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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印第安舊事

身后那些同伴們也都隨之趕到了門外。

看到山下已經徹底清晰的公路后,眾人臉上紛紛露出了一絲劫后重生的喜悅。

陽光透過云層,灑在他們身上,帶來一絲久違的暖意。

山風輕柔地拂過臉頰,夾雜著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氣息。

麥克第一個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一路小跑來到上山時那輛商務車旁。

他鉆進駕駛室一陣搗鼓,車子發(fā)出了久違的轟鳴聲。

麥克興奮地探出頭:“伙計們,是時候和這個鬼地方說再見了!趕緊收拾行李,我們馬上就能回家啦!”

亞倫此時已經閉上眼睛,雙手交疊放在胸前,嘴唇微動,低聲禱告了起來。

既像是在感謝神明給了他逃出生天的機會,又像是在祈求神明保佑他們一路平安。

格溫則是情緒最為激動的一個,她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聲音哽咽地喊道:“太好了,我們得救了!”

看著這群欣喜若狂的人們,林蕭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像一個局外人在看著一場與自己無關的鬧劇。

他的心中雖然也松了一口氣,但總覺得事情還沒有完全結束。

記憶里,酒店的冤魂應該遠遠不止那兩任管理員才是。

他再次拿起欽天監(jiān)掛飾,準備用獵魔感官觀察一番。

眼前,眾人開始手忙腳亂地往車上搬運行李,大家都熱火朝天地準備離開。

李奇儀拎著那個運動包走到了林蕭身旁,默默用帶著一絲詢問的眼神看向林蕭。

變形怪也悄無聲息地來到林蕭身后,一動不動地站著,等待著林蕭的指示。

麥克此時已經把車掉頭停在公路上,不耐煩地按著喇叭。“幾位,你們到底還走不走了?”

林蕭沒有理會麥克的催促,只是默默感受著周圍的一切。

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昆蟲的鳴叫聲,還有遠處傳來的……腳步聲。

而且數量很多,正朝著他們這邊快速靠近。

“麥克,情況不對,快先回酒店里去。”林蕭厲聲喝道。

麥克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什么?霧都散了還不能走?”

他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一陣低沉而悠遠的號角聲便撕裂了長空。

號角聲如泣如訴、悠揚深遠,在空曠山谷中久久回蕩,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壯。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號角聲吸引,齊刷刷地望向聲音的源頭。

只見遠處公路兩側的曠野中,影影綽綽的人影如同從地底鉆出的幽靈一般,正迅速地向公路匯聚。

林蕭的瞳孔驟然收縮,他認出了這些身影——是印第安人。

他腦海中關于閃靈劇情的解析如同閃電般劃過,酒店的詛咒,似乎正是源自一場針對印第安人部落的血腥屠殺。

想到這里,林蕭不敢大意,一個箭步沖到最前面,左手輕抬,昆恩法印的光芒驟然綻放,形成一道堅實的護盾。

他從儲物戒指中摸出一顆顆煉金炸彈,動作麻利地將它們掛在腰間,這些是他應對群體敵人的殺手锏。

左手持槍,右手則反握銀劍劍,深吸一口氣后,他嚴陣以待地看向了那群印第安人。

這次的情況跟自己之前兩次恐怕完全不同。

前兩次面對冤魂時,林蕭尚且可以憑借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以及對怪物心理的精準拿捏,通過“溝通”來化解危機。

但這次,面對這群數量龐大、來勢洶洶的印第安人,林蕭心中也暫時沒了想法。

畢竟這種滅族之恨,恐怕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化解得了的。

他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如果這些印第安人不愿意進行和平協(xié)商,林蕭倒也不介意讓他們見識一下自己那些拳腳功夫。

很快,這些人影如潮水般來到了近處,他們動作迅捷,進退有度,顯然是群經過嚴格訓練的戰(zhàn)士。

領頭的是一位年約四十的印第安壯漢,他身形魁梧,肌肉虬結,身形讓林蕭聯想起了巨石強森。

他赤裸著古銅色的上身,上面涂滿了五彩斑斕的油彩。

頭上戴著由五彩羽毛編織成的華麗頭冠,手中緊握一桿長矛,威風凜凜。

緊隨其后的兩名男子,雖然身形不及印第安壯漢那般魁梧,但他們的眼神中卻閃爍著堅定與狂熱的光芒。

他們鼓足了腮幫子,拼命吹奏著手中由獸骨制成的號角。

再往后看,數不清的印第安戰(zhàn)士緊隨其后,他們手持盾牌與長矛,臉上寫滿了戒備,每一步都踏得沉穩(wěn)有力。

“該死!”麥克低聲咒罵了一句,迅速打開車門,并拔出了腰間的左輪手槍。

其他人也像被傳染了似的,一個個如臨大敵,紛紛進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神經緊繃地盯著正一步步逼近的印第安人。

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你們要干什么?”

