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失憶
- 當系統終止
- 失烏
- 2084字
- 2024-12-24 14:10:56
洞又被蒙上了一層霧,畫面消失,剩下冷秋白站在那里拍打結界。洞又變大了許多,能塞下八人。冷秋白在原地一動不動,眼望向洞口。
突然,結界開始搖晃,冷秋白一個不穩,跌倒在地。
洞里的畫面清晰起來,回到了冷秋白小時候。
“恭喜冷秋白小朋友,繪畫比賽一等獎。”
一會又到了十八歲的時候,是父母把系統交給自己的那天。
“給,成年禮物,哈哈。”
“又長大一歲。”
畫面飛速運轉,來到了畢業那天。
“三二一”
是溫逸塵喝醉那天。
“我喜歡你。”
是表白安澤那天。
“我也喜歡你。”
溫逸塵家里,冷秋白家里,記憶開始交織,大腦開始超載。
冷秋白看著洞口的屏幕,站在那,蹲下身,捂著頭緩緩坐下。她被各種情緒纏繞,在親情、友情和愛情中來回穿梭,想逃出去,遠遠的。
“我只想回到現實,當一個平凡人。”
冷秋白大聲的嘶吼,臉色通紅,像火一般散開來,蔓延全身。她忽地站起來,沖向結界,一下,兩下,無數次的撞擊。在她的身后濺起無數的火花,頭發散落,眼里冒著金光,直直的盯著洞口,直直的撞去。
洞口再次透出一絲光亮,越來越強烈,隨著火花四濺,洞口漸漸打開。冷秋白沖過去,環顧四周,仍是家徒四壁。她不放棄,跑向另一側的光亮處,是一面鏡子,倒映著自己,來不及觀察就被她一拳打碎。
冷秋白繼續走向另一處,周圍像霧一樣散開,露出幾扇門。她可不管這些,就沖中間的門走去。
打開門,一道光沖她射來,用手臂擋住,緩緩走入。
亮光消失,底下是湖面,冷秋白掉進湖里。她周遭的火花漸漸消退,人慢慢向湖底沉去。
“嘀嘀嘀”,冷秋白眼皮微動,慢慢睜開,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大眼睛,死死盯著自己,生怕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似的。她并不認識眼前這個人,疑惑道:
“我這是在哪?我爸媽呢?”
“白白,是我啊。”
“你是?”
“安澤啊。”
“是你,安澤大大。”
“我......”
這時醫生開口問道:“你還記得現在是什么時候嗎?”
“2014年。“
“嗯,你今年幾歲了?”
“十八。”
醫生轉過身對安澤說:“病人患有嚴重的記憶障礙,可能與剛剛上交系統有關系,讓她安靜修養一段時間,可能自己會慢慢恢復。”
“可是,醫生......”
安澤和醫生漸漸走遠,房間內只剩下冷秋白,空蕩蕩的。她躺在床上,腦袋昏昏沉沉,眼神迷離,再次暈了過去。
耳邊傳來母親的聲音:“白白,起床吃早飯啦。”冷秋白想坐起來,卻怎么也動彈不了,像被床黏住一樣,一動不動。不一會,苑悅活潑的聲音出現在耳邊:
“小白,你看,我給你帶了什么。你最喜歡吃的......”
還是動不了,知道自己閉著眼,睡著,很安詳。
不知道睡了多久,冷秋白緩緩睜開眼,盯著病房的天花板發呆,周遭一片寂靜。
“老媽。”
“怎么了?白白。”
回答自己的是安澤。
冷秋白問安澤:“安澤大大,好巧。”
“沒有啊。我一直都在。”
冷秋白眨眨眼,淡淡說道:“可能是夢吧。”
她捏捏自己的右臉,喃喃說道:“不是夢?”
安澤見狀,手指碰了碰她的鼻尖,輕笑道:“我是你男朋友,你說我為什么在這,嗯?”
“啊?”冷秋白大驚。
“淡定,你現在是失憶了,得靜養。”
“所以你真是我男朋友?”
“嗯。”
“我爸媽來了嗎?”
“沒有。”
這幾天,都是安澤在照顧冷秋白,擦臉,擦腳,給她講故事,逗她玩。
普通的一天,醫生來查情,交代安澤,冷秋白儀器可以撤了,轉移到普通病房。
冷秋白拿到手機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打電話給母親,可安澤又交代自己不要打電話給父母,這是為什么呢?
這天,冷秋白呆呆的,手里拿著零食,邊吃邊問出自己的疑惑:“發生什么事?我爸媽怎么了?”
“沒事,別亂想。安心靜養。誰都不能告訴。”
“包括最好的朋友?”
“那倒可以。”
“好嘞。”
說著拿出手機,給苑悅發去信息:
冷:悅悅,你猜,我見到了誰?
悅:你去哪了?幾天不見你理我。哼,生氣。
冷:我住院了。
悅:什么?在哪?我要去見你。
第二天,安澤陪著冷秋白在病房外的走廊里散步,兩人有說有笑的。冷秋白時不時就手捂著嘴,咯咯的笑。邊上的大媽似乎被歡樂的氣氛感染,打趣道:“喲,小姑娘,你們關系真好。還沒結婚吧。”。兩人聽了,臉像玫瑰一樣,紅潤潤,輕輕點頭,一前一后跑回病房。回到病房,冷秋白拖鞋一蹬,往病床上一躺,臉埋進枕頭里,久久不肯出來。
“小白,我來啦。”
是苑悅,冷秋白翻過身,坐起,雙臂自然打開。苑悅抱著冷秋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怎么又失憶了?”
“又?我之前也失憶了嗎?”冷秋白摸著苑悅后背的手突然停下,輕輕推開苑悅,眨著眼,不解。
“是啊。你把......爸媽沒來嗎?”苑悅看了看安澤,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嗯。”冷秋白低下頭,暗自神傷。
“沒事,這不我來了嘛。”苑悅摸了摸冷秋白的頭,笑嘻嘻。
苑悅和冷秋白道別后回到家,控制不住自己,想找人傾訴,于是發信息給卓思遠。
悅:小白又失憶了,又把記溫逸塵給忘了:(
卓:不是吧,我溫總也太慘了。
苑悅嘆口氣,放下手機,看著窗外,自言自語:“命運,磨人。”
不知何時,外面下起了雨,稀稀疏疏,冷秋白站在窗前,看著人來人往,道路上的車慢慢駛出停車場,無聊的很。可她又喜歡雨,滴滴答答的下著,溫和又清新,仿佛心靈被凈化。
安澤定好外賣,去找冷秋白,與迎面來的人正好打了個照面,對方眼神低垂,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兩份外賣,緊繃著臉,抬頭瞪他,隨后走遠。安澤覺得莫名其妙,回頭看了他一眼,嘀咕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