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改革

2016年鳥克蘭變天了。一支名為【白荷】的神秘軍政組織顛覆了兩國的政權，并憑借手中的軍事力量強行接管了鳥國政府。也是在同年，北約企圖調兵支援鳥克蘭，卻在途中遭遇了一支神秘軍隊展開了對峙，以至于這件事不了了之…

“盧佐夫將軍，這位是【傀儡師】同志。是組織派來的技術顧問，負責幫助貴國解決軍改和裝備現代化的問題。”

一位文質彬彬的白荷女官員對鳥克蘭的投降派國防部長介紹道。而她的介紹對象是一位全副武裝，披了件白大褂，帶著大護目鏡，防毒面具的非主流士兵。可盧佐夫卻不敢藐視他：畢竟這個怪人，可是在短短三個月內就完成了對俄聯邦的裝備升級和軍隊改革，還順帶解決了一大票貪官和財閥，手段之雷霆，目光之老辣。

“謝了，同志。無論是俄語還是本土方言，我都略懂一二。”

傀儡師語出驚人，用著一口地道的鳥克蘭方言和盧佐夫打招呼。同樣，他還伸出了友誼之手，但嘴里滿是威脅：“盧佐夫將軍，天色尚早，不妨咱們去哈爾科夫制造廠逛逛？”

路上，傀儡師提出了關于鳥克蘭軍改的方案：“鳥克蘭不是俄聯邦，高低配置的打法并不太適用。相反，我認為你們可以向美軍看齊，去掉大量的冗余裝備，以質量來換取數量。”

說到這里傀儡師突然頓了頓，然后說到：“哈爾科夫制造廠的產能文件我已經看過，這家制造廠的質量水平和生產效能可以說一年不如一年，而這正是內部貪污的結果。”

說到這里的時候，盧佐夫臉上已經浮現出了一層冷汗。因為哈爾科夫制造廠背后拿大頭的人就是他！

“盧佐夫將軍。”

傀儡師的每一句話都如同法官的判決，緩步推進著他的死刑。

“我們不聊這些沉重的話題了。看過變形金剛嗎？”

傀儡師話鋒一轉，令盧佐夫猝不及防。而傀儡師接下來的話表明了他和組織的態度：“威震天說過，他可以容忍紅蜘蛛的背叛，但絕不能容忍他的無能。”

就在盧佐夫還在思考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的時候，傀儡師遞上了一張新的文件，上面詳細記載了盧佐夫未來豐厚的工資情況，但同樣也很明白的告訴他不允許再中飽私囊。

來到哈爾科夫制造廠以后，傀儡師就召集工人宣布他們現在必須去學習新技術，接受專業的培訓，到時候還要經過考核，如果過不了關，那就會丟掉飯碗。

工人們一開始是不樂意的，甚至有人以罷工的要求。但傀儡師毫不在意，不僅將這些人強行開除，還額外招募了一批新的技術工人上崗。丟掉飯碗的工人們自然不樂意，紛紛尋找工會上街游行。他們企圖用這種方式向傀儡師施壓，可傀儡師卻直截了當的告訴他們：“罷工游行是你們的自由，辭職和招募新的工人也是我的自由。”

而這種罷工游行也伴隨著新的社會福利制度落地而逐漸消亡。

至于哈爾科夫制造廠，則在傀儡師雷厲風行的治理下，很快產出了新一代的主戰坦克：T—80S。

同樣整個鳥克蘭也在白荷組織不間斷的改革中經濟達到了質的騰飛。

時間來到2024年，鳥克蘭的基礎設施已經建設得非常完善，社會福利制度也可以說完善到了空前絕后的地步，同時他們加強治安，打擊包括亞速營在內的反動組織，鞏固統治。在他們的統治下，平民生活的最低標準都是兩車一房。

另外在對工會、農會和商會的態度上面，他們一直持保留意見，并逐步擴大工會的權利。建立官家工會和政府投資工會的同時，還允許民間自設工會，且由政府每年定期撥款，盡可能的保證工人權益。

