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那個女人的第一次見面
- 畢業后,我在別墅做保潔
- 溪洱朵
- 1967字
- 2024-12-15 11:06:15
江曉桐離開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楚晟的視線中,他靠在門框上,眉頭緊鎖,心里涌起一陣無法遏制的懊悔和無助。楚晟知道,江曉桐一定是看見了什么才會這樣。
“她是有多失望,才會用這么疏離的語氣跟我說話?”他心里像被針扎一樣疼,眼前浮現出江曉桐平時明朗的笑臉,而現在,那份熟悉的笑意似乎離他越來越遠。
他知道,前段時間的冷落和誤會深深傷害了江曉桐。那些試圖保護她不受前女友影響的決定,反而把兩人推得越來越遠。而現在,他竟然眼睜睜看著她回到了原來的工作崗位,重新陷入她曾努力離開的生活。
離開別墅后,江曉桐拖著工具箱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心里壓抑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
回到出租屋,她狠狠地關上門,把自己扔在床上。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但她忍住了。“我已經決定振作起來了,不會再被他的一舉一動牽著走。”
接下來的幾天,江曉桐繼續投身于工作,接單、清掃、整理……她用忙碌填滿時間,不給自己多想的余地。
這天,公司的任務分配顯得格外不同尋常。經理親自通知了一筆特別的單子,需要整整20個保潔員出動。這種規模的任務實屬罕見,平時的單子不過是1-3個人去完成。經理特意強調:“這棟別墅好久沒人住了,據說內部和花園都需要徹底整理。大家今天辛苦點,早點干完早點收工。”
江曉桐和同事們帶著工具和清潔用品出發了。她雖心情平靜,卻對“豪宅別墅”的任務有些莫名的隱隱期待。她對豪宅總有一種矛盾的情感,既向往,又自覺離得很遠。
到達別墅時,開門的是一個看起來約莫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女子。她一手扶著敷面膜的臉,一手懶散地打開門,神情帶著些許冷淡。女子將20名保潔員招呼進來后,用不帶任何感情的語氣吩咐道:“房間里不用碰,重點是大廳和花園,尤其是花園,弄干凈點。”然后轉身便回了樓上房間。
江曉桐不由自主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主人”。雖然她臉上敷著面膜看不清楚全貌,但她的身材、動作,以及一股自然流露的優越感,讓江曉桐覺得有點眼熟。只是她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也許只是錯覺吧,”江曉桐搖搖頭,把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工作上。
別墅果然大得離譜,從大廳到露臺再到外面的花園,外面的花園,簡直和王多魚家里的花園還要夸張,雖然沒王多魚的那么大。
每一處都需要細致打掃。即便有20個人一起動手,眾人仍忙得不可開交。花園尤其雜亂,枯枝落葉堆積成堆,雜草幾乎吞沒了小徑。一邊干活,江曉桐一邊想著:“這樣的別墅也能空置這么久,看來對有錢人來說,房產只是數字,根本不像我們,連個安穩住處都難求。”
過了一會兒,樓上傳來腳步聲,江曉桐抬頭一看,那個“女主人”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此時,她已經卸掉了面膜,換上了一身精致的香檳色套裝,臉上的妝容完美無瑕,氣質優雅得令人驚嘆。她的長發在腦后挽成松散的發髻,耳邊垂著閃亮的耳墜,每一個細節都彰顯出一種高貴感。
看到她臉的那一刻,江曉桐愣住了——她認出了她!正是那天在楚晟別墅附近看到的女人,挽著楚晟手臂,親密得如同情侶一般的女人!
她就這樣看著女子走過大廳,踩著高跟鞋離開了別墅,直到消失在車道盡頭。江曉桐的手中的掃帚早已停下,眼神有些恍惚。
一股無力感襲來,江曉桐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混亂的思緒。她無法克制地將那個女人與楚晟聯想在一起,眼前仿佛浮現出他們在一起的畫面:兩人一同出現在宴會上的場景,楚晟站在那個女人身邊,沉穩優雅,那個女人挽著他的手,笑容自信而迷人。
相對比,之前和楚晟一起參加宴會的場景,除了憨憨的陪笑、吃東西,眼前這個女人,自己和她完全沒有比對的可能性了。
那有什么灰姑娘,灰姑娘原本都是貴族家的女兒。
“她和楚晟站在一起,真的太般配了……”江曉桐心里一片苦澀。那個女人顯然出身優越,不僅有美貌,還有一種從容和優雅,這一切是江曉桐拼盡全力都難以企及的。
她不由得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保潔制服,手上握著掃帚,腳上穿著被泥土沾染的普通運動鞋,與剛剛那個女人相比,她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算什么東西?”江曉桐心里嘲諷自己,“一個拿著掃帚打掃別人家豪宅的普通人,卻妄想著能和那樣的人站在一起。我還以為……我還以為楚晟是真的喜歡我,現在看來,他不過是一時新鮮吧。”
那個女人的出現仿佛一道警鐘,將江曉桐從自我幻想中拉回了現實。她再一次意識到,像她這樣普通又平凡的人,想跨越階級去愛上楚晟這樣的男人,無異于癡人說夢。
接下來的工作,江曉桐一言不發,全身心地投入到清潔中。她默默告訴自己,不管內心多難受,這些都與她無關了。她只是個保潔員,干完活拿到錢,然后回去過自己的日子,至于其他的,就當從未發生過吧。
但在離開那棟別墅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傍晚的夕陽灑在那棟奢華的建筑上,反射著耀眼的光芒。而她知道,自己從未真正屬于這里。
江曉桐的心里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回到公司后,她強忍住情緒,把這單工作完成得干干凈凈。她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的情緒,選擇將那份苦澀藏在心底,只剩下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