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紹安看了看喻之恒,又看了看秦采薇,最后還是帶著喻白走了,人家小兩口要談事情,他總得給他們留下空間不是?
顏紹安是開車來的,他把副駕駛車門打開,示意喻白坐上去,哪兒知喻白送了他一雙白眼,吐槽道,“大叔,你不知道副駕駛最危險啊!”
隨即自己坐到了后座,還優哉游哉地玩兒起手游,全然把顏紹安當成了司機。
被稱作大叔的顏紹安無奈,只得任勞任怨地做個司機。
秦采薇租的公寓離秦家并不遠,十來分鐘的車程,很快就到了,顏紹安先下了車,后座的人卻遲遲不動。
好半天過去,顏紹安忍不住拉開喻白那一側的車門,說道,“到地兒了,下車吧。”
喻白才慢吞吞地下車,抬起頭露出一雙紅紅的泛著水光的眼睛看著顏紹安,問他,“大叔,我是不是做錯事了,以前大哥都不會這么生氣的。”
那一瞬間,顏紹安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他本以為喻白就只是個被寵壞的小孩,沒心沒肺,卻沒想到這會兒成了個小哭包。
顏紹安伸手刮了下她的鼻梁,笑道,“剛剛在自己家都沒哭,現在忍不住了?”
“我不能在大哥面前丟臉,不然他還以為我好欺負呢!”
顏紹安一陣好笑,這算什么理論?但他也沒反駁,一邊領著喻白往樓上走,一邊給她解釋著喻之恒那艘牙簽船的用意。
說完前因后果,顏紹安如愿看到喻白臉上浮現出愧疚的神色,她擔憂地問道,“要是因為我,大哥追不到采薇姐怎么辦啊?”
“放心吧,”顏紹安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攬著她進到秦采薇的公寓,輕車熟路地從鞋柜里找出拖鞋,又繼續說道,“以我對采薇的了解,她要是對喻之恒沒感覺,今天的party她絕不會到場。”
“這話怎么越聽越感覺不對勁兒……”
喻白先是小聲嘀咕著,想了一會兒,忽然怒視著顏紹安提高音量,“不管你喜歡的是我哥還是采薇姐,都不準你拆散他們兩個!”
我怎么會想要拆散他們?顏紹安有那么一秒想要撬開喻白的腦袋看看里面究竟裝著什么,讓她的腦回路如此清奇,但這想法也只是一秒,顏紹安懶得理睬她這番話,只催促著她趕快去洗漱。
如果顏紹安知道,未來他將會因此被誤會許久,他一定會解釋得清清楚楚,可他并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就像他從來沒有想到,他和喻之恒早已斷絕的友誼會因為喻白重新連接起來,他只知道那件事以后,天不怕地不怕的喻家小公主終于有了畏懼的對象,并且日子越長懼怕越深。
當時的經歷時間漫長,如今回想起來也不過是幾分鐘的功夫,對面的錢阿姨還在安慰著喻白,說道,“別怕啊,之恒一點的機票回京城,這會兒應該上飛機了。”
一聽說大哥已經走了,喻白瞬間滿血復活,連帶著胃口也好了起來,一頓飯結束,肚子已經被撐的圓圓滾滾的,顏紹安有些擔心她的腸胃,可一句未經思考的話先脫口而出,“做藝人要進行身材管理,你這樣吃可不行。”
話剛說完他便覺得不妙,果然,錢芝當即狠狠瞪了他一眼,“能吃是福,你自己拍戲拍出胃病來,可別帶壞了咱們小白。”
顏紹安于情于理都不能反駁,只好干咳一聲,腳步落后半步,走在兩人身后,以免錢阿姨又心血來潮開始教訓人,她畢竟是老師,講起大道理來實在是讓人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