而在反腐問題上，他們一貫采用威恩并施的手段，對于那些貪官從來都不會手軟，同時，提高政府公務員的福利，從經濟上減小他們腐敗的可能性。

而在文化上的改革他們也要求進步，同時允許其他黨派人士在遵循憲法的基礎上自由結社，甚至組成政黨和政黨聯盟參政。

早在2022年，白荷組織的行政大樓、軍事總指揮部、情報總局和該組織戰略合作伙伴的【蛛網】科研組織的科技園區先后在基輔建成。

在2024年，基輔市郊最大的科技園區【澤洛斯】的地下密室中，一道連接著異世界的傳送門被建立。而傳送門項目的提出者，也是首席科學家傀儡師在建立傳送門前，就感覺到了這門后的世界充滿了危機，以及來自血脈深處的呼喚…

（二）芒爾塔軍團

芒爾塔，一種類人型的超自然生物。由人類感染紅色或藍色亥起靈細胞后變異而來，刀槍不入、力大無窮，極個別強大變體還擁有各種常人無法理解的超能力，例如隔空取物、控制分子等。但無論是在哪個國家，芒爾塔的數量都非常稀少，連組建一支像樣的中隊都成問題。但現在讓北約感到來自靈魂深處恐懼的是：與他們對峙的這支軍隊全是芒爾塔！

他們自稱【亥氏國防軍】和【亥氏治安軍】。他們穿著厚重的防具和先進的戰術裝備，還擁有令人羨慕的單兵動力外骨骼。這些軍人均用類似M50的大護目鏡防毒面具將自己的臉遮的嚴嚴實實，但原本深黑色的護目鏡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詭異的幽藍色所染藍！

國防軍是這支芒爾塔軍團的核心力量，擁有最先進的裝備和最完善的體系，可以說空軍遮天蔽日，陸軍鋼鐵洪流，海軍艦艇如云。據美衛星偵察，亥氏國防軍在包括北冰洋、東北太平洋、波羅的海、地中海等地區部署了不下三十艘核動力航母和更多的屏衛艦。而黑海和里海地區，儼然成為了他們的內海。

與國防軍不同，治安軍主要是針對反恐、反暴和反游擊不對等作戰，所以裝備自然要比國防軍差一點，且武器都偏向以治安戰為主。但仍然擁有數量龐大的裝甲力量和空中力量，以及水面作戰力量。

而且這兩支軍隊的紀律性高到讓人難以置信，就如同長了血肉的機器人一樣。每一個士兵都是神槍手，就算拿手槍也能做到千米之外取敵人首級，更何況他們還會使用跳彈來擊殺角度刁鉆的敵人。

不管怎么說，這兩支軍隊就像是橫亙在北約和鳥克蘭之間的一道天塹，讓他們無法跨越雷池半步。

據CIA研究，這支軍隊就是白荷和蛛網的幕后勢力，也是，他們最堅實的靠山。

CIA還研究表明：國防軍中的芒爾塔都是萬人中難尋一個的【主神級芒爾塔】！而治安軍中的雖然要稍微差點，但也是惹不起的【古神級芒爾塔】。

而按照這個劇情發展下去，北約和他們必有一戰，但一個新組織的出現，致使包括塞里斯在內的多方勢力組成了戰略同盟。

（三）亥起靈

那是2025年的一天。一架亥氏國防軍的YR21戰略運輸機悄無聲息的進入了霓虹領空。

飛機上運載著七名空降兵和一個大型的戰術回收裝置。

伴隨著運載艙泄壓和尾艙門打開，七名芒爾塔高跳低開空降部署到了預定位置。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戰術交流，哪怕是手語也沒有，但卻默契到像一個人一樣分工明確，迅速潛入進了駐日美軍基地。

然后利用【認知障礙】這項能力騙過層層關卡，再用【心靈控制】挾持住該基地的科研主管作為通行證接近基地地下的核心區域。

伴隨著最后一道防爆門被開啟，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玻璃罐子。

整個罐子其實是一個牢房，而牢房中關押的是一位長相出眾的美女。

女人名叫【瑞秋】，中德混血，于1921年出生于美利堅洛城，參加過包括霸王行動、朝戰和越戰，也曾在1999至2005這段時間中失蹤過，但又突然出現，只不過瞳孔變成了猩紅色。患有重度精神疾病。威脅等級【外神】。

