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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繡緣新篇

婚后的蘇錦兒與蕭君澤,生活恰似春日暖陽下涓涓流淌的溪流,靜謐而美好,然于繡莊與家族諸事亦未曾有絲毫懈怠。晨曦初露,細碎的陽光仿若靈動的精靈,穿過雕花窗欞,俏皮地在蘇錦兒的臉頰上跳躍。她悠悠轉醒,便撞入蕭君澤那深邃而熾熱的眼眸,宛如深邃夜空里閃爍的星辰,滿含無盡溫柔與深情。“娘子,醒了?”蕭君澤的嗓音低沉而醇厚,仿若古寺鐘聲,輕輕在這靜謐的晨間回蕩,直直地鉆進蘇錦兒的心間,引得她臉頰浮上一抹淡淡的紅暈,嗔怪道:“你這般瞧著我,倒教我羞澀難當了。”言罷,蕭君澤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仿若春風拂過湖面泛起的漣漪,輕輕將她攬入懷中,溫柔低語:“與娘子共度的每一寸光陰,皆似稀世珍寶,我便是如何也看不夠的。”兩人相依相偎,沉浸在這溫馨的晨間時光,片刻后,才起身開啟新的一日。

于繡莊之中,蘇錦兒正對著一幅新繡稿苦苦思索。此繡稿乃是一位達官貴人所定制,需繡出春日盛景,要求繁花似海,絢爛繽紛,且山水相依,意境幽遠深邃。蘇錦兒手執畫筆,筆尖在那絹帛之上輕輕游走,似在編織一場繁花盛綻的綺夢,然總覺畫面稍顯凝滯,缺了幾分靈動跳脫之意。蕭君澤輕步邁入繡房,見她蛾眉緊蹙,面露難色,便輕聲問道:“娘子,可是這繡稿繪制遇阻了?”蘇錦兒微微頷首,輕嘆了口氣道:“這春日盛景,我欲繪出繁花翩躚、溪流潺潺之態,只是如今這布局,仿若僵死棋局,生硬而呆板。”

蕭君澤趨近繡案,目光專注地凝視繡稿,仿若要將那絹帛看穿,思索良久,方緩緩開口:“娘子,你瞧若將這繁花之位稍作挪移,依著溪流之脈絡鋪陳,令花朵仿若伴水而生,恰似隨水流韻律搖曳生姿,這般或許能為畫面添上幾分靈動之意。”蘇錦兒聽聞,雙眸驟亮,仿若暗夜流星劃過,驚喜交加。她依言修改,果見那繡稿瞬間似被注入靈魂,鮮活靈動起來。蘇錦兒難掩心中喜悅,抬眸望向蕭君澤,眸中似有璀璨星芒閃爍:“君澤,你這念頭,宛如神來之筆,令此繡稿仿若枯木逢春,瞬間煥發生機。”蕭君澤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寵溺的弧度,輕輕握住她的柔荑:“娘子本就天資聰慧,我不過略加提點,這繡品最終神韻,還須娘子的巧手方能賦予。”

隨著繡莊生意如日中天,蘇錦兒的繡藝之名仿若春風拂過大地,傳遍大江南北。諸多外地客商聞風而至,甚至他國使者亦慕名前來,皆盼能將蘇錦兒的繡品攜回本國,使之成為兩國文化交流的璀璨明珠。這日,一位自遙遠西域而來的使者踏入繡莊,瞬間被繡莊中一幅繡著孔雀開屏的繡品奪去了呼吸。那孔雀的羽翎在絲線精心交織之下,仿若被陽光親吻,閃爍著五彩華光,每一根羽毛都似在微風中輕輕顫栗,鮮活如生,奢華絢麗至極。

使者操著一口生硬的中原話,難掩心中驚嘆:“此繡品,美若天賜神作。我西域之人,亦對這般精美之物傾心不已。若能將其帶回,定能令我國王與子民皆為中原繡藝之絕妙而折服。”蘇錦兒與蕭君澤相視而笑,蘇錦兒蓮步輕移,輕聲說道:“使者若喜愛,我們自當為貴國悉心籌備繡品,以促兩國文化之交融。”使者連聲稱謝,隨后與他們就合作諸多細節展開商討,諸如繡品樣式、數量、交付日期等,皆一一細細議定。

于籌備西域訂單之際,蘇錦兒突發奇想,欲嘗試一種全新繡法,將西域獨特圖案與中原刺繡絕藝精妙融合。她埋首古籍之間,仿若在歲月長河中探尋寶藏,又與繡莊諸位老繡工日夜切磋研討,不眠不休。蕭君澤見她這般執著,全力支持她的奇思妙想,不惜奔波四方,為她尋來西域織物樣本與圖案資料。蘇錦兒日夜鉆研,手中繡針仿若靈動的舞者,在繡布間不停跳躍旋轉,然反復試驗之下,她那纖細指尖亦被繡針磨出層層繭子,眼神卻依舊堅定熾熱,仿若燃燒的火焰。終于,歷經無數次嘗試,她成功創出一種獨樹一幟的繡法。此繡法繡就的圖案,既具中原繡品的細膩入微、精致典雅,又添西域風情的神秘莫測、豪放不羈,別具迷人韻味。

