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槍動南山(上)
- 從趕山開始武道通神!
- 禾木呈南
- 4075字
- 2025-01-10 12:07:00
那山匪躺在地上不斷抽搐,程乾將他折磨得半死不活,暫時還沒殺他,先回去將那幾個小弟殺了,留一個活口,然后將剩下的頭顱割下用麻繩串連起來。
“想死還是想活?”
程乾冷聲道。
“活,活,活!”
那山匪看著同伙死了一地,自己又斷了腿和肋骨,早已瀕臨崩潰。
“我問,你答,說清楚了,就不殺你。”
隨后程乾細細盤問了南寨的情況,何時會有人下山,下山一般會有幾人,常去的地方會有哪里。
山匪知無不言,全部如實回答。
待到盤問完了,程乾點點頭,拔起長槍,回去拖著死狗般的山匪和一串人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山神廟。
他說圓頭能活著走出山神廟,那就讓他活著走出了山神廟。他說山匪說明白了不殺,那就不會殺他。
斷了一條腿和肋骨還能回南寨,那是他的本事。
留在原地的山匪還有些不知所措,沒想到程乾這么干脆真把他放了。
但馬上反應過來,開始向山神廟爬去,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想回南寨,那是異想天開,要么被風雪埋了,要么就是撞上狼被吃了。
不如回山神廟,撐過今天,等到明日寨子里再派人來還有活路。
可沒爬幾下,濃重的血腥味徹底散開,廟旁的樹叢一陣騷動。
山匪心頭一緊,看向樹叢。
只見一匹野狼冒了出來,山匪頓時心如死灰,野狼看著雪地上山匪和滿地殘尸,上前聞了聞尸體,然后抬起了頭。
隨著一聲悠長的狼嚎響起,遠處的狼群豎起耳朵,聞聲而動。
但這一切已經跟程乾無關了,血跡在雪地上拖出一條長線,沒多時便被風雪覆蓋,將一串頭顱丟在自己家門口,進屋一陣翻找,找出三罐高粱酒。
將封口打開,酒香濃郁,撲鼻繚繞,淺淺喝上一口。
烈,但并不辣的刺激,而是一種溫潤持久的辛辣感。
還有點回甘。
程乾平常不怎么喝酒的,但好在破了錘肉關又有無名軀,這點酒對他造不成什么影響。
將瓶口重新堵好,然后將三罐酒用繩子捆住,拎著酒拽著已經麻木的山匪,穿過一片樹林,來到了韓泰墳前。
本已麻木的山匪看見墳包,便知道程乾要干什么了,剛想喊出聲,可沒成想程乾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硬生生塞入了山匪嘴中。
牙齒齊齊斷裂,口中血水橫流,卻是嗚嗚的說不出話了。
程乾將一罐沒開封高粱酒打開,擺在韓泰墳前,然后把自己喝過的那罐也開了。
“韓叔,這是當初殺你的山匪,阿乾我有本事了,給他抓來了。”
然后喝了一口酒,拎起正在嗚嗚呻吟的山匪,山匪下肢已經失去了知覺,程乾便將其塞的陷進積雪,抓住其頭顱砸在地上。
“今天,我讓他來給你謝罪了。”
說完這些,程乾便陷入了長長的沉默。來之前他以為他會有很多話想跟韓泰說,可來之后卻不知該說些什么,畢竟說的再多,離開的人,也回不來了。
終于是覺得那山匪,嗚嗚咽咽有些惹人煩了,程乾一拳轟擊在山匪后背。
骨骼瞬間斷裂,肌肉被壓扁,龐大的力道傳到跳動的心臟,最后連心臟破裂,不再動彈。
“韓叔,送他下去給你親自謝罪了。”
程乾說著一邊喝著高粱酒,晶瑩的酒水從嘴角滑落,滴進雪中。
一口一口的喝著,再將罐子倒向嘴,可這次只有幾滴酒珠落下。
喝完了。
程乾起身,將韓泰墓前的罐子舉起,將其中的酒慢慢灑出,晶瑩的酒珠長掛,不一會便灑干凈了。
拍了拍韓泰的墓碑。
“走了,韓叔。”
程乾拖著山匪的尸體,又繞了幾圈,來到了自己父母墓前。
“老媽不愛喝酒,所以就給爹你帶了一壇。”
重復一遍灑酒,想到那浪蕩山的狼王,最后只是說道:
“等我。”
回到家中后先將火堆點燃,好在當初只搬了陳秀芳家,自己家中還有不少東西沒動。