士兵們并不確認眼前的這個蜷縮在地上小聲啜泣的女人真的是情報上說的【越界者】。

然而牢房中的瑞秋像是感應到了什么，她腦袋里閃過一連串畫面，先是一個紅藍異瞳的女人微笑著向她伸出了手；然后是一群用藍色鮮血在自己身上涂鴉著眼睛的瘋子；緊接著是她被一個戴著腥紅色護目鏡防毒面具的士兵捆在床上粗暴的撕開衣服，對方那瘋癲的笑容是最令她崩潰的；然后又是一個戴著防毒面具的士兵抹了他的脖子；還有她一絲不掛的被人用狗鏈拴著發瀉；以及一個防毒面具碎掉的士兵，在那破碎的護目鏡下，時而是扭曲蠕動的觸手，時而是一望無際的浩瀚星空，時而是令人崩潰到無法用語言形容的不可名狀之物。

沒有受認知影響的她抬頭，正好看見那七個士兵。他們的樣子與記憶中最后一段士兵的樣子重疊。一時間無數聽不懂的呢喃響徹她的腦海。而最終，這些瘋言瘋語匯聚成了三個字：“亥起靈。”

（四）末日的生還者

在一片被未知力量所感染的大地之上，在塞里斯城市陽文的廢墟中。一位從裝備到武器都與亥氏國防軍步兵分毫不差的家伙收拾好裝備離開了自己溫暖的小窩。

他的武器除了快拔槍套中的戰術手槍，還有手上那把加裝有組合式全息瞄準鏡和槍榴彈下掛的現代化突擊步槍，以及背包旁邊背著的反坦克火箭筒。

來到樓下，他掀開偽裝布，露出了一輛八輪山貓全地形車。這是他在【天啟事件】以后，從一個廢棄軍營中找到的，并且縫縫補補將它給修好，一同修好的還有四架八軸旋翼無人機、一架四軸旋翼無人機和五臺塞里斯軍用機械狗。而這些，就是他出遠門要用到的載具和伙伴。

一路上，貓貓車上他加裝的空氣檢測模塊一直都在圖像報警。沒錯，末世環境下的空氣已經不適合人類乃至芒爾塔呼吸了。

而說到末世，最直觀的體現就是天上的太陽：它被一種未知的黑色物質所包裹，散發出詭異的幽藍色光芒，而且那個黑色的奇怪物質還伸出一條觸手緊緊的連接著地球。

而在士兵背后的城市中心，一顆巨大的黑球違背重力學的漂浮著，還時不時的淌下黑色液體。

這些黑色液體就是大名鼎鼎的【亥起靈細胞】，但并不是更優越的【藍色亥起靈細胞】和【紅色亥起靈細胞】。這種亥起靈細胞對于服用者的要求很低，并不會像另外兩個飛升失敗以后炸成一灘血水，而是治療身體的疾病。但飛升成功以后，也只能成為最低級的【信徒級】芒爾塔。所以在天啟之日以前，這種亥起靈細胞被用于開發各種特效藥和抗衰老藥。可誰又能想到，如此良藥卻會成為人類文明毀滅的罪魁禍首？

行至一處高速休息站，亥起靈在把車頂上的自動機槍設置為哨戒模式以后。就帶領著機械狗和無人機進到里面搜尋物資了。

因為八軸無人機的體型過大，只能安排它們在房子外面警戒。而其中一只大型機械狗則跟隨士兵一起行動。

士兵負責在貨架上搜尋物資，它則負責搬運。

也許是因為這處休息站距離市區比較遠，所以物資還沒有完全清空，士兵可以拿到一些罐頭。

然而就在他收集物資的時候，不遠處安全通道中傳來的一聲巨響引起了他的警覺。

由于室內的狹窄環境不適合突擊步槍作戰，而且為了節省子彈。他索性掏出手槍帶著一只機械狗緩緩的摸了過去。

可還沒有靠近安全通道，里面的怪物就破門而出。

好在士兵反應迅速，一手掐住怪物的脖子，另一只手快速扣動扳機，連續幾槍下去，怪物就沒了動靜。

被士兵扔在地上的怪物看起來如同一只被黑水所淹沒的喪尸，凹陷進去的眼窟里透露著詭異的幽藍色。而這正是服用亥起靈細胞以后被反噬的結果。這種怪物和芒爾塔一樣，常規武器是殺不死的，必須使用【類泰芒材質】或者【克拉德金屬】才行。

