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后。
谷里的桃花已經開謝了兩輪。
如今的知魚身形更加挺拔,五官出落的更加立體,臉頰也已經褪去了稚嫩。
自從學習了爹爹吳成教授的功法,氣息不再紊亂,經脈也被梳理的更加通暢,在不被察覺的丹田深處隱隱約約有光影波動,只不過此時的知魚感覺不到,只覺得身法較兩年前更加敏捷,輕快。在沒有學習功法前,揮拳就是靠自己的蠻力結合被父親浸泡調理過的強硬身體,如今,每一拳一掌揮出去都暗合著丹田深處迸發的神秘暗勁,拳風所到之處,竟能折斷碗筷粗的樹枝,并在折斷處留著著一絲神秘力量波動。
奈何吳成無論如何也不肯告知功法的名稱,只肯透露這是一門玄妙神秘的功法,來源于上古時期,如今天下只有自己會。
看著諱莫如深的父親,知魚也不想過多追問,自己的這個老爹身上隱藏了太多秘密,就是那“醉春風”的釀造手法,那對溫度濕度近乎變態的蒸餾要求,怕是他爹又說世上只有他一個人會,他也信了。
今天,是他們出谷采辦物資的日子,進出山谷的唯一通道是一條蜿蜒小河,母親留在家中,知魚和父親撐著一條竹筏,逆流而上,心里反復念叨著母親囑咐購買的布料,香料,生怕忘記,不同于吳成父子倆粗獷不羈的裝扮,母親可是錦衣環繞,每一件衣服都是上等的布料。也不知這兩個人成天在山谷里哪來的這么多錢?心里發問到。
小筏還沒靠岸,離岸邊還有十幾丈遠,知魚便一個起身,飛到了岸邊。
雙腳穩穩地站在岸邊,剛想炫耀一下自己的輕功,得意洋洋地轉過身去,卻不見父親的聲影,還沒來得及出聲大喊,一回頭發現父親竟然已經在岸上了?
“見鬼了?他是什么時候到的?”
更奇怪的是父親面前站著一位身著黑袍,身形高大,蓄著絡腮胡的大叔,這位大叔正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著父親,很快自己靠近,黑袍大叔的視線略過父親落到了自己身上。
“哈哈,知魚都長這么大了,上次見你,你還在襁褓里呢,我還抱過你,你記得嗎?”
知魚滿臉黑線,心想你都說了我還在襁褓里,能記得你抱過我嗎?
當然,嘴上卻訕訕說道“記得,記得,我還記得摸過你的胡子呢,嘿嘿”
“呃~好吧,我抱你那個時候還沒有留胡子呢”黑袍男子摸著頭無奈地說道。
“秦三石,你怎么來了”吳成立馬打斷二人的對話,他怕吳知魚繼續插科打諢下去。
“原來他叫秦三石啊,人如其名,憨的像塊石頭,不對!是三塊石頭。”知魚腹誹道。
“哎~,錦怡呢,回去再說吧”秦三石搖了搖頭說道。
三人匆匆采辦了物資,返回了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