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零看著鹿南風,腦海里浮現方才的一些畫面,張了張口還是把話咽回去了。
“南風,你時常和歸于在一起,有沒有發現她有什么異常?”
“異常?”
鹿南風的想了想,并沒有想起來鹿零說的什么異常。
鹿零沒有再說話,心想火勢那么大,許是自己看花眼了。第二天天還沒有亮,鹿支遠見趕回來了。
回來的第一句話問的就是歸于。到了歸于住的地方時,所有人都在。
大夫人拿著帕子裝作抹淚的樣子。
鹿支遠看了她一眼。
“柴房為何會走水,又是誰把歸于關進去的?!?
大夫人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豆大的眼淚珠子落下來。
“老爺,歸于是我關進去的,還請老爺責罰妾身吧。”
大夫人絕口不提為何把歸于關進去和走水的事情。
十足是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秦氏心里都明了,在人看不見的時候翻了一個白眼。
鹿支遠氣極了,狠狠的打了一耳光在大夫人的臉上,大夫人也絲毫不為自己辯解。
“你為何要把歸于關到柴房去。”
大夫人只顧著抹淚就好了,是她身邊的張媽媽跪下來聲淚俱下的替她辯解。
知道了大夫人為何把歸于關到柴房,雖然生氣,可是她也并未做得太過,如果事情真的像張媽媽說的那樣,倒確實是歸于有錯在先了。
“柴房為何走水?!?
所有人都沉默了。并沒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才會引起那么大的火的。
一個小丫頭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害怕,她那瘦小的身軀在微微的顫抖。
“老爺...奴...奴婢在柴房走水前看到翠兒鬼鬼祟祟的出現在柴房。不一會兒便傳來柴房走水的消息了?!?
翠兒大驚,噗通跪在地上,指著翠兒歷聲道。
“你胡說,我沒有做過,休想污蔑我?!?
秦氏心里一驚,她是讓翠兒去看過歸于不假,可是并沒有做任何事,是有人存心要拿著這件事來扳倒她了。
“來人,把這個翠兒壓下去看押起來,在小姐醒過來之前不準出任何問題。”
鹿支遠是真心疼歸于的,一是歸于確實乖巧,二則便是她是自己恩公的孫女,這些年他一直想報恩,這件事這些年也一直在他心頭。
“小姐醒過來了?!?
照顧歸于的小丫頭十分開心的跑出來。
鹿支遠連忙進屋去。歸于眼睛紅紅的,大概是被煙熏了。
鹿零一直看著她,恰好和歸于的眼睛對上,可是她的眼睛里分明沒有絲毫驚慌,十分淡然的看了他幾秒,又把眼神轉到別處去。
難不成真的是他看錯了?
“孩子你還有哪里不舒服?告訴爹,爹給你請最好的大夫。”
鹿支遠眼神光切,歸于是最會看人心的,便知道他不是裝的,爺爺從前也是對她這樣好,可是以后便再也見不到他了,想到這,便覺得眼眶發酸。輕輕的搖搖頭。
鹿支遠一看她這樣顯然就是被嚇到了,更加心疼不已。
大夫人見他從前也沒有對幾個孩子這樣上心過,心里想著歸于會不會是鹿支遠在外邊和哪個娼婦一起生的什么野種,不好直接帶回來,才上演了一出什么救命恩人的戲碼。不然非親非故這樣看重她到底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