（五）粉墨登場

小隊眾人很成功的回收了瑞秋，并且通過戰場回收系統緊急撤離。

然而在飛機上，在瑞秋驚恐的眼神中，七個士兵卸下了頭盔和防毒面具，露出了長相一模一樣的臉。

“亥…亥起靈…”

瑞秋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聽到了。七人同時詫異的回過頭來看著她，那幽藍色的眼睛中仿佛是對于這個陌生人知道自己身份的好奇。

很快，瑞秋被帶到了澤洛斯科技園區。她被人從脖子后面打了一針麻醉劑以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蘇醒的時候已經是在病床上了，而且手腳都被鐐銬固定在床邊的欄桿上。

“醒了？”

坐在床邊守著她的人正是傀儡師。他不僅是蛛網組織的領頭羊，同樣還是首席科學家。現在俄軍和烏軍的很多裝備都出自他手。

他直勾勾的看著瑞秋那驚恐的眼睛，語氣不緊不慢的說道：“初次見面，我叫傀儡師，當然你也可以叫我的全名，【亥起靈?傀儡師】。”

瑞秋剛準備叫出聲就被傀儡師捂住了嘴巴，他把食指豎在面具前：“安靜點，這里是醫院。”

如此平靜的話語從他嘴中吐出卻是極具壓迫感，嚇得瑞秋都哭出來了。

也是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一個背著通用機槍的亥氏國防軍士兵。可傀儡師卻恭敬的叫道：“頭兒。”

聲音不大，瑞秋卻聽得清清楚楚，她不明白：作為芒爾塔之神的亥起靈居然會低頭做別人的手下。

傀儡師這時松開了手，對著瑞秋介紹自己的上級：“這是我的上級，也是我的主體，【亥起靈】。”

此話一出，瑞秋感覺腦袋快炸了：如果說這個背著機槍的家伙就是造成天啟之日的邪神亥起靈，那這傀儡師又是誰？他的某個分身嗎？可她的記憶中，亥起靈可是沒有這么多跟班的！況且亥起靈不是有語言障礙嗎？那傀儡師為什么能這么利索的說話？！

亥起靈看向傀儡師，仿佛在問他什么。傀儡師也攤了攤手，訴說了自己的無奈：“她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很害怕我們。所以一時半會想把話給說開，難度系數比較高…”

亥起靈嘆了口氣以后，就帶著傀儡師出去了。在離開病房以后，確認瑞秋聽不到，傀儡師才這么問：“頭兒，要把你現在是【壓縮包狀態】告訴她嗎？”

亥起靈搖了搖頭，表示否定。

傀儡師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匯報起了今天的工作：“據【傳送門】回傳報告，我們劫走瑞秋的行動已經引起了北約芒爾塔特殊部隊【MRT】的注意。還有，這次賽里斯的陽文航展，他們邀請我們去。”

（六）越來越多的謎團

另一處，那個幸存士兵在返回住處的過程中，車梁上掛的蓋格計數器突然噼啪作響。意識到不對的他迅速拿起一塊石棉布蓋住車輛，然后迅速向附近的地下通道跑去，但在逃跑的過程中，他注意到了一個倚靠著廢墟，強撐著站起的女人。女人穿著一身迷彩服，左眼是人類的栗色，右眼則被一塊紗布眼罩給蒙起來了。

看對方沒帶防毒面具，世界變動的時間也快到了。視頻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公主抱起女人就往地下通道里面跑，找了一個有門的房間以后，將門關上并鎖住。

然后不等女孩反應，就急急忙忙的從背包中掏出一個防毒面具給她戴上。

女孩感到不解，想把防毒面具扯下來：“你到底在干什么？”

