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大比機甲比賽,絕對是除了魂師比賽外最熱鬧的比賽。
與鍛造比賽不同,機甲比賽可不是一群選手掄著錘子打鐵。它有技術型賽道,比如設計,制造,修理。也有操作型比賽,比如機甲技巧賽和機甲戰斗賽。
相對于武魂的三分看天,七分看命,機甲顯得更加真實。哪怕是沒有魂力的平民,也可以登上使用,前提是有聯盟的許可和充足的資金。
作為天海大比機甲比賽陪審團的一員,云墨只是平靜的看著比賽場,陪審團說是有個審字,但更多的只是提供一個交流的地方。
比賽場上,一臺臺機甲交錯,技術區時不時冒出火花,倒是好不熱鬧。
這也是為什么人們更喜歡看魂導器比賽,而不是鍛造的原因。
技術的東西看不懂沒關系,咱也不是沖這個來的。
“boom”又是一陣爆鳴,一個魂導師灰頭土臉的從煙霧中竄出,又惹的臺下觀眾一陣歡笑。
“我就說這個37號選手不行吧,你還不信!”
“哼,信你?你還說16號沒問題呢,結果呢?爆炸后頭發都燒沒了。”
“切,那是他個人失誤,誰沒有個失手的時候,說不定他本來就沒多少頭發...”
“......”
比賽進行一會,設計區初賽的內容還算簡單,設計一件二級魂導器并完成初步組裝,大多數魂導師三分鐘之內便完成了設計,剩下的要不就是來湊數的,要不就是失誤的。
云墨看到歐陽紫馨輕而易舉的完成了比賽任務,也是站起身告辭道。“徐洲會長,我魂師組還有比賽,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準備了。”
“等等。”徐洲卻是喊住正欲離開的云墨。
“這是林老頭答應給你的補償。”
他也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個儲物器,款式還是機甲協會制式的款式。
云墨接過,精神力隨意的掃了一眼,儲物器中滿滿當當鍛造好的稀有金屬。
“這數額不對吧。”云墨抬頭看向徐洲,將儲物器遞還回去。
徐洲推還云墨的手,“數額沒錯,多出來的是機甲協會給予你的扶持,白給的好處不收白不收。”
“哦?機甲協會啥時候這么有錢了?之前蘭姨還跟我吐槽來著,來路不明的錢我可不收啊!”
云墨輕拋手中的儲物器,玩笑道。
機甲協會什么模樣,云墨心里可清楚,一批稀有金屬成品對協會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但哪個魂導師不是把稀有金屬當寶一樣?
研究就代表著消耗。以那幫魂導師的性格,要是能在協會大廳或者休息室里看到活的魂導師,多半是他的金屬用完了。
徐洲叉腰笑道,“天海聯盟機甲協會有沒有錢,我不知道,你的天賦倒是挺值錢的。”
“給你,你就拿好,他們天海機甲師協會家大業大,就當這是協會對年輕魂導師的培養,你只要記得你是天海聯盟出來的魂導師就行。”
“那這份培養可是太貴了呢。”云墨調侃道,手上卻將儲物器收起。“魂師比賽要開始了,我先過去了。”
揮了揮手,云墨朝著比賽場走去。
由于不用參加機甲賽的緣故,倒是可以參加個人賽。
“1號場地。”云墨拿出抽簽號碼朝比賽臺走去。
也不知道比賽臺號碼順序是怎么設計的,一號比賽臺七拐八拐的最后是在場地中間。
云墨剛到比賽場地,比賽也正好準備開始。
“東海,云墨。”
沒有廢話,云墨直接登臺通報姓名。
“海陸學院,黃沉洛。”
對手是一個藍衣服的女生,見云墨自報家門也是有樣學樣。
“雙方就緒,比賽開始。”裁判今天頭一回這么省事,也是樂得清閑,直接宣布比賽開始。
“第二魂技,借勢。”
沒有任何猶豫,云墨劍上附上一層寒霜,直接朝著對手攻去。二十米的距離頃刻而至。
“第二魂技,水矛!”