林蕭上前一步,攔在眾人身前大聲問道。

他試圖與這些印第安人溝通,避免發(fā)生不必要的沖突。

然而,這些印第安人似乎并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

他們只是用那冰冷得像刀子一樣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林蕭一行人,眼神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敵意。

尤其是那些白人同伴,更是成為了他們重點關注的對象。

林蕭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默默地把手槍收回槍套,手掌悄無聲息地摸向了自己腰間,那里掛著一枚冰藍色的北風炸彈,散發(fā)著絲絲寒氣。

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真的無法順利溝通,那也一定要先下手為強,給這些印第安人一個下馬威。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印第安人中走出了一位年長老人。

老人身材瘦削,臉上布滿了皺紋,手上拿著一把手杖。

那名原本領頭的肌肉壯漢,在看到老人出現后,也恭敬地向后退了半步,將領頭的位置讓了出來。

老人一邊向前走著,一邊用生澀的英語說道:“你們……白人……跟我們回去。”

“我們沒有惡意。”林蕭試圖解釋道,“我們只是誤入了...”

“誤入?”老人嘴角扯出一抹譏諷,“你們這些白人,總是用各種借口來侵占我們的土地,欺騙我們的族人!”

林蕭正欲開口,老人已經踱到他面前。

那雙混沁著歲月滄桑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林蕭和李奇儀,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

“你們是…黃種人?”老人皺眉詢問,語氣中帶著一絲困惑。

林蕭微微頷首,靜默不語。

老人陷入沉思,嘴里咕噥著“黃種人”三個字。

片刻后,老人抬起手杖,指向山下:“你們兩個可以走,但其他人必須留下。”

他身后的印第安戰(zhàn)士們迅速響應,分開至道路兩旁,露出一條小徑。

林蕭再次迎上老人渾濁的雙眼:“我明白你們對白人的仇恨。但請相信我,這些人與那些屠戮你們的兇手不同,我可以用性命擔保。”

老人渾濁的眼中掠過一絲驚訝,似乎沒料到這個年輕人會為白人說話。

他沉默良久,目光在林蕭和白人之間來回逡巡,仿佛在權衡什么。

周遭的印第安戰(zhàn)士竊竊私語起來,他們手中的長矛微微放低,眼中的殺意也淡了幾分。空氣中緊繃的氣氛稍稍緩和。

“我相信你說的話。”老人用手杖輕叩地面,沙啞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但是,我需要你用行動證明。”

林蕭瞇起眼睛:“怎么證明?”

“跟我走。”老人微微側身,羽毛頭冠在風中輕輕搖曳,“去我們的部落。”

林蕭沒有立刻答復,而是微微側過頭,用眼角的余光掃視著身后的同伴們,同時在腦海中飛速地盤算起了下一步的打算。

很明顯,酒店問題已經到了關鍵節(jié)點,眼下面對的就是一切詛咒的來源了。

李奇儀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對上林蕭的目光后,她只是微微頷首,示意自己會跟林蕭站在一起。

麥克緊握著手中的左輪手槍,槍身微微顫抖,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戒備。

亞倫則低聲嘟囔著“異教徒”,眉頭緊鎖,像是在思考著什么深奧的哲學問題。

格溫被嚇得不輕,她早已緊緊地鎖上了車門,透過車窗驚恐地看著外面的這些異象

“伙計們,都冷靜點。”林蕭轉過身來,對著身后的眾人說道,“我覺得這是個機會,一個解決問題的機會。”

“你瘋了嗎?”麥克驚呼出聲,“他們可能是食人族!”

“沒錯,”亞倫附和道,“我能感覺到,他們身上有一種極為強烈的負能量磁場。”

“我認為不應該跟著他們走,這太危險了!”