士兵卻不顧她的感受，強行把防毒面具給她戴上。

也是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嚎叫聲。士兵示意女孩安靜，但為時已晚，怪物們已經發現了他們，一只鋒利的爪子刺破了厚重的鐵門，然后劃出了三道豁口。

怪物那幽藍色的眼睛貪婪的注視著女孩：“混血體…”

它一邊幽幽的說，一邊將鐵門扯了下來，也露出了它的全貌：一只全身被黑色原液包裹著，散發著陣陣惡臭的胖子怪物，它的右手已經變異成了一只巨爪。

就在女孩擔心的時候，士兵站了出來。他一言不發的擋在女孩和怪物中間。那幽藍色的面具護目鏡下的眼神仿佛是在問：“是不是給臉不要臉？”

怪物一開始還不打算離開，但最終還是迫于主神級芒爾塔的威壓選擇了放棄。但在走的時候，它還是沖女孩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你很幸運…”

等蓋革計數器不再作響的時候，也就意味著兩人安全了。

士兵把女孩帶到了自己的居所，也是天啟之日以前，自己唯一的家。

房子不大，兩室一廳一衛一陽臺，因為停水停電的關系，士兵不得不用廢棄的汽油桶制成烤火的工具，以及在陽臺外制作好雨水收集器。可以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士兵從廚房中翻出兩個罐頭打開，其中一個遞給女孩。

女孩一邊吃，一邊說話：“謝謝你救我。我叫瑞秋，你呢？”

士兵沉默了半晌，憋著氣似乎在醞釀什么，最終只結結巴巴的吐出了幾個字：“亥…亥，亥靈！”

“你叫亥靈？”

瑞秋感到疑惑：說句話不至于這么困難吧？

“亥…亥起…”

士兵又艱難的吐出兩個字。瑞秋再次猜測：“你叫亥起…”

士兵搖頭表示否定，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擺了擺手。瑞秋明白了：“你有語言障礙？”

聽到對方猜出了自己的用意，士兵瘋狂的點頭表示肯定。然后又醞釀了許久，終于，艱難的說出了那三個字：“亥！起…起…靈！”

（七）航展到二三事

陽文航展，是塞里斯舉辦的大型軍事武器展覽，同樣也是一個合法合規的大型武器賣場。而傀儡師和他代表白荷組織參加了這場航展。

負責接待他的是一名隸屬于501研究所的芒爾塔。

“久仰大名，傀儡師閣下。我叫【侍節】，負責本次航展的你們的接待工作。”

這個古神級芒爾塔率先伸出了手。從禮儀上面，傀儡師也不好拒絕對方的握手：“你好，侍節同志。介紹一下，這是我的保鏢【游擊士】。”

傀儡師指了指身邊那個穿著作訓服的【亥起靈自主意識分身】說道。

在侍節去前方領路的時候。游擊士悄悄的湊到傀儡師耳邊：“你說，我作為國防軍【潮汐】特戰大隊的總教頭，給你當保鏢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傀儡師毫不客氣的反駁：“從客觀角度來說，我作為文官，是手無縛雞之力的。”

游擊士陰陽怪氣的回懟：“啊對對對，誰家好文官單手舉起188噸的鼠式坦克。”

來這次航展，傀儡師帶來了許多他研究的外貿產品，其中就包括前段日子大鬧霓虹的CY12系列輕型殲擊機的外貿版：CY12D.SH。

CY12D.SH綽號【獵鳥人】，分明就是在針對老美的F16。而傀儡師設計這種型號的戰斗機也是為了在未來和洛馬公司搶市場。相較于F16，CY12D.SH不僅載彈量更大，模塊更豐富，還裝備有更先進的雷達和航電，就連配套售賣的主動雷達導彈都比AIM120系列要先進。

除了這些外貿裝備，傀儡師還帶來了從國防軍中淘汰下來的許多“老舊裝備”，但這些放在國際市場上面都還是處于世界領先水平。

“你好？”

