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芙妮被黑暗吞入其中來到最后的祭壇，懷言者在這里盡可能為了未知神靈修建的，也是為了等待有緣人。

修女站在入口看著眼前巨大的無畏機甲眉頭一皺，正常情況下普通阿斯塔特無法在物質宇宙活過一萬年。

但無畏不一樣，有兩個案例證明無畏可以不在休眠的情況下活過一萬年，一個是因為戰爭破碎過的無畏，古賢者面對一萬年后的福格瑞姆，成功引爆病毒炸彈報復了福格瑞姆。

一個是懷言者隱士選擇不沉睡，硬生生寫書一萬年，他們兩個案例證明無畏完全可以不依靠沉睡和靜止立場的幫助熬過一萬年。

因此黛芙妮此時此刻不敢輕舉妄動，萬年無畏殺惡魔就像是殺雜兵一樣，自己面對一臺貨真價實的無畏，單靠自己帶來武器裝備，基本破不了防御。

“你還活著嗎？”

“你是祂選擇的人？”無畏突然動了起來，就像是在這里睡了一萬年一般開口了，“一萬年了，終于有人來到這里，我是懷言者連隊阿扎克·加爾。”

黛芙妮記著這個名字，他出現于復仇之魂號上失控懷言者圍攻阿巴頓時候，一支連隊稱呼，恐怕眼前的人是經歷了大遠征時代、大叛亂時代的懷言者連長。

懷言者雖然平均戰力不怎么樣，但他們在烈火黎明這本小說中四個萬年懷言者終結者老兵，彼此配合無傷殺了十二個原鑄阿斯塔特。

換句話說貨真價實的萬年老兵除非是面對帝國精銳阿斯塔特，不然的話基本上能夠碾壓帝國普通戰力，包括對于萬年老兵來說普通的新兵阿斯塔特。

這還是念叨神靈萬年連長無畏，恐怕殺四個懷言者終結者就像是殺雞一樣簡單。

黛芙妮此時此刻盡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但不知為何黛芙妮內心毫無畏懼。

“所以你來到這里是為了等我？”

“是。”無畏啟動自己所有的系統，靈能與電流的光芒照耀這里的空間，很明顯一萬年過去了，在這種接近于亞空間環境的物質宇宙地區，這臺無畏還覺醒了靈能。

這樣看的話，靈能配合大遠征時代的連長級強度，這個無畏已經是這個星系單兵水平最高的了。

黛芙妮看著無畏身上沒有變異痕跡，也沒有混沌諸神的標記，這讓黛芙妮松了口氣。

畢竟他如果這臺無畏執迷不悟的話，自己除了用黑暗之王的力量解決對方以外，別無他法。

“你在這里存在一萬年，是為了守護這里的東西嗎？”

“非也，贖罪而已，我在泰拉的時候，目視了神皇幾分鐘就摧毀懷言者連隊，目視了神皇展現神力化身未知神靈，最終聆聽了亞空間低語：人類即是神皇，神皇即是人類。”

無畏嘆口氣，“只可惜我被復仇的圣血天使重傷了，因為大天使之死，他們瘋了一般攻擊所有人，我面對其中一位放棄了抵抗，任由他殺死我，好讓我去贖罪。”

阿扎克繼續說：“最終我選擇回歸神皇信仰，信仰神皇與黑球，但不知神皇與混沌未知神靈關系，為此繪畫國教與混沌信仰疊加的標識。”

黛芙妮眉頭一皺，“圣血天使居然沒有殺了你？”

“我本應該死了，但我被隨行的黑暗機械神教人員送入這金屬身軀之中，為了我的懷言者兄弟們，我不得不帶領三百人加上五十個鋼鐵勇士、以及十幾個賢者逃離了泰拉，離開了阿巴頓身邊。”

黛芙妮聽著對方的話，很明顯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懷言者、鋼鐵勇士、賢者組合的混合艦隊逃到這里收割了一批物資，然后繼續朝著銀河系更加偏遠的地區逃亡。

“那你選擇放棄服務大敵？”

“嗯。”阿扎克點了點頭看著黛芙妮身上與阿斯塔特相似的動力甲，“女孩，你是新一代基因戰士嗎？”

他與世隔絕了一萬年，因此不知道銀河系發生的一切，并且戰斗修女是第三十六個千年才出現的，神圣玫瑰修會則是第三十八個千年出現。

因此無畏根本不知道戰斗修女是什么東西，只能當成另外一種以女性為基礎改造的基因戰士。

“我沒有任何基因改造，只可惜，你現在相信的神靈也不是人類的救贖，神皇才是人類現在唯一的保障。”

“是嗎？”無畏不慍不怒，他注視著黛芙妮讓出一條路，“祭壇正在呼喚你。”

黛芙妮并沒有著急行動，而是問出一個問題：“其他人去哪里了？”

“他們選擇離開星炬范圍，躲避帝國追殺，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不會回來了，而我留下來為了等待有緣人。”