對手怎么說也是海陸學院代表的選手,海陸學院這幾年的成績都不錯,在各大學院中名列前茅。
見云墨持劍攻來,黃沉洛立刻做出反應,手一翻,空中浮現出水珠迅速凝結成水矛朝著云墨身上射去,勢要將其擊穿。
“凝!”
見水矛飛來,云墨劍上瞬間爆發出一股寒氣,覆蓋了周遭,渲出一片白霧,霧里看花,云墨的身影卻沒有任何停下的趨勢,他的目標一直只有一個,二十步的距離,已然踏至。
“停!”
一聲厲喝,裁判及時出手,一只鋼鐵般的利爪驟然出現,攔住這必殺一擊。
“承讓。”
收劍入鞘聲響起,對手這才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感受到脖頸旁的寒意不由得一陣心驚。
“我輸了。”沒什么好糾結的,女生大方承認道。出師不利,她本來是奔著歷練來的,卻沒想碰到這樣一個怪物。凝聚的水矛,隨著那片白霧的出現便脫離了掌控,只剩下一地冰渣,再回頭劍已經到了脖子上,只能說技不如人。
裁判看著兩人也是連連點頭,“好了,好了,都下去吧。”兩人的對戰很簡單,沒什么好評價的,教學這種事還是留給雙方老師去做吧。
將兩人趕下臺去,裁判隨意一腳將冰渣子踹到臺下,看著干凈的比賽臺,越發滿意。
“下一組,下一組!動作快點,我還能下個早班!”
拍了拍衣服上的寒霧,云墨自顧自的走出了比賽場,裁判想下班,選手想休息,很合理。
回酒店的路上卻是剛好碰到古月,同樣剛從比賽場出來,顯然也是剛比賽完。
“怎么樣。”云墨自然搭話道。
古月微微點頭,自然的走到云墨旁邊,并肩走著。
“還行,贏的挺輕松的,兩個火球解決了,比你好對付。”
云墨自動忽略掉后半句,淡淡道,“那挺好,希望咱倆別在二輪碰到。”
古月腳步沒停,只是微微挑眉看他,“怎么?你怕了?”
“可不么?同門相殘,冷姐姐可舍不得打你。何況特地交待了我照顧好你這個師妹。”
古月輕輕“哼”了一聲,嘴角似乎彎起一個極小的弧度,很快又抿平了。
“老師才不管這些。再說了……”
“也沒見你訓練場里你下手輕了呀,那‘鎮海’拍下來的時候,可一點沒客氣。”
“巧了,我也沒見你把我當過師兄。”
云墨的語氣稀疏平常,卻讓古月腳步略微一頓,有些分神。
“怎么了,又在糾結什么,說出來讓我樂呵樂呵。”
“哼。”
古月像是沒聽到一樣,自顧自的問道,“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么?那到挺多的,吃飯,修煉,研究,訓練,每一件都挺麻煩的,你想知道哪方面的打算?”
“關于傳靈塔的?怎么樣能說么?”
“傳靈塔?”
云墨呲笑一聲,“倒是個好問題,不過我并不打算趟這趟渾水,又或者說我其實并不算是傳靈塔的人。”
古月目光略帶疑惑,側臉看著云墨。
“傳靈塔比你想的復雜多了,哪怕是我,也有些東西還沒弄清楚。像是...
算了,你知道太多,對我沒好處,你要是真想問,可以自己去問冷姐姐去。”
云墨沒有多說。古月詢問自己關于傳靈塔的打算,多半是關于魂獸的事,他懶得去管,反正傳靈塔里,他在乎的也只有冷遙茱一人罷了,魂獸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去吧。
“切,不說就不說。”古月不屑道。
云墨笑了笑沒有應答,而是轉移話題道。
“吃飯?”
見云墨不想說,古月倒也再計較。
“你下廚么。”
“也行。”
“那我去喊唐舞麟。”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