爽朗的女聲引起了傀儡師的注意，他回過頭正好看到一個藍眼睛的女孩子正和她的閨蜜沖他微笑。

女孩開口詢問：“請問能拍幾張照嗎？”

傀儡師沒有說話，并不是他想拒絕，而是那個藍眼睛白頭發的女孩的臉和自己，以及所有亥起靈分身長得不能說很像，只能說幾乎一模一樣！而且一張男生的臉放在女生身上居然毫無違和感。這把見識過很多大場面的傀儡師都給嚇到了。

“你好？”

女孩還湊近到他眼前招了招手。這時她的閨蜜說話了：“人家可能是個毛子，聽不懂中文？”

然后就用英文和傀儡師打起了招呼。此時的傀儡師也回過了神來，他對于女孩閨蜜的行為頗為無語。然后點了點頭，讓出了身位給兩人拍照。

但兩個女孩拍照的時候還不消停，尤其是女孩的閨蜜，一直在跟女孩八卦說她覺得這個穿白大褂的非主流“毛子”長的應該挺帥的。

傀儡師終于忍不了了，用自己的能力把女孩閨蜜挎包中的香煙給取了出來。

然后遞到她眼前，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告訴她：“小姐，你的煙掉了。”

對方在愣了幾秒以后，臉紅的接過煙趕緊跑開。

與此同時，在輕武器展區游蕩的游擊士注意到了一個滿臉陰郁的少年正隔著柵欄遠遠的望著他們的反器材狙擊步槍。

游擊士也感到奇怪，那個少年為什么和自己的主體“亥起靈”長得一模一樣。

（八）到底有幾個亥起靈？

少年回到自己在當地的出租屋時，房東在房門上貼了一張字條：“亥起靈，記得把房租轉給我。”

這個和亥氏軍團首領同名、同齡的芒爾塔少年在默默的轉過身以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昏暗的客廳中，他眼中的幽藍色光芒顯得無比詭異。他動用自己的能力，1比1復刻了自己在航展上看到的反器材狙擊步槍和其他的一眾裝備。

當天晚上，一個中年發福的男人剛準備打開家門，就聽見電梯開門的聲音。從中走出來一個壓著鴨舌帽的清潔工。就在他還在好奇這棟樓什么時候換清潔工的時候，對方突然掏出一把加了消音器的手槍對著他就是三槍。兩槍身子一槍頭，閻王看了也搖頭。

屋里面的女人聽到動靜，剛把虛掩的房門徹底打開，就也被一槍放倒。

清潔工就這么走了進來。那張俊俏的臉龐和幽藍色的瞳孔令她驚恐萬分。

“爸，媽，我回來替我妹報仇了。”

…

警察在案發時20分鐘以內趕到了現場。報警的是這戶夫妻的鄰居，她在聽到槍聲以后就用防盜鎖上的攝像頭觀察外面，正好記錄下了這一幕。

而從尸體上取出的黑色子彈頭則直接導致了501研究所接手此案。

“上等類泰芒材質，兇手又是藍眼睛，肯定是主神級芒爾塔沒跑。”

501研究所的法醫，古神級芒爾塔【宋茲】判斷。

同時侍節也弄清楚了對方的槍支：加裝了消音器的9mm口徑格洛克緊湊型手槍。

這讓501研究所一個頭兩個大：原本這次航展，上級就千叮嚀萬囑咐不要發生任何的意外，可結果呢？一鍋耗子屎壞了一鍋湯。

死去的夫妻分別是【墨雷】和他的太太【伍紅春】。其中，墨雷在文萊省農業機械所擔任技術部主任，而伍紅春則是一名家庭主婦。夫妻二人膝下有兩個孩子，分別叫【墨子夏】和【墨薇】。

據他們的老鄰居和親戚反應，二人并不擅長教育孩子，而且自己的孩子學習并不好，所以經常打罵。

但同樣，周圍鄰里對于兩兄妹的評價也令人唏噓：他們覺得兩兄妹不是什么好孩子，因為他們學習不好，還非常的叛逆。

后來，墨薇因為被送到所謂的青少年行為糾正學院，而產生了抑郁癥，并有了嚴重的自殺傾向。但就算如此，她的父母也依然不認為，唯一關心她的只有自己的哥哥。最終，墨薇因為頂不住壓力，選擇了跳樓自盡。而墨子夏也在與家里大吵一架后選擇了離家出走。