找出一些吃食,簡單對付一口,雖然是大白天,但畢竟昨晚沒睡個好覺,程乾控制一下火勢,就此沉沉睡去。
“……”
“……”
第二天,南寨炸開了鍋。
寨主徐虎臉色陰沉,寨門口擺著的是十數具殘破不堪的尸體。
“徐當家,弟兄們都對浪蕩山熟的很,怎么他們就撞上野狼了。”
一名壯漢問道,可馬上就被一名瘦猴樣的山匪駁斥。
“不是被狼殺的,有幾具還像樣的尸體看得出槍傷。要我估計,他們是被人殺了,然后血腥味勾來了狼群,才成了這般模樣。”
壯漢聞言一愣。
“這是哪來的硬茬?十幾號弟兄還有兩個破了磨皮關全被他們殺了。”
那瘦猴卻又搖了搖頭。
“看傷口,全是長槍所殺,而且那幾處槍傷處皆霸道無比,應該是一人所為。”
寨中一眾山匪心中冒出兩個字:
高手。
“十幾個山匪,還有兩個破了磨皮關,全被一人殺干凈了。這不知哪來的強人,應該破了錘肉關。”
瘦猴接著說道,在場的一眾山匪臉色都陰沉起來。
錘肉關,南寨上下,也只有三位當家的到了這層境界。
除此三人,無人可敵這不知跟腳的強龍。
瘦猴思量片刻后說道:“徐大當家,你看我們要不要閉寨幾日,暫避鋒芒?”
我在明,敵在暗,這是最關鍵的。
若只是一個破了錘肉關的武夫,他們南寨兩名錘肉一名煉骨,大可輕松拿下,可這武夫不知來路跟腳,藏在暗處威脅可就大了太多。
“老三,你的意思是我南寨要被一個人逼的閉寨?”
徐虎盯著瘦猴。
“那自然不是……”
瘦猴正想解釋其中利害,可那壯漢又跳了出來。
“今天我們要是閉寨了,傳出去了,以后怎么在西寨面前抬得起頭?”
徐虎聽到這,想起那跟他不太對付的西寨頭子,終于下了決斷。
“明天繼續巡山,每次出寨派二十個人,還要有三個破了磨皮關的好手一塊跟著!”
停頓片刻后,徐虎目露兇光,惡狠狠開口。
第二天早,山寨門口烏泱烏泱出來二十號人,三個破了磨皮關的小頭目領頭出了寨。
“這次巡山怎么大當家派了這么多人出來?”
一名還有幾分醉意的小頭目問道。
“你遲早喝酒喝死,昨天那么大事都不知道。不知道哪來的強人,殺了寨里十幾號人還有兩個頭目,聽三當家說估摸是個破了錘肉關的狠角,大當家這才下令加大了巡山的人馬。”
那小頭目聽到這酒醒了一半。
“還有這等強人來了南山?不會還留在山上沒跑吧?”
“誰知道呢,這次都打起點精神,不同以往,保不齊就會遇上一場惡戰。”
“依我看還是太小心了,二十號人馬,里面還有咱三個破了磨皮關的,單說咱仨,尋常錘肉關的練家子都討不了好。”
醉酒頭目不屑地叫囂,引起手下一片叫好。
另外兩名頭目雖想反駁,但也沒說出口。
的確,不入伏牛五關,武者之間的差距稱不上天差地別,尋常錘肉關好手碰見了他們三人聯手也討不了好,還有十幾個弟兄跟著,可以說那強人敢來,他們就敢殺了教他有來無回,提對方的頭回寨邀功。
走到一半,那醉酒的頭目也被寒風激的差不多清醒了。
“弟兄們先等著,我去拉上一泡大的。”
“別冰溜子給你子孫根扎了。”
聽了同伙的嘲笑,這頭目不以為意,揮揮手。
“混球,盡放屁!”
扯了幾根樹枝,然后看著一處還算隱蔽的樹叢,準備走過去來上一泡。
“……”
“……”
打探清楚山匪巡山行徑路線的程乾早早來到山匪的必經之處蹲守,可沒成想遠遠看見二十號山匪烏泱泱走來,當即想到只怕是自己這號人物被南寨猜出來了。
心中微微一驚,但馬上冷靜下來,二十號山匪,就算其中還有幾個破了磨皮關的他仗著一身能力也好解決。
但以防萬一還想多尾隨一陣再動手,結果沒成想一名疑似頭目的山匪此刻竟是落了單,直挺挺朝他躲著的樹叢走來。
當即就意識到這是一良機,如果這隊人馬中不止一個破了磨皮關,那此人定是其中之一。
那山匪臉上還有幾分醉意的潮紅,打了個哈欠就準備撥開樹叢進去。
可手剛碰到樹叢一柄長槍瞬間探出,直接扎穿了他的喉嚨。
“啊呵啊……”
醉漢瞪大了眼還想出聲,可喉嚨里冒出來的只有透風聲。
程乾持槍一甩,將頭身一分為二。
“老陳!”