繡莊眾人見此新繡法,皆歡呼雀躍,仿若節慶來臨。蘇錦兒亦迫不及待,欲將其施于西域訂單之繡品中。她精心遴選最上乘的絲線,每一針每一線皆傾注滿心心血與殷切期待。蕭君澤伴其左右,悉心協助,或為她遞上絲線,或為她平整繡布,兩人配合默契無間,仿若雙生并蒂蓮,心有靈犀一點通。

然天有不測風云,就在繡品即將大功告成之時,繡莊突遭一場兇猛大火。那火勢仿若惡魔掙脫枷鎖,張牙舞爪,瞬間席卷而來,熊熊烈焰映紅了半邊天。蘇錦兒見狀,心急如焚,仿若熱鍋上的螞蟻,不顧危險便欲沖進火海搶救繡品與繡稿。蕭君澤大驚失色,一個箭步上前,緊緊拽住她的手臂,大聲喝道:“娘子,不可!火勢這般兇猛,你若踏入火海,便是九死一生,繡品縱毀,尚可再繡,然你若有個閃失,教我如何茍活于世!”蘇錦兒淚如泉涌,仿若斷了線的珍珠,簌簌而落:“那些繡品乃我多日心血所凝,還有那諸多古老繡稿,一旦焚毀,便是文化瑰寶之殤。”

蕭君澤一邊命人速速取水滅火,一邊緊緊擁住她,輕聲撫慰:“娘子,先保眾人安危,只要人在,希望便如繁星不滅。”在眾人齊心協力、奮力撲救之下,大火終被撲滅,然繡莊亦遭重創,滿目瘡痍。諸多繡品葬身火海,繡房與倉庫一片狼藉,仿若修羅戰場。蘇錦兒望著這殘垣斷壁,悲痛欲絕,仿若心被撕裂。蕭君澤將她溫柔地攬入懷中,下巴輕抵她的發頂,喃喃低語:“娘子,莫要灰心喪氣。此乃一場磨難,亦是一次浴火重生之契機。我們定可重建繡莊,重拾往昔信心。”

在蕭君澤的溫言鼓勵之下,蘇錦兒漸漸振作起來。他們攜手并肩,踏上重建繡莊之路。蕭君澤不辭辛勞,四處奔走,籌措資金與物資,仿若不知疲倦的陀螺。蘇錦兒則引領繡工們悉心整理剩余繡品與繡線,不放棄一絲一毫。往昔合作伙伴聞繡莊之災,紛紛仗義援手。有的運來木材與磚瓦,有的饋贈絲線與繡布,有的自發前來清理廢墟,仿若點點繁星匯聚,照亮了繡莊的重生之路。在眾人齊心協力之下,繡莊漸漸恢復生機,仿若枯樹重萌新綠。

蘇錦兒心懷感恩,為謝眾人相助之恩,決議舉辦一場繡藝展示會。她精心揀選繡莊中最為精美絕倫的繡品,既有火災前幸存的稀世珍品,亦有災后重新趕制的心血佳作,于城中廣場之上公開展示。那日,廣場之上人潮如涌,比肩接踵,眾人皆被繡品之精美震撼得瞠目結舌。繡品之上花鳥魚蟲仿若被賦予生命,振翅欲飛、游弋嬉戲;人物山水仿若在輕聲訴說悠悠往事,引人遐思。蘇錦兒亭亭玉立繡品之前,聲若黃鶯出谷,清脆悅耳,為眾人悉心講解每一幅繡品的創作靈感與工藝技巧,眾人皆聽得如癡如醉。蕭君澤于一旁靜靜佇立,目光始終膠著于她身上,滿含驕傲與深情,仿若世間萬物皆化為虛無,唯有她是那唯一的風景。

展示會過后,繡莊聲譽非但未損,反而如日中天,更上一層樓。諸多年輕人被蘇錦兒的堅毅執著與絕妙繡藝深深觸動,紛紛慕名前來拜師學藝。蘇錦兒欣然接納這些徒弟,她耐心如師如母,從最根基的針法起始,至復雜精巧的圖案設計,皆毫無保留,傾囊相授。蕭君澤則為繡莊精心擘畫全新發展藍圖,他意欲拓展繡莊業務疆域,除傳統繡品制作之外,亦開展繡藝培訓、繡品展覽等多元項目,仿若一位高瞻遠矚的領航者,引領繡莊在商海破浪前行。

悠悠歲月,蘇錦兒與蕭君澤于這繡藝的浩瀚天地間,以愛為筆,以絲線為墨,書寫著獨屬于他們的傳奇篇章。他們的愛情恰似繡品中的絲線,堅韌不拔,細膩入微,于時光的浩渺長河之中,熠熠生輝,永不褪色。無論風雨如晦,亦或晴空萬里,他們始終十指緊扣,并肩同行,不離不棄。而蘇家繡莊,亦在他們的心血澆灌之下,成長為中原繡藝蒼穹中最為耀眼的一顆明珠,其璀璨光芒遠播海外,為后世子孫留下了無盡的繡藝瑰寶與動人心弦的愛情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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