于情于理，嫌疑最大的就是這個墨子夏。況且部門中的“二戰老兵”：亥起靈已經查出監控，發現墨子夏曾出現在航展上的輕武器展區，還在白荷組織展出的一把狙擊步槍面前停留了許久。

“這宗案子看起來很簡單，就是一個廢青殺掉了自己的父母。”

宋茲吐出了一口濁氣，在她看來已經可以結案了。可是一同開會的侍節胸中卻憋著一股氣，堵著嗓子眼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宋茲看向同樣一言不發的亥起靈：“老亥，你不是應該負責調查亥氏國防軍和那兩個組織的嗎？怎么有閑心來管這宗案子？”

老亥沉默了良久，對著侍節說出了這么一句話：“走，咱倆再去走訪一下。”

“墨家兄妹就是一對不孝子！他們爹媽含辛茹苦的養他們長大，就是這么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

墨雷的父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

而偽裝成警察的老亥和侍節也對他們的喪子之痛表示了理解。由于在來的路上，老亥就交代侍節，待會他只負責記錄，套話的事就交給他來。

所以現在老亥開始了，他先問了一句：“那老人家，墨子夏有沒有什么業余愛好？或者他喜歡什么？旁門左道？”

墨爺聽到這里思考了一會，突然想起了什么：“有！這孩子特別喜歡設計東西！比如說像什么車、船，而且看一樣東西的外形就可以分析出他的內構。但很可惜，他就算再有這方面的天賦也沒有什么用，因為這個社會和八股文一樣，只看重學習成…”

墨爺話還沒說完就被墨奶打斷：“他算是個人嗎？他那個小雜種就是一個畜牲！”

看到本應慈眉善目的老人此刻兇惡得如同一只厲鬼，侍節記錄的動作停頓了下來。

老亥此時見機會來了，也順著對方的脾氣繼續說下去：“那老人家你說說，那個男孩為什么會如此的大逆不道？”

墨奶順了口氣，繼續說：“他學習不好唄！學習不好就算了，還不聽家長的話！家長說一句，他就要懟兩句！像什么，我說小輩就該尊崇晚輩，他就非要懟我說這晚輩也必須得值得尊重！晚輩順從長輩，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啊！況且我還是一家之主，憑什么他們不順著我？”

侍節聽到這里不知道為什么，感覺自己的腦血栓突然通了。

但老亥卻制止了有話要說的侍節，示意對方繼續。墨奶此刻就像個潑婦一樣：“而且他學習不好就活該受人欺負。還跑回家來告狀？他有什么臉告狀？為什么就不比比人家學習好的？人家學習好的為什么就不欺負？還有那個墨薇，本來就是個掃把星！還處處維護他哥！她不知道男女有序這件事嗎？啊？她憑什么忤逆我？她活該摔死沒人收尸！”

老亥注意到墨爺臉上閃過一絲難過，卻沒有反駁自己的老伴。

“我受不了！”

侍節站了起來，他滿臉通紅，像是一連憋了好幾口氣一樣。他盡可能忍住的說：“師傅，很抱歉，我才上崗沒多久。很難做到像您這樣不帶情緒辦案，我先出去冷靜一下。”

“你個小兔崽子帶什么情緒！”

墨奶覺得自己得理不饒人，指著侍節的鼻子罵。

老亥也是個護犢子的人，他嚇唬道：“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再罵一句，我就按你妨礙公務處置！說句不好聽的你兒子死了，現在沒人護得了你！”

墨奶聽到這話也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不敢再說話了。

老亥在管墨爺要過墨子夏的設計草圖以后就打道回府了。

路過一個垃圾桶的時候，一老一少都停了下來。老亥還沒來得及掏出煙，侍節就一腳踹翻了固定在馬路邊的鐵制垃圾桶。

老亥沒說什么，只是默默遞了一桿煙給侍節：“幾百年的發展，