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藍玉簪子
- 遺心緣
- 惜涵х
- 2211字
- 2008-06-08 21:30:14
時間:龍島大陸—381年六月三日
地點:百靈莊——惜梅閣
雨后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里照下來,映射在水洼上,閃爍出點點金色的光暈。
謹賢公子將茶杯拿起,放在唇邊微沾茶露,淺嘗一口。
“芷惜姑娘,你可知柏凌今日去了哪里?”
閻芷惜淺笑看著他,道:“小女子不太清楚他的去向,只是知道他一大早便出門了。”
“原來芷惜姑娘并不知道他的去向么。”謹賢公子放下茶杯,然后‘啪’一聲將玉骨折扇收起,沖閻芷惜高深莫測的一笑,“天色已不早,在下也該回去了。可惜今日沒能遇到柏凌,不知芷惜姑娘可否幫在下一個小忙?”
“公子請說。”
“在下今日帶了一樣物件給柏凌,可惜恰巧他不在莊中,不知芷惜姑娘能否幫在下將此物件轉(zhuǎn)交給他。”謹賢公子微微一笑,然后看向閻芷惜,鳳目中隱著一絲別樣的光芒。
“既然公子是柏凌的友人,那自然也是芷惜的友人了。公子開口,芷惜定會相助。”閻芷惜沖他嫣然一笑,可等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他沒有拿出物件,只是玉面含笑的看著她,便忍不住好奇,問道,“不知公子需要小女子轉(zhuǎn)交的是何物?”
謹賢公子看著好奇的閻芷惜,莞爾一笑,然后又“啪”一下將玉骨折扇打開,目光移到閻芷惜身邊的夜孜羽身上。
只見他一襲白衣坐在那里,似高山雪蓮般冰潔清冷,那種淡漠超然的姿態(tài)剎那間便能讓人失了魂。他也不說話,只眼眸中也透出了幾絲好奇,以及隱隱的幾絲警戒。
謹賢公子注意到他的目光,唇邊勾起一抹意味深深的微笑,眼中蘊有一絲奇異的銳芒。他將折扇攏起,然后從袖兜中拿出一支藍玉簪子。
“這支簪子勞煩芷惜姑娘幫在下轉(zhuǎn)交給柏凌。”
閻芷惜將簪子接了過來,拿在手心細細打量了一番。這是一支藍色的玉簪子,整支簪子呈梅花狀,通體透亮,手工十分精致,造型也很獨特。只是質(zhì)地不大清楚,隱隱覺得與小白送給她的那枚玉佩的質(zhì)地很是相似,在陽光的映照下泛著似藍似綠的幽光,很是好看。可是,他一個大男人,送給小白一支女人戴的簪子是何意?
閻芷惜心中生疑,面上卻未有露出任何聲色,淺笑道:“芷惜定會將這支簪子轉(zhuǎn)交給柏凌,請公子放心。”
“在下先在這里謝過芷惜姑娘。”說道這里,他頓了一下,微瞇的雙眼掃了一眼二人的表情,然后不慌不忙地將折扇攏起,莞爾一笑,接著說道,“天色也不早了,在下就此告辭。今日能認識芷惜姑娘,在下深感榮幸,很期待下一次見面時,還能聽到姑娘天籟琴音。”說完,便拿起玉骨折扇,向閻芷惜作了個揖,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閻芷惜站起身,準備送他離去。
誰知他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正巧見到閻芷惜跟在自己身后。他頃身上前,貼著她的耳朵笑呵呵的地說道:“芷惜姑娘,你可知道在下為何今日送他物件?”
見他突然靠上來,閻芷惜微微一怔,臉上不自覺的染上了些許紅暈。
謹賢公子有趣地看著她那緋紅的臉頰,這表情很是逗人。他慢慢地俯下身去,在她耳邊吹著溫?zé)岬臍庀ⅲ热说碾p目勾著她,聲音蠱惑之極,道:“告訴姑娘一個秘密。”說到這里,他突然停了下來,凝眸看著眼前女子的反映,瞧見她眼中閃過的那抹難以掩飾的好奇,心中更覺有趣。
感覺到他噴出的氣息,閻芷惜才猛然回神,發(fā)現(xiàn)他此刻與她離的如此接近,攪得她耳根子也發(fā)了燒。
謹賢公子見她如此模樣,唇邊的笑意更深了,眼眸中隱的那絲別樣光旋泛著謎光,他緩緩說道:“這支簪子是在下特地尋來送給他的,只因……”說到這里他又停下,轉(zhuǎn)頭斜睨了一眼身后的夜孜羽,見他正一臉慍怒地看著自己,唇邊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他無視夜孜羽眼中的冷意,又貼進閻芷惜耳邊,只用他二人才聽的到的聲音輕輕地說道,“今日是他的生辰,這是我特地為他尋來的禮物。”
閻芷惜俏眉輕挑,困惑地看著他,臉上皆是迷惑。
小白的生辰?一個大男人的生辰你送他一支女人帶的簪子做什么?難道小白有那方面的癖好?
看出了她臉上的異色,謹賢公子就知道她是誤會了什么,他也不多解釋。只是突然就收斂了壞笑,輕嘆道:“每年的今日,他都會去一次城北。”他的聲音不再嬉笑,反而有一絲沉重。
閻芷惜將身子稍稍退后,一雙杏目凝著他,發(fā)現(xiàn)他臉上早已經(jīng)沒有之前的輕佻玩笑,只剩下一片說不出的,沉重?
“今日是文定皇太后的忌日。”又是一聲嘆息,淡渺如煙,卻讓人感到無邊的感傷。謹賢公子不在多說什么,轉(zhuǎn)身瞥了一眼夜孜羽,便起步離去。
閻芷惜錯愕地捕捉到那雙眼眸中漾出的別樣情緒,心中甚是奇怪。直到他轉(zhuǎn)身離開,她仍是呆呆地站著。
不知過了多久,當(dāng)她回過神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孜羽已經(jīng)來到了她的面前,一臉關(guān)切地看著她,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閻芷惜微微一笑。
“沒事就好。”過了好半晌,夜孜羽突然將眼睫垂了下來,聲音有點悶悶地,“我有點事要出去一會兒,你自己待在惜梅閣,沒事不要出去亂走,我辦完了事就會回來了。”
閻芷惜看了他一眼,心中雖有疑惑,卻沒有多問什么,現(xiàn)在她心里唯一惦記的便是那個男人最后對她說出的那些話。
他不像是會做無意義事情的人,總感覺他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態(tài)都代表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