林蕭搖了搖頭,語氣沉穩(wěn)地說:“我相信自己的判斷。如果真有危險,我會保護大家的。”

看著林蕭堅決的眼神,眾人雖然心有不甘,卻也只能默默跟上。

畢竟,在這個詭異酒店里,他們只能選擇相信林蕭,這個唯一能夠帶給他們希望的人。

印第安老人帶領著他們,沿著一條蜿蜒曲折的小徑,向著山林的深處走去。

周圍的景色逐漸變得荒涼起來,原本茂密的森林變得稀疏,那些枯萎的樹木無力地傾斜著。

終于,一個簡陋的部落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那是一個由破舊帳篷組成的村落,零散地分布在山谷之中,幾縷炊煙從帳篷旁裊裊升起,給這個荒涼的地方帶來了一絲生氣。

部落里的人們穿著破舊的衣服,臉上寫滿了疲憊和滄桑,仿佛已經對生活完全失去了希望。

林蕭悄悄開啟了獵魔感官,他發(fā)現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氣息,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絕望,這種氛圍林蕭只曾在巫師三那種戰(zhàn)火紛飛,民不聊生的世界里感受過。

“這里……”亞倫像是也感受到了周圍那些負面到極致的磁場,聲音有些顫抖,“這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噓……”林蕭豎起食指抵在唇邊,示意噤聲。

老人一路領著他們來到部落中心的一頂白色帳篷前,掀開門簾:

“請進。”

帳篷內光線昏暗,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淡淡的草藥味。

除了幾張獸皮和簡陋的生活用具,幾乎看不到任何現代化物品的蹤影。

老人指了指地上的毛毯:“坐吧。”

眾人依言而坐,氣氛有些凝重。

老人渾濁的眼睛在眾人臉上逡巡,沙啞開口:“說吧,你們?yōu)楹味鴣恚俊?

“我們……”

林蕭剛欲解釋,卻被一陣急促如鼓點的腳步聲打斷。

一個年輕的印第安人沖進帳篷,臉上寫滿了憤怒。

他用印第安語劈里啪啦地說了一大串,聲音急促,每個音節(jié)都像是在吐火。

老人聽罷,那張布滿溝壑的臉龐瞬間變得陰沉如鐵。

他目光如刀,在林蕭等人身上逐個掃過:“我的族人說,又有白人來了。是你們暗中帶來的?”

話音未落,他猛地站起身來,手中的木杖狠狠地敲擊著地面,發(fā)出沉悶的“咚咚”聲。

那名身形酷似巨石強森的壯漢迅速趕了過來,手中長矛直指離他最近的麥克。

麥克本就是名白人至上的德州紅脖子,他活那么大其他膚色人里也只服過一個林蕭。

此刻被這野蠻人如此當眾威脅,他頓時感到怒火中燒,臉頰都發(fā)燙了起來。

“你他媽嚇唬誰呢?”

麥克怒吼著,迅速拔出了自己的左輪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壯漢眉心。

“都給我冷靜點!”

林蕭猛然竄出,左手按下麥克拿槍的手,右手緊握住壯漢的長矛。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最后定格在老人身上。

“我明白你們對白人的仇恨,但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林蕭的聲音低沉,“這恰恰是個絕佳的機會,讓我們證明自己與那些白人不同。”

他緩緩松開手,目光如炬,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們愿意與你們并肩作戰(zhàn),共同抵抗那些入侵者。這樣,能否證明我們的誠意?”

就在這時,帳篷外傳來了一陣槍聲。

聽到槍聲后,老人深深地看了林蕭一眼,然后朝著壯漢使了個眼色,便邁開步子,向著帳篷外走去。

林蕭緊隨其后,只見部落那條原本就狹窄的小路上,此刻已經站滿了不速之客。

他們各個衣著考究,西裝革履,和周圍破敗的帳篷簡直就不像同一個世界。

林蕭一眼就認出,這些人正是酒店合影中那些紳士淑女們。

只不過此刻他們臉上再無半分優(yōu)雅,手中高舉的也不再是美酒,而是各式各樣的獵槍。

站在人群最前端的,是一個身穿燕尾服,頭戴高頂禮帽的紳士。

他手中獵槍槍口朝天,時不時地鳴槍示警,油光滿面的臉上寫滿了囂張和不耐煩。

看到老者從帳篷中走出后,他瞇起眼睛,陰涔涔地開口道:“老東西,你終于肯出來了?”

“這次我讓你給我準備的十名年輕人,你準備好了嗎?”

一邊說著,他一邊用手中獵槍不停地敲打著手心。

“就不知道自覺點嗎,還需要來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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