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諾搞垮嘉形的安排里，這家投資公司是最重要的力量。

要想讓它發揮好作用，必須堅持“養號”。

除了此前小打小鬧的投資計劃，購買這部電影的預期票房收益，是展示實力的大好機會。

不該問的不問！

莊蕾與林諾配合許久，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安排。

但林諾既然不說，她自然不會再問。

事實證明，從挑選劇本，到形象維持，再到炒作熱度，林諾一直“領先版本”。

所以，她只要把幕后的工作處理好即可。

林諾凝神思考許久，面色嚴肅看向莊蕾：“除了電影，還有一件事。”

莊蕾了解林諾的習慣，知道這種表情意味著事情絕對重要。

“我要嘉形的財務狀況，主要是現金流，越詳細越好！”

說白了，林諾要知道嘉形還有多少錢。

根據網絡上的蛛絲馬跡，以及在業內旁敲側擊得到的消息，嘉形的資金非常緊張。

這一點可以確定，但是緊張到何種程度，并沒有準確的數據。

“這個……”莊蕾剛要記錄，又把頭抬了起來，看著林諾搖了搖頭。

企業的財務狀況永遠是機密。

尤其對于一家走下坡路的企業來說，更要“重點保護”。

否則市場對其失去信心，死得會更快。

“不容易嗎？”

“容易查到的不準，準的不容易查到。”莊蕾沉聲道，“另外，這肯定要私底下查……”

莊蕾的言外之意很明顯，調查《鯨生向晚》資本情況的事剛過去。

現在去查嘉形，太惹人注意，弄不好會影響投資電影的事。

確實如此，但是不拿到準確的數據，實在不好操作。

林諾撇了撇嘴，掰著手指頭給莊蕾細數：

一是嘉形的老板曾佳，她在不久之前被股權凍結。

雖然不能和“限高”畫等號，但這是一個明顯的信號。

二是嘉形前幾年在“新三板”退市，這種無奈之舉反映出企業并不被市場看好。

三是熱芭當下拍的這部劇。

原定是嘉形單獨投資，最后卻轉而與鵝廠共同投資。

多半也是資金不足的原因。

最后是現在的劇集停播，可能讓前期的投入打水漂。

綜合這些因素，加上之前收集到的信息，林諾可以確定：嘉形的日子不好過！

但是沒有一個確切的消息，始終不放心推動后續的計劃。

“我至少有九成的把握，但是……你應該大概猜得到我要做什么！”

“所以，我一定要一個準確的消息，吃一顆定心丸！”

“否則，99%和0沒有區別！”

林諾強調事情的重要性，讓莊蕾再想想辦法。

“能不能……”莊蕾猶豫了一下，得到林諾的眼神鼓勵后，接著說道，“私下聯系一下嘉形的有關人員。”

“有關人員”，管理層肯定不可能。

大概率是可以接觸核心財務數據的財務人員。

“不安全！”林諾否定了這種想法。

花點錢不重要，關鍵是“找內奸”的辦法很容易暴露。

林諾不能把這么大的事，托付到一個為錢出賣企業機密的人身上。

“那去談合作，讓對方主動提供財務信息？”莊蕾拿出第二個方案。

“你覺得他們會給我們看真的嗎？”林諾再次否決，“另外，我們現在的立場，似乎不太方便和她們談合作。”

圈子里沒有永遠的敵人。

只要有利益，可以合作。

問題是林諾準備搞死嘉形，這時候主動上門，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等到后續計劃推進的時候，對方的警覺性太高，根本成不了事。

莊蕾提出兩個非常規的方案，但都不太可行，無奈嘆了口氣。

“我來想辦法，你不用管了！”

林諾拍了拍莊蕾的肩膀，報以微笑讓她安心。

說辦就辦，得在進組之前確定嘉形的財務狀況，為后續計劃打好基礎。

既然“有關人員”不行，核心人員未必不行。

……

帝都，林諾按下密碼，回自己家一樣走進熱芭的房子。

之前，熱芭為了和林諾安心“過日子”，專門租下這里。

一進門，久未相見的熱芭立刻撲了過來。

此時的她，再沒有剛認識時的矜持，抱著林諾不撒手。

“劇集停播，拿我發泄負面情緒呢？”

林諾好不容易把熱芭推開，拉著她來到沙發上坐下。

“負面情緒？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熱芭噘著嘴，摸了摸林諾的臉頰，“對不起！我真不知道公司這么卑鄙。”

熱芭還在為換掉林諾的事自責。

盡管林諾早就告訴她不要因為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可效果顯然不太理想。

“卑鄙？還好吧，沒什么特別的。”

星爺說過，有好處的話，老爸都能晃點！

更不要說毫無關聯的人。

林諾也絕不是因為道德層面的問題，想要搞死嘉形。

他不忿的是嘉形不能耍人玩！

或者說，嘉形壞事做盡沒關系，但是被玩的那個人不能是林諾。

“你不生我氣？”熱芭臉上的抱歉漸漸消失，轉為深情款款地凝視。

“從來沒有，不要內耗！”

“那你為什么叫娜札去探班，不叫我去！”

這時的熱芭，已沒有抱歉，反而一臉幽怨，一副小女人的做派。

“你長腿就是夾我用的嗎？自己來啊，我從沒說過不讓你來。”

想透得上門，難道還請你來？

話是這么說，其實熱芭不太適合出現。

林諾在這部劇里被換角，熱芭跑過來互動，過于刻意。

至于停拍之后，按林諾的猜想，她應該和自己一樣，忙于各種商務。

總不能有錢不賺，為了透一次專門請假！

林諾剛想到這里，熱芭就幽幽地說出讓他無語的話：“早知道我就請假去找你了！”

誰說熱芭是個事業狂，這不是挺感性嗎？

女人終究是女人！

林諾感嘆一句，不再糾結，起身走到餐桌旁看了看。

四菜一湯，像模像樣。

看來熱芭沒有放棄和林諾“過日子”的打算。

林諾拿起筷子嘗了幾口，連連點頭：“有進步！”

“我最近可是苦練廚藝！”熱芭驕傲昂著頭，示意林諾再嘗嘗其他菜。

看來真是高估她了！

林諾以為熱芭在忙商務，沒想到是忙廚務：“有個問題困擾我很久！”

熱芭貼近林諾，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腰上，示意他隨便問。

“你不是頂流嗎？怎么總覺得你挺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