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說奸商都侮辱了奸商這個詞
- 首輔嬌娘,我的殘相丈夫十項全能
- 沉木
- 2008字
- 2025-01-16 12:14:18
宋曉看唐寧的眼神就像看蛀蟲一般。
“你耳聾嗎,本郡主說的是借,‘借’懂嗎?”
宋曉對她成見大的很,她懶得和狗腿子廢話,“你閃開我要見你家主人。”
“我家主人可不是隨便……唉唉……你這女人怎么蠻橫無理!”
宋曉話還沒說完,唐寧一把推開他,提著裙擺三兩步跳上馬車。
馬車里裝著厚重的簾幕,青天白日里宛如黑夜。
借助微弱的光線,唐寧能看到男人坐在中間,錦衣華服,墨發束冠,只可惜看不清臉。
“安寧郡主。”
男人的嗓音低沉溫和透漏著虛弱感。
想到男人那弱不禁風的身子,又是來向人家借錢的,唐寧不敢造次,語氣溫和的開口,“不知憑借‘救命恩情’可否問顧相借些銀兩?”
“不知郡主需要多少銀子?”
有戲?
唐寧一聽,腦海中七七八八盤算了一下唐將軍后期治病需要的銀錢,說出一個數。
“一百兩。”
男人沒有說話,黑暗中唐寧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一截白皙修長的手掌向她伸來。
“一百兩銀票。”
唐寧歡喜的接過錢,喜笑顏開,“小女多謝顧相,來日定將銀票奉還府上。”
“郡主打算還多少?”
“當然是一百兩。”
唐寧不解,警惕的看向男人,咋?這人還想放個高利貸?
“呵……”
唐寧聽到一聲輕笑。
“一千兩。”
直接翻了十倍?
你咋不去搶?
唐寧皮笑肉不笑,“顧相您是土匪嗎?”
她錯了,這哪里是什么病弱美人,分明是黑心黑肺的奸商!
男人低低笑了笑,緩緩開口,“一天。”
唐寧:???
什么意思?
“顧相的意思是一天一千兩?”
“郡主若是不愿便將銀票還給臣。”
唐寧怒摔,她錯了,說奸商都侮辱了奸商這個詞,男人分明是吃人不吐骨頭惡鬼!
瞬間覺得手里的銀票格外燙手,可是她有迫切的需要這筆錢,憑借原主在上京的臭名聲,能借到錢才是見了鬼。
“好,一千兩就一千兩。”
唐寧攥緊銀票虎著臉從馬車里跳出來,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宋曉眉開眼笑的喊道,“郡主殿下日后常來啊。”
唐寧險些一個踉蹌摔倒,怒氣沖沖的加快腳步。
一對黑心主仆。
她就不信她一個21世紀打工人在古代賺不到錢!
回到將軍府時郎中已經為唐將軍看完診,只是將軍府一直拿不出抓藥的錢,管家正和郎中僵持著。
沒看到錢郎中不愿意開方子。
管家看到唐寧直接吼道:“我家郡主閨房里還有些首飾,郎中您只管開方子再貴的藥我們也能負擔的起。”
管家顯然不信唐寧出去能借到錢。
別說借錢,只要這祖宗不亂花錢他就謝天謝地了。
一進門的唐寧直接將一百兩銀票押在桌子上,急切的詢問,“大夫我爹的病情怎么樣了?”
郎中看到錢后開口道,“將軍的傷是經年征戰留下來的舊傷,又因氣急攻心傷及肺腑從而牽動舊傷復發,日后還需好生調養。”
“我觀將軍氣浮脈虛像是營養不足,日后還需參湯藥膳進補才是。”
唐寧聽得心臟一抽一抽的疼,眼睛酸澀的厲害。
她爹堂堂鎮國將軍竟然會營養不良?
都是因為原主將家里的積蓄揮霍一空后,唐將軍為了維持女兒的體面只能在自己身上縮衣減食,積年累月下身體是一日不一日又沒有銀錢請郎中,一身傷病只能一拖再拖。
唐寧送走郎中后一直守在唐將軍的床邊。
唐將軍不過才四十歲的年齡,看著卻如花甲老人一般,滿面皺紋,頭發蒼白。
直到第二日清晨唐將軍才緩緩醒來,看到身邊靠在床欄上睡著的唐寧,一時間百感交集。
唐寧被動靜驚醒,守了一夜嗓音里透漏著疲憊,“爹您醒了?”
“寧兒?”
唐將軍掙扎著要做起來被唐寧制止,“爹您舊傷復發不宜起身。”
連忙將昨天晚上燉好的雞湯端過來,雞湯一直用火煨著現在喝剛好。
唐寧親自喂唐將軍。
看著突然懂事的女兒,唐將軍眼眶濕潤,一碗雞湯見底后才猶豫的開口,“寧兒你可是又在外面闖禍了?”
唐寧一怔,放下空碗跪在床邊,情真意切道,“女兒沒有闖禍,之前是女兒不懂事,歷經大難,女兒幡然醒悟,決心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女兒不敢乞求爹爹原諒,只求爹能讓女兒孝敬爹爹贖罪。”
話落在青石地板上重重扣了三個響頭,自愿去家祠罰跪。
唐寧離開后管家端著藥從門外進來,將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唐將軍。
唐將軍聽完不確信的向管家求證,“你說的那些真的是寧兒做的?”
管家重重點頭,那日宴會回來后郡主就像一夕之間長大了一般。
唐將軍喝完藥,披著衣服拿起亡妻的牌位老淚縱橫的摩擦著牌位上的金漆,“夫人你看到了嗎,我們的女兒終于懂事了。”
雖然驚嘆女兒的懂事,但唐將軍并沒全信,只怕唐寧是在宴會上被嚇到了,只做三天的功夫又回歸本性。
哪知唐寧這一跪就是一天一夜,本想試探女兒的唐將軍忍不住了,連忙讓管家去家祠將唐寧請出來。
唐寧出來后愁眉不展,一想到自己欠下的銀子就一陣頭疼,已經兩天了……
兩千兩銀子……顧知筠這個吸血鬼!
她想著偌大的將軍府應該是有些自家產業。
唐寧知道這個時候問產業不合適,可是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籌集兩千兩銀子。
猶豫了再三,唐寧去找唐將軍。
見到她來唐將軍并沒有意外,只是警惕的看著她,溫和的問道,“寧兒是有什么事嗎?”
唐寧實在開不了口,糾結的絞著手指,試探性的問,“爹,咱家名下還有哪些產業?”
啪嗒……
唐將軍手里的毛筆掉落在地上,面容上染上頹色。
果然。
“爹……我……我不是想要錢……我是想經商,您相信我。”
唐寧任何的解釋都已經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