留在原地的一名頭目一聲驚吼,一眾山匪都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齊齊抽出腰間鋼刀。
“殺了他,給老陳報仇!”
一群山匪蜂擁而上,程乾踏步向前,長槍揮舞起來,破空聲如虎嘯,殺入山匪之中。
一槍橫掃便甩飛一串山匪,長槍一刺便能捅穿數人。
幾個照面下來這伙山匪竟已經是死傷大半,兩名頭目揮刀砍來,互成掎角之勢。
兩名頭目目露兇光,借著手底下人的包圍這才找到這一擊的機會,少說卸掉這人一條肩膀。
可沒成想程乾只是抽回槍身,一個橫擋便齊齊攔下。
也多虧姜師兄造槍用的這什么落云椆料子,頗具韌性的同時還極為堅硬,接下兩刀還只是有些許劃痕,換成尋常白蠟槍這兩刀可就不好擋了。
一槍震開二人,程乾持槍再次向前,如虎入羊群般殺入山匪之中……
一柱香后,滿地都是無頭尸體,程乾手上幾條麻繩掛的拿不下,只能在地上拖著。
程乾心中盤算,這三個磨皮關賞銀五十兩,剩下這幫也能湊出幾十兩銀錢。
“感謝南寨打賞的兩百多兩白銀。”
兩天后,南寨內的徐虎暴跳如雷。
“五十多號兄弟!短短幾天我們寨子折了五十多號兄弟,八個小頭目!”
一連兩天二十號人全沒回來,整個南寨攏共才百來號人馬,十來個小頭目。
這才幾天就折了一半了!
“明天,明天三十號人馬,你們兩個,誰愿一同下山!”
徐虎手背青筋暴起,看著二三當家,顯然火氣不小。
那瘦猴眼觀鼻口觀心,就當沒聽到。
下山,活見鬼了,哪個傻子敢下山?
幾天殺了他們一半人馬,這顯然不是尋常錘肉關,而且最重要的還是那句話:
敵在暗,我在明。
這幾次巡山隊伍估摸都是被對面找上門來做掉,哪怕三十號人再加個當家真能殺了那強人,可又去哪里找他?
萬一他要真又找上門來了,那問題更大了,說明來人有信心將這批人全部吃下。
這一下山,要么無功而返,要么一去不回,可看著一腔火氣的徐虎瘦猴終究沒開口,不想觸這個霉頭。
那壯漢跳出來吼道:“大哥,我去!”
“管他是哪路牛鬼蛇神,明天我必當把他頭顱拿來獻給大哥。”
“好好好,還得是我二弟有膽識!”
瘦猴本想問壯漢上哪找人,可聽到徐虎的話又閉上了嘴。
徐虎臉上終于露出了一抹笑容。
第二天晚,徐虎臉又陰了。
人一個都還沒回來。
等到清晨,突然一名山匪慌慌張張的跑去徐虎屋內。
“大當家,大當家,門口出事了,你去看看吧!”
徐虎聞言立馬起身趕往寨門,只見寨門口橫著幾十具無頭尸體,上面蓋了一層薄薄的積雪。
其中赫然就有二當家,顯然是昨夜有人連夜將尸體丟在寨門口了。
這是極端的挑釁,徐虎勃然大怒,一把抓住昨夜守寨山匪的衣領。
“人呢,我問你人呢!昨晚誰來了寨門口?”
那山匪哭喪著臉哆哆嗦嗦道:
“我昨晚打,打了個盹……”
徐虎一巴掌扇這山匪臉上,好懸沒扇暈過去。
“八十來號啊,十幾名頭目,還有我二弟,我南寨大半家底幾天全被人殺光了啊!”
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
“瘦猴呢!?”
一名山匪說道:
“大清早三當家在寨門口看見這一堆尸體,然后剛剛說要出去一趟,便換了身行頭出寨了。”
“他往哪走的?”
“好,好像是西寨那邊不……”
“跑了……”
徐虎徹底忍不住要罵娘了,最后一個干將居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