻什么也干不了。
溫逸塵打字越來越快,停下,低下頭,嘴里嘟囔著:
“為什么?為什么?冷秋白,我那么喜歡你,我們......不可以......”
一天中午,冷秋白坐在椅子上,手臂放在餐桌上,就這么目視著在吃飯的溫逸塵。飯是邢星送來的,兩菜一湯,看的冷秋白咽了口口水,兩眼放光,不肯挪開。
溫逸塵右手拿著勺子,一下一下的挖起湯,送到嘴邊,低頭喝著。他的頭發(fā)幾個月沒修了,很是雜亂,臉被長長的頭發(fā)遮蓋住一部分,只能看到側(cè)面的下顎線,如刀般鋒利。冷秋白的心忽然悸動了一下,不知是因為人還是美食。
“吃好了?”
是邢星的聲音,他還沒回去。
“嗯。”溫逸塵說完,伸手去收拾自己的殘局。
“別,我來。”邢星再次出馬。
“謝謝。”說完,溫逸塵轉(zhuǎn)身朝書房走去。
書房內(nèi),溫逸塵在書架上翻查資料,一格一格找過來。他手指停留在某本書上,拿起,一張學(xué)生證不小心從書里掉了出來。冷秋白定睛一看,是游誠,目光滑到姓名:溫逸塵。
“原來你沒死啊。”冷秋白震驚之余,對著溫逸塵大喊。
溫逸塵自然是聽不到的,拿起學(xué)生證放回書架上,繼續(xù)工作。冷秋白坐在他對面,仔細(xì)端詳著他,左看看,右看看,還真有點像,不過性格太不一樣了。一個內(nèi)向害羞,一個成熟冷漠,很難讓人聯(lián)想起來。
她在腦海中默默回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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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11月
這一年,是冷秋白5歲的時候。
今天不上幼兒園,放假在家。
中午吃好飯,和往常一樣,冷秋白和村里的女孩一起玩耍,東跑西跑,很是歡樂。她們跑到了稻田里,來回穿梭,哈哈大笑,清脆悅耳。
冷秋白玩累了,和小伙伴道別,回到家中,拿起水杯,對著嘴灌。喝罷,拿了兩個橘子去找外婆,聽見后院有人,邊剝橘子邊往后院走去。
走到后院,看見三個小男孩,其中一個站在樹杈上,灰頭土臉的,另外兩個小男孩則站在桃子樹下,手里拿著木棒,在樹下?lián)]舞,嘴里喊著:“沒爸媽的孩子,像根草......”
冷秋白想也沒想:
“不許欺負(fù)他。”
很快,兩個小男孩轉(zhuǎn)變了獵物,惡狠狠的說:
“怎么?找揍?”
“你們不能欺負(fù)人。”冷秋白喊的更大聲了。
“找打。”說著便往她身上揮去。
冷秋白倒在地上,感覺身上趴著個人,一瞧,是那個樹杈上的小男孩。
“一群小屁孩,你們爸媽呢?”外婆聽見了動靜,語氣嚴(yán)肅,揮著小木棍。那兩個小男孩便灰溜溜的都跑了。
外婆拉起那位趴著的小男孩,拍了拍他的臉,說:“你叫什么名啊,奶奶送你回家。”
“我叫游誠。“小男孩低著頭,聲音緩緩送出。
冷秋白拍了拍身上的灰,邊拍邊瞧,拍完后,又拍了了拍手上的灰,拾起橘子,走到游誠身邊,遞出手上的橘子,說:“我叫冷秋白,給,吃個橘子。”
“謝謝。”
“奶奶,我送他回家,可以嗎?”
“你一個人可以嗎?”外婆不可置信,轉(zhuǎn)頭問游誠:“你家在這附近嗎?”
“嗯,不遠(yuǎn)。”
“不行,奶奶送你們。”
外婆左手拉著游誠,右手拉著冷秋白,走在石子路上,塵土飛揚(yáng)。過了橋就是游誠家,外婆不放心,把他送到了家里。游誠家是老房子,木制的單門,門檻很高,需要抬腳跨進(jìn)去。
“哎,游莉她媽,我就說這孩子怎么這么眼熟。原來是你家孩子。”
“是啊是啊,她媽去外地打工了,讓我?guī)е亍!?
“游莉幾年沒回了吧?“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