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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他真的太想進步了(4k)

印第安納州中部,白楊溪鎮(zhèn)。

“鮑勃,前方岔路口右邊,通向的鎮(zhèn)子就是你妹妹最后一次出現(xiàn)的地方嗎?”

“是的,林先生,就是那里。”

“全體注意,跟上我。”

林蕭放下對講機,打了把方向盤,減緩車速右轉(zhuǎn)駛?cè)腧暄训泥l(xiāng)間小路上。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林蕭擰開車燈開關(guān),兩道雪亮光柱撕破逐漸濃重的夜幕,為車隊照亮前方。

“大哥哥,那是什么呀?”安娜趴在車窗上,白皙小手指向遠處一座建筑,呼出的熱氣在玻璃上暈開一片白霧。

林蕭循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座粗糲灰石砌成的建筑映入眼簾。

與周圍那些生機勃勃的白楊樹和整齊劃一的農(nóng)田相比,它顯得尤為格格不入,孤零零地矗立著。

建筑頂部,一個巨大的風(fēng)車格外引人注目。

葉片殘缺不全,好幾片已經(jīng)從中攔腰斷裂,無力耷拉在轉(zhuǎn)軸上。

“看樣子,這應(yīng)該是個磨坊,只不過看樣子應(yīng)該荒廢一段時間了。”弗雷迪搶先解釋道。

“嗯,”林蕭輕輕應(yīng)了一聲,目光卻越過磨坊,落在遠處星星點點的農(nóng)舍上。

奇怪的是,隨著車隊逐漸接近人煙,那種被窺視的感覺不但沒有減弱半分,反而變得更加強烈起來。

“嘎吱...嘎吱...”

一陣晚風(fēng)吹來,擾動風(fēng)車葉片發(fā)出幾聲響動,像是陣垂死老人發(fā)出的呻吟。

車隊繼續(xù)前行,四周景物逐漸清晰。

磨坊圍墻被深綠色藤蔓緊緊纏繞,墻根下齊腰高的野草肆意生長,雜亂無章。

夜風(fēng)愈發(fā)凜冽,野草、楊樹被刮得嘩啦作響。

和風(fēng)車嘎吱聲、輪胎碾壓碎石等聲音交織在一起,灌進車廂。

安娜被突如其來的密集怪響嚇得一個激靈,小手死死捂住耳朵,身子不住地往林蕭這邊縮。

林蕭心領(lǐng)神會,伸手把汽車音響打開,并把聲音調(diào)大。

歡快兒歌旋律瞬間充斥車內(nèi),安娜這才稍稍放松,但小手依舊緊緊攥著林蕭衣角不敢松開。

車隊駛過舊磨坊繼續(xù)前行,道路兩旁的景色漸漸變得“熱鬧”起來。

一棟棟刷著原色漆的木質(zhì)農(nóng)舍接連出現(xiàn),視線余光窗戶里瞥見一閃而過的黑影,但定睛細看時,又什么都沒有。

幾個頭戴草帽的農(nóng)夫從車窗外掠過。

林蕭通過后視鏡觀察到,他們看到車隊經(jīng)過時的反應(yīng)出奇地一致——低下頭加快腳步離開。

同時他還注意到,這些農(nóng)夫手里握著草叉、鐮刀等農(nóng)具,在這個機械化普及的年代,顯得有些稀奇。

林蕭腦海中不由閃過一位在巫師三世界時很是熟悉的友人面容,低聲自語道:

“都什么年代了,還用這種原始工具?”

“這個我知道。”弗雷迪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這鎮(zhèn)子靠旅游業(yè)吃飯,主打的就是北歐田園風(fēng)情,這些農(nóng)夫八成是領(lǐng)工資演戲的。”

“爸爸,為什么是北歐風(fēng)情,不是南歐呢?”

聽到這話,安娜好奇問道。

弗雷迪笑了笑:“因為這鎮(zhèn)子的主要居民是北歐移民,親愛的。”

“哦...那田園風(fēng)情又是什么意思?”安娜眨巴著大眼睛,繼續(xù)追問。

“田園風(fēng)情啊,就是...”

林蕭沒有理會父女倆的對話,注意力集中在道路前方。

很快,一座木質(zhì)拱門出現(xiàn)在道路盡頭,上面刻著幾個模糊的文字。

借著路燈投下的昏黃光芒,字跡若隱若現(xiàn):白楊溪鎮(zhèn)。

...