黛芙妮邁出步伐朝著里面走過去，她目標是這里的黑暗之王祭祀點，無畏只是跟在黛芙妮身后。

兩個人很快到了這里的最深處，看著里面彩色繪畫，理論上來說不存在任何沒有保護的繪畫能夠堅持一萬年。

但是這里的繪畫一萬年過去了，依舊是絢麗多彩、美不勝收。

黛芙妮看著繪畫之中銀白色動力甲下背身生黑色羽翼，頭戴黑色王冠，右手持黑色魔劍，左手舉著黑色盾牌，血紅雙眼注視著世界萬物，銀白色長發隨風飄揚。

數以百萬計的信徒跟隨這位修女遠征，她的身邊是無盡的克隆阿斯塔特、漆黑的鈦帝國戰士、身穿黑甲的審判官。

他們已經效忠了繪畫之中的修女，跟隨著這位神選者遠征，而她面前則是拼死反抗的極限戰士，與沉睡之中的基里曼。

黛芙妮看著繪畫中的修女，她與自己一模一樣，或者說這個繪畫揭示了黛芙妮的未來：黑暗之王的神選、人類帝國黑暗預言的開端者。

“這是我？”

“這就是你。”無畏看著繪畫忍不住感嘆，“這就是你的命運。”

“洛迦曾經說過：諸神無法決定我的命運，那么我也告訴你：除了帝皇以外，神無法決定我的命運。”

“洛迦不過是背叛了真理。我則選擇真正的神靈：帝皇凝聚的黑色星體。”

“那不是神，而是末日。”

黛芙妮剛欲開口，卻被突如其來的黑色觸須一把抓住了腳踝。她驚愕地轉過身，只見繪畫仿佛活過來的觸須正瘋狂地向自己蔓延，瞬間生長出無數條，密密麻麻地纏繞而來。

她急忙伸手想要拔出腰間的動力劍，然而手臂卻被觸須緊緊捆綁，絲毫無法動彈。

“什么？”無畏并沒有行動只是看著這一切，“看來神真的選擇了你。”

“選擇，這不是選擇！”黛芙妮咬著牙用力拼命反抗，此時此刻觸須覆蓋黛芙妮的動力甲，以及她的全身，確保黛芙妮無法反抗。

“為什么要掙扎呢？”繪畫中的黛芙妮活過來了，“我就是未來的你。”

“那你怎么看待那個黑球？”

“什么？”虛假的黛芙妮眉頭一皺，“放肆，那是神！”

“那你怎么看待人類的奮斗？”

“你什么意思？”

“那你怎么看待這個宇宙？”

“你的問題無關緊要。”

黛芙妮笑了一下，“那你就不是我，不過是繪畫之中存在的亞空間污穢，在這里對我廢話連篇！聒噪至極！”

修女朝著黑色觸須一擊頭槌，但并沒有發揮出來效果，觸須進一步直接纏繞頭盔把黛芙妮頭盔取下來，一瞬間帝皇圣物的光芒照耀這里。

觸須在這股光芒下化為灰燼，黛芙妮眼疾手快直接拔出自己的動力劍，啟動分解力場朝著虛假的自己揮舞。

虛假的黛芙妮被神皇之光照耀無法行動，還沒有說什么就被黛芙妮一劍攔腰斬斷，下一秒鐘黛芙妮拔出自己的等離子手槍朝著繪畫開火。

蔚藍色等離子體在繪畫上引爆，黛芙妮余光看著無畏，無畏此時此刻一動不動看著黛芙妮所作所為。

隨著連續十三次等離子手槍開火，伴隨著槍發熱過載，黛芙妮才停下來看著繪畫被自己徹底摧毀。

“聒噪。”黛芙妮簡單評價了幻影，“問題……”

下一秒鐘死去的幻影一瞬間痊愈，變成黑色的怪物直接抓住黛芙妮的脖子，它的黑色手指插入黛芙妮的傷痕之中，讓黛芙妮一瞬間失去反抗能力。

黛芙妮此時此刻意識到如果在沒有靈能力量幫助下，很難徹底解決亞空間污穢，自己單純靠物質手段太難徹底消滅對方了。

“我自然不是你。”怪物笑了笑，“可我也是你，黛芙妮，我是祂給你的禮物，只可惜你還是太犟了，我主展現了未來。”

黛芙妮知道繪畫中的自己獲得審判官盧思娜的技術，加上鈦帝國遠征艦隊被自己控制，配合這個星系資源克隆阿斯塔特，憑借這股力量，自己可以威脅到馬庫拉格。

但她只是厭惡眉頭一皺，想要再來一擊頭槌，可黑影并沒有給黛芙妮機會，直接按住黛芙妮的脖頸。

“他給你的禮物有很多，我是你的盾牌。”

黑影強忍著黛芙妮面具散發出的光芒所帶來的灼痛，咬緊牙關，硬生生地將面具從她的臉上扯了下來。

緊接著，黑影如同一縷黑煙，悄無聲息地融入了黛芙妮的身軀之中，與她合二為一，就像是之前的魔劍一樣。

雖然黛芙妮根本沒有辦法反抗，但黑暗同樣無法影響到來自于異世界、具有亞空間抗性的靈魂，除非她自愿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