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較為慢熱，請各位看官老爺耐心觀看品鑒，對了！閱讀時不要忘記把腦子丟掉。）

“結束了……”

看著不遠處的廢墟，姜星凌的眼中流露出復雜的神情。

這都是他的杰作，感受著體內逐漸燃盡的靈力，他依靠在一顆靈樹下，抬頭望著天邊那一輪幽月。

以前，他是人們口中的天之驕子，在天玄宗內的地位極高，不過從現在開始，他只是一個廢人了……

剛才的那自廢修為爆發出的一擊已經將他渾身的靈力抽空。

隨著靈海的枯竭，應該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死在這里吧，不過他并不會感到后悔。

與其成為廢人回到宗門受人冷眼相對，或許在這里安靜的死去才是他最好的歸宿。

“真不甘心啊……”

苦笑一聲后，他雙眼微微閉上，原本以為自己天賦異稟，前途無量，沒想到今日居然是栽在了這個秘境內。

就在他漸漸接受了這個事實的時候，一股妖異的清香傳入他的口鼻中，隱隱刺激著他的靈魂。

“這股氣味好熟悉……是她？”

姜星凌猛地睜開雙眼，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目光警惕地看向四周，似是在尋找什么。

那股妖異香氣愈發濃郁，他心中清楚，若是她來了，自己恐怕連安靜死去都成了奢望。

“你是在……找我嗎？”一個輕柔卻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在姜星凌身后響起，他渾身一震，緩緩抬起頭。

對方曼妙的身姿在月光的襯托下十分迷人，只不過是看了一眼，目光便是停滯了下來。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她果然來了，作為妖族的天驕，對方和自己一般同樣都是各自陣營的天才，不過從現在開始一切都不一樣了。

自己很快就會死去，而對于她來說，只不過是少了修行路上的一個絆腳石罷了。

姜星凌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冷冷說道：“夜芷月，你來這里就是為了看我的笑話嗎？”

他們曾經有過數次交手，互有勝負，但這一次，面對姜星凌這樣的廢人，哪怕夜芷月很隨意的一招都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夜芷月輕輕一笑，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姜星凌，在你眼里，難道我是如此無聊的人嗎？”

說罷，她蹲下身子，露出一抹玩味地看著面前虛弱不堪的姜星凌。

曾經，她多次想方設法想要將其擊殺，不過最終都未能如愿，但這一次，她甚至都沒有動手，對方就已經瀕死。

姜星凌冷哼一聲：“那你所來為何？難不成是要大發慈悲放過我？”

他并不期待這樣的劇情，雖然也不可能會實現吧……

夜芷月蓮步輕移，慢慢走近姜星凌：“放過你？那可不是我的作風。但看到你如今這副模樣，我倒有些好奇，曾經不可一世的天之驕子，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她的聲音凄冷到了極點，似乎是在嘲諷著姜星凌，不過后者現在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就算對方此刻不來，他也會因為傷勢過重而死在這里，相比較來說，死在一個自己的死敵手里，他還是會覺得好受一些。

“我現已是廢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似乎記得我的人頭在你們妖族懸賞上也是一筆不菲的收益吧？”

姜星凌看著夜芷月，果然……人到了將死之時方才能看透一切，現在任何事物對于他來說都不重要了。

夜芷月一臉嫌棄地看著他說道：“別自以為是了，你這條賤命太廉價了……”

果然，自己都快要死了，對方的嘴也還是一樣的毒，要換作是以前，他是一定會反駁的，但現在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夜芷月……”姜星凌輕柔地叫著對方的名字。

“嗯？”夜芷月柳眉輕挑，似是疑惑地看著姜星凌。

姜星凌嘴角勾起一抹釋懷般的笑意道：“動手吧，給我個痛快，死在你的手上，我認了！”

夜芷月微微皺眉，那精致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思索之色，眼神中透著幾分復雜。

片刻之后，她緩緩地說道：“就這么想解脫嘛？你不是最惜命了嘛？”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解，目光緊緊地盯著姜星凌，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答案。

姜星凌聞言，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惜命？如今我這副模樣，還有何命可惜？”

“活著也不過是茍延殘喘，受盡屈辱罷了。”

夜芷月失望了搖了搖頭：“你曾經的那股傲氣呢？我要殺的是以前的那個你，而不是現在這個廢物。”

“現在的你，根本無法取悅我……”說罷，她做出了一個厭惡和失望的表情，顯然是對他失望透頂。

姜星凌也是心如死灰了，反正橫豎都是一個死字，不如在這最后的時候聊聊他一直都疑惑的事情。

“那我問你，我們天玄宗的天驕也不止我一人，但為何你總是針對于我？”

夜芷月微微仰頭，望向夜空，她這張精致的側臉在此刻不禁讓姜星凌看得有些失神。

以前都沒怎么注意過，這妖女居然生得如此驚艷，就算是在他這輩子見過的所有女人當中，絕對也無人可以與其相比。

“因為你和別人不同，在你身上，我感受到了危機感……”

姜星凌冷笑一聲：“危機感？我不過是天玄宗眾多弟子中的一員，何至于讓你這妖族天驕如此忌憚。”

夜芷月轉過頭，目光重新落在姜星凌身上：“你的天賦、你的心智，都遠超常人。若任由你成長，前途必不可限量。”

聽對方這么說，姜星凌心情居然還舒服了不少，沒想到她還挺關注自己的嘛。

“真可惜啊……”姜星凌望著廣袤無垠的星空說道。

“可惜什么？”夜芷月不解地看著對方，似乎今天的他有些太不正常了。

“我還以為你對我有什么想法，所以才一直針對我的，看來是我想多了。”

他一臉輕浮地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傳來的殺氣。

“姜星凌，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夜芷月臉色冰冷，隨后伸出手掌貼在姜星凌的胸口。

看來對方也是打算動手了，換作以前，他一定會感到恐懼，但現在，他似乎也很享受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