時間轉(zhuǎn)瞬即逝,眾人也已尋到一處旅館落腳。

一切安頓妥當后,便打算出門覓食。

旅館大門外,便是這白楊溪鎮(zhèn)的主街——白楊大道。

雖然時間還早,但街道兩旁店鋪卻大多已緊閉上了大門。

偶爾有幾家還開著門的店鋪,里面也是冷冷清清。

店主坐在柜臺后,眼神空洞地望著門口。

空曠長街上,唯有陣陣寒風(fēng)裹挾著店鋪招牌發(fā)出的吱呀聲、車輪碾過人行道石板的轱轆聲,以及人們的低語聲,在這寂靜的夜里回蕩不休。

斯科特推著輪椅,一馬當先地走在隊伍最前。

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獻殷勤良機,他自然是要牢牢攥在手中,絕不放過。

他一邊賣力地推著輪椅,一邊喋喋不休地指著路旁的店鋪,殷勤地詢問著弗雷迪的胃口。

鮑勃走在隊伍中間,手里握著時下最新款的摩托摩拉手機。

他一邊走著,一邊不停地接聽、撥打,再撥打、接聽....一刻也不得閑。

“對,對,我妹妹的事情有消息了嗎?…拜托了幫幫忙...有線索了記得再打給我。”

掛斷電話,他又立刻撥通了另一個號碼,語氣語調(diào)也截然不同了起來:

“酒店那邊怎么樣了?…什么?人手不夠?我不管!說好的時間必須開業(yè)!這是我的底線!”

看得出來,他確實是個日理萬機的大忙人,每一分每一秒都恨不得掰成兩半來用。

林蕭牽著安娜的手,和迪恩一起走在隊伍最后。

他一邊警惕著周遭環(huán)境,一邊時不時地嘗試著用獵魔感官去收集鮑勃妹妹的相關(guān)線索。

小鎮(zhèn)里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超自然氣息,但林蕭卻在升級版獵魔感官下發(fā)現(xiàn)了更令人不安的事情。

一些店鋪雖然大門緊閉,可卻有眼睛從門縫中偷瞄。

緊緊拉著的窗簾后、街道兩旁陰暗的小巷里,每個地方似乎都有人在暗中窺視著。

林蕭不動聲色地握緊腰間的沙漠之鷹,手指輕撫扳機,隨時準備應(yīng)對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

“林,我還是不明白。”

迪恩突然開口,打斷了林蕭的思緒。

轉(zhuǎn)頭看向迪恩,林蕭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迪恩朝著前方正在賣力推輪椅的斯科特揚了揚下巴,壓低嗓音問道:

“你到底怎么想的?為什么要讓那家伙跟我們一起?”

林蕭嘴角微微上揚:“迪恩,我們做獵魔人,可不能一味地埋頭苦干,得多交流、多學(xué)習(xí),才能不斷進步。”

“什么意思?”

“你不覺得他那些裝備很有創(chuàng)意嗎?要不是親眼看到我都想不出那些點子,真是讓人眼界大開啊。”

迪恩愣住了,目光停留在林蕭臉上,試圖分辨他話語中的真假。

平日里,林蕭總是對那些古老冷兵器情有獨鐘,就連那把手槍,還是自己強行塞給他的。

如今,他竟然會對斯科特那些花里胡哨的裝備贊賞有加,這讓讓迪恩百思不得其解。

“迪恩,你覺得這次的事情危險嗎?”林蕭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認真地問道。

“還好吧,那個稻草人還不是被我一槍就給撂倒了,雖然這可能得歸功于你給我的那些特制子彈。”

“我覺得沒那么簡單。”林蕭搖了搖頭。

他湊近迪恩耳邊,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將自己剛剛觀察到的異常描述了一遍。

迪恩聽完后,眉頭緊鎖,下意識地環(huán)顧起了四周。

林蕭輕輕拍了拍迪恩的肩膀:“所以,有個愣頭青在前面探路,不挺好的嗎?”

“你們兩個都是大人了,還嘀嘀咕咕說什么悄悄話,”一直默不作聲的安娜突然嘟起了小嘴,“羞不羞呀?”

“我們在商量,”林蕭低下頭,牽著小姑娘的手又緊了緊,“一會兒帶你吃點什么好吃的,獎勵你今天的勇敢表現(xiàn)。”

“獎勵我,為什么呀?”

“因為今天在外面,有那么多陌生人,你一點兒都不怕呀,真棒!”

“切,”安娜不屑地撇了撇嘴,“我都說了,這次換我來保護哥哥。”

說著,她另一只手伸進口袋,緊緊地攥住了那幾塊積木。

“老板們,我們今晚就在這吃吧!”

走在最前頭的斯科特揮舞著手臂,像個導(dǎo)游般指向前方。

拐角處,一塊霓虹燈牌在夜色中閃爍,“峽灣風(fēng)味”四個字時明時暗。

林蕭開啟獵魔感官,不出所料地捕捉到了餐廳內(nèi)若隱若現(xiàn)的窺視目光。

花錢雇來的愣頭青,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林蕭沉吟片刻,朝斯科特喊道:

“你快去看看餐廳里還有沒有位置吧,我們老板腿腳不方便,得找個寬敞點的地方。”

“是!”

