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秦芷念先睜開眼,床單上的赤紅宣泄著昨晚的一切,渾身傳來的劇烈疼痛感讓她起身都困難,整個身體像被車撞散架一般。
身旁已經沒有男人的身影,床邊桌子上放著一個女士衣服的購物袋。
走了?
賭輸了…
也是,祁斯桁是什么人,他這樣的花花公子又怎么會對這種一夜情負責。
只是不知道外面的記者還在不在,這么出去就真的徹底完了。
想到著眼底劃過抹淚,不過很快擦掉。
秦念芷看著自己已經被撕毀的衣服,又看了看床邊寬大的白襯衫,想也沒想的套上。
昨晚都沒留意,只知道祁斯桁很高,現在看來,真不是一般高
他昨天穿的襯衫剛剛好,現在在自己身上都到膝蓋了!
正欲起身拿著購物袋進去換洗,全身酸痛,剛要抬腿走,結果雙腿發軟直接往前傾。
咔噠,浴室門打開,一抹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浴袍松松垮垮的的綁著,頭發沒擦干透,一滴滴水順著脖子流到那充滿力量感的薄肌上,格外誘惑。
強有力的手臂拉了她一下,接著秦芷念就撞進了男人堅硬的胸膛。
臉與肌肉相觸,昨晚的一幕幕又浮現上來,小臉瞬間紅的快要滴血一般。
深邃的桃花眼帶著抹玩味對上秦芷念目光,又轉而移到床上那抹刺眼的紅色上。
“怎么稱呼?”祁斯桁,眉眼的輪廓很深,顯得五官精致而立體,此刻鋒利的眉毛顯現出幾分不羈,狹長的眼眸深邃而邪魅。
祁斯桁瞇起眼睛,盯著她,眼底爬上一絲輕蔑,欲擒故縱這套他看的太多了。
他昨晚雖然被藥效刺激的行為有點脫離自己的控制,但他是有記憶的,看向女人的目光有種一眼看到底的感覺。
不得不說,祁斯桁確實好看,難怪就是風評極差也能單一張臉讓不少富家千金倒貼。
“對不起,我叫秦芷念”秦芷念連忙要起身,但是雙腿還是軟的,可見昨晚有多瘋狂。
沒走!有希望!
“秦芷念。”祁斯桁玩味兒的端起酒杯。
秦芷念雙眼布滿血絲,臉上的緋紅像是在控訴昨夜的瘋狂,祁斯桁那看人一眼透徹的目光,讓她不敢抬頭與之對視。
祁斯桁看著她這樣,內心劃過一絲好笑。
輕柔的橫抱起她,嚇得秦芷念連忙圈住他的脖子,又反應過來什么縮了回來。
“你要干嘛!”看著祁斯桁一步一步往浴室走,忍不住驚呼。
祁斯桁沒說話,低頭,秦芷念一想到自己的衣物全爛了,身上就穿著他寬大的襯衫,這個角度剛好一覽無余,連忙抱臂擋住。
祁斯桁沒來由好笑,輕笑一聲,那神顏給秦芷念看的愣了一下,雖然說,她不是看臉的人,但是,好看的犯規確實吸引人。
“擋什么?昨晚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祁斯桁意味深長的說道,最后面那句還特地壓低一下聲音。
秦芷念臉瞬間跟刷了大紅色的顏料一般!
“沒有!你別瞎說!”秦芷念大喊,這男的不僅花心,還不知羞恥!也是!他都花心了又怎么會知道羞恥!
不過五秒,秦芷念瞬間安靜了。
這是祁斯桁!
自己在跟他喊什么!直接低下頭,安靜起來。
“有什么要求,等會出來可以跟我講。”
祁斯桁沒再逗她,只是嘴角的笑更深邃幾分,打開浴缸熱水開關,用手試了試水溫,動作溫柔的將秦芷念放進去,再把裝著衣服的購物袋掛在一旁,離開了。
不得不說,難怪都說女人容易愛上渣男此刻具象化,倘若自己不知道祁斯桁那些花邊新聞,光憑這一夜情后,他的態度,行為確實體貼入微。
再三確認男人離開之后,秦芷念脫下襯衫,白嫩的皮膚上全身青一塊紫一塊的吻痕,怎么辦?
下午剛上完課,秦語嫣就瘋狂給自己打電話,說自己喝多了,威脅自己,讓自己來這里接她回家,結果一進門就被一個中年男人甩在沙發上。
想不到!
秦語嫣竟然能惡毒到這個地步!
這么多年,深知自己寄人籬下,自己不爭不搶,面對她的欺凌辱罵,也都沒有絲毫反抗,她只求能安安穩穩把書念完找到好的工作,帶著外婆離開,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自己的清白就這么沒了,她今后該怎么辦?
外婆該怎么辦?
她母親是秦家現在掌權人秦海的初戀,秦海的第一任妻子,當年在鄉下已經辦過酒席了,由于秦海那會還是私生子,不得重任,也就隨便應付了事,一直拖著不給上戶口結婚。
豪門世家勾心斗角不在其數,所以秦海這個私生子一直被養在鄉下,直到秦家唯一公開的長子車禍去世,秦海才被接回來,被接回秦家之后,就被安排另娶妻子,可是鄉下的母親當時已經懷了她。
母親一直相信秦海會來接她,補上他給她的承諾。
可是,直到母親病重死后,秦海才出現,要將自己接回,想到母親一直在等他
他卻早已有了新的家庭,自己就恨他,也不愿跟他回去,可是母親要安葬,手上根本沒有錢,秦海開出條件,只要秦芷念跟著他走,他就會好好安葬自己母親并且照顧好鄉下的外婆。
秦芷念跟著他回到了秦家,現家庭有個妹妹,從小嬌蠻任性慣了的大小姐又怎么忍受的了自己多了個姐姐,而且這個姐姐雖然土,但容貌卻比她驚艷,當然容不下她了。
秦海人雖然當初為了權力,拋妻棄子,但他對已故的母親感情還是很深的,所以一開始對她也不差,一回來就直接公布了她才是秦家遺失在外的大小姐。
正是這個行為,讓繼母與妹妹更加仇恨她。
在秦家,只要秦海一離開家,繼母和妹妹就各種折磨她,在各種公開場合,明里暗里暗示她是野種,因此在海市的上流社會里都知道秦芷念就是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秦芷念也想出去住,卻被秦海拿著鄉下外婆的安全威脅她,所以她才留了下來。
秦海對她雖好,但總感覺蒙著一層霧,祁家在M國的地位,是秦家也無法比擬,再怎么腦不好也斷然不會為自己討公道,而葬送整個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