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祠堂有鬼
- 長生,從邪修小卒開始
- 專業眼鏡
- 2004字
- 2024-12-26 21:30:00
仆婦不敢違抗程淵的命令,乖乖開門。
一股寒風混雜著汗腥味、尿騷味、糞臭味的惡臭頓時撲面而來。
好在程淵已經經歷過一次,及時屏住呼吸,這才沒被熏死過去。
程淵讓仆婦帶路,從骯臟的樓梯登上二樓,再次見到了那位少奶奶。
和第一次見的時候一樣,她蓬頭垢面,渾身污漬,躺在看不出顏色的床上撫摸著自己的平坦小腹,表情癡傻地念叨著什么。
程淵環顧四周,剛剛翻墻倒柜的痕跡還在,他不覺得自己能夠找得比方靖和瘟春海仔細。
關鍵應該就在這個女人身上。
程淵盯著女人細細端詳,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妥。
一般來說,如果人被鬼附體的話,身上會有深入臟腑的陰氣殘留,傷身傷心。
但這個女人身上,居然半點陰氣侵染的痕跡都沒有。
這反而不正常。
常人若是長期處于陰氣環境之中,至少表層皮肉會被陰氣侵入,發青發灰。
而這位,雖然遍身污垢,皮肉松弛,但卻是營養不良的蠟黃色。
這女人肯定有問題。
程淵一步上前,不由分說抓住女人的手腕,神魂之力就探了進去。
女人面目呆滯地看著他,一動也不動,任由程淵探查。
“氣血兩虛,營衛不調......”程淵更加疑惑了,這位實在太正常了,與一般營養不良的囚犯沒有任何兩樣。
問題出在哪里呢......
正在程淵疑惑不解的時候,女人抬起頭,看了看程淵,然后又挪到了仆婦身上,露出明顯的畏懼之情。
程淵心中一動,吩咐仆婦:“你先下去,但不許走,否則就是死?!?
“是,是!”
早已被詭異氣氛嚇住的仆婦立即就走了,連飯都忘了留下。
“祠,祠堂......”女人似乎無言了很久,幾乎連話都不會說了,“有,有鬼!”
“祠堂有鬼?!”程淵吃驚地問道,“什么鬼?”
“害,害死,我的孩子......”
程淵想起了仆婦所說,女人孩子剛滿月就莫名夭折在祠堂的事。
難道她的孩子是被鬼物害死的?
女人給出的信息很重要。
如果祠堂中真的有鬼,甚至殺死了女人的孩子,也就是牛莆的重孫,那牛莆為什么不說?不知道還是不相信?亦或是故意隱瞞?
程淵認為故意隱瞞的可能性最大。
因為作為委托人,牛莆才應該是那個最希望解決鬼物人。
因此哪怕作為一個可能的線索,他也應該告訴方靖。
何況他并不排斥方靖調查祠堂。
如果他是故意隱瞞的話.......
程淵又問了幾句,然而女人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了。
他離開閣樓,鎖上大門,順手點暈了仆婦,找到了還在四處挖掘可疑陰物的方靖。
方靖一臉焦躁,見程淵也沒什么好氣:“你怎么來了?”
程淵把他叫出人群,附耳將祠堂可能有鬼的事告訴他。
方靖頓時大怒:“可惡的老東西......”
程淵剛想提醒他不要打草驚蛇,方靖就已經吼開了:“停手!”
瘟春和牛莆跑過來問什么情況。
方靖陰沉道:“去祠堂找?!?
牛莆臉色一變,雖然瞬間恢復正常,但卻被程淵看在了眼里。
“你不是說祠堂沒問題嗎?”瘟春問,“怎么又要去?”
方靖道:“找了這么久還什么都沒找到,有燈下黑的可能?!?
“那就去看看吧。”牛莆笑道,“看看也好?!?
“程淵你也跟著。”
一行人再次來到祠堂,方靖和瘟春再次尋找起來。
其實也不用找,陰氣的源頭一眼可見——就是牛家始祖,牛福的牌位。
方靖看向牛莆:“怎么回事?”
牛莆連忙解釋:“回稟上使,當年制作玄君神位之時留下了一些湖底沉香木,后來我們就制作了家祖的靈位,這應該不算僭越吧?”
“不算。”瘟春終于不耐煩了,“方靖,該找的地方都已經找完了,我看也沒有什么食香鬼的影子,你的把戲也該結束了?!?
方靖皺眉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瘟春道:“你說有食香鬼,我已經盡力幫你找過了,還用了一張價值不菲的符箓。現在結果你也看到了,什么都沒有。我公務在身,沒工夫陪你玩,你們兩個現在跟我走一趟吧?!?
方靖大怒:“這是你對玄君香火被竊的態度?!”
“如果這事真的,我自然責無旁貸?!蔽链汉敛豢蜌獾胤磫枺骸暗F在.....哼哼,我看是你在編造理由,拖延時間吧?”
“注意你的信仰!”
“我只知道職責!”
就在兩人針鋒相對之時,一直盯著墻上靈位的程淵發話了:“牛家主,牛福前輩的神位為什么嵌在墻上?”
牛莆笑道:“這是家祖的遺囑,我們也不知曉理由?!?
“那能不能拿下來看看?”
牛莆笑容散去了:“這不好吧?畢竟是靈位,恐怕有辱先人?!?
瘟春獰笑道:“那個誰,你在搞什么?你還嫌你的罪責不夠多嗎?即便你是門徒,也沒有權力侮辱另一個門徒的靈位?!?
“是嗎?”程淵道,“那我就請牛家主解釋一下,為什么牛福前輩的靈位和玄君的靈位一樣高?”
“你這是什么意思?”牛莆一臉無辜道,“你們都去過供奉玄君的密室,玄君神位分明比家族靈位高一尺。”
“別以為你們把階梯換成緩坡就能騙過我,密室地面分明比正面低一尺,讓我們形成玄君神位更高的錯覺,實際上兩者是一樣高的,如果不信,我們可以測試。”
方靖陰沉道:“是這樣嗎?”
牛莆終于慌了:“這個,這個......”
方靖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坐實了。
他一把揪住牛莆的衣襟,怒吼道:“僭越,這是赤裸裸的僭越!你們竟敢把牛福的牌位放得跟玄君神位一樣高,你這是找死!”
“你,親自上去給我摘下來!不然.......”
話音未落,程淵忽然叫道:“小心!”
然而已經晚了。
只見牛莆一拳搗出,直接洞穿了方靖的胸膛。
一只血肉模糊的拳頭直接從后背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