斯科特敬了個禮,像個接到命令的士兵,邁開小碎步就朝著餐廳沖去。

林蕭則悄無聲息地將獵魔感官提升到了極致。

他倒要看看那些暗中窺探的東西,到底是人是鬼,還是別的什么玩意兒。

果不其然,隨著斯科特向前跑去,餐廳內(nèi)那些目光焦點也跟著他移動了起來,像是群被魚餌吸引的魚。

林蕭朝迪恩使了個眼色,兩人極有默契地一起抓緊了槍械,隨時準備應(yīng)對任何變故。

來到餐廳門口,斯科特毫不猶豫地推開了大門。

他探頭進去,目光迅速掃過餐廳內(nèi)每一個角落,隨后回身大聲喊:

“報告!餐廳正常營業(yè)中,有空位!要在這吃嗎?”

隨著這套動作進行,那些來自餐廳的注視感也煙消云散。

林蕭松了口氣,他點了點頭,順勢朝著弗雷迪的輪椅走去。

“等等!”

抬手大喊一聲,像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斯科特火急火燎地開始往回跑。

這嗓子給迪恩嚇得直接拔出了槍,子彈“咔嚓”一聲上膛。

林蕭也神色微微一變,死死盯住了餐廳那扇半掩的門。

斯科特卻只是不管不顧地一路狂奔,他目標明確,一把在輪椅旁站定。

隨后他朝林蕭擺了擺手,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我…我來推老板就好。”

林蕭和迪恩面面相覷,兩人從對方臉上都看到了絲哭笑不得的表情。

這貨也太想進步了吧!

...

等待上菜間隙,林蕭打量起了四周。

空曠餐廳里,稀稀拉拉地坐著幾桌客人,一個個腦袋埋得低低的,像是刻意回避著林蕭的目光。

正中央吧臺上方掛著一幅巨大油畫,白雪皚皚的雪山下,一頭麋鹿目視前方。

油畫下,幾個服務(wù)員無精打采地杵在那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他輕輕地拍了拍斯科特,小聲道:“想不想在老板面前表現(xiàn)一下?”

聽到這話,斯科特頓時來了勁,瞪大眼睛問道:“怎么說?”

林蕭朝那幾個服務(wù)員努了努嘴:“趁現(xiàn)在,去跟那幾個店員套套近乎,

看能不能打聽到點關(guān)于失蹤夫妻的線索,還有稻草人的來歷。”

“哎!我怎么把這個給忘了,還是你考慮的周到!”斯科特一拍腦袋,沖林蕭豎起大拇指。

“看我的吧。”

撂下一句話,斯科特起身就走,一溜小跑地朝吧臺那邊奔去。

“幾位美女晚上好啊!”斯科特扶著前臺,擺出一個自認帥氣的姿勢,“打聽個事兒,最近店里有沒有來過什么外地來的夫妻啊?”

“夫妻?”幾名女服務(wù)生面面相覷,其中一個正要開口時,后廚傳來一個粗狂的聲音:

“什么夫妻?你是干什么的?”

廚房門簾猛然掀開,一個絡(luò)腮胡壯漢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滿臉狐疑。

林蕭瞇起眼睛,集中注意力用獵魔感官探去。

那顆藏在厚實胸肌下的心臟正瘋狂跳動,節(jié)奏紊亂,明顯是慌了神。

斯科特被這突如其來的壓迫感嚇得一哆嗦,鼻梁上的圓框眼鏡險些滑落。

他慌忙抬手扶正,結(jié)結(jié)巴巴地對著僵在原地的女服務(wù)員們問道:“這……這位是……?”

然而,沒有人理會他,隨著壯漢出現(xiàn),幾個原本還閑聊著的服務(wù)員瞬間作鳥獸散。

一個手忙腳亂地擦起了桌子,一個抓起計算器噼里啪啦地按了起來,還有一個慌不擇路地抱起點餐本,埋頭苦讀。

“我是這家店的老板!”絡(luò)腮胡壯漢又向前逼近一步,“你是干什么的?FBI啊?”

“不是不是,誤會了!”斯科特連連擺手,向后退去,“我就是個游客,

聽說這兒有些……傳說嘛,比如說稻草人啊,還有什么失蹤……”

“你他媽的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壯漢一把揪住斯科特的衣領(lǐng),怒吼聲震得吧臺上的酒杯都在顫抖:“你要是來吃飯的就趕緊點菜,要是來搗亂的,現(xiàn)在就給我滾出去!”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被人如此當眾羞辱,斯科特也急了。

他也不甘示弱地提高了音量:“哎,你這人怎么這樣?”

看到這里,林蕭心頭已然篤定這位壯漢心里有鬼。

他不動聲色地走到近前,看似隨意地拍了拍壯漢緊抓著衣領(lǐng)的手臂。

“不好意思老板,他是跟我一起的,”林蕭指了指斯科特,“他腦子不太靈光,給你添麻煩了。”

絡(luò)腮胡大漢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聲,這才像是施舍一般松開了手。

林蕭抓住這個時機指尖微動,手印悄然結(jié)成。

無聲無息地,一道迷惑心智的亞克西法印已然施展而出。

然而,就在法印生效的前一剎那,那幅油畫變了。

畫中原本溫順的麋鹿,雙眼驟然深紅如血。

它像是活了過來,死死地盯住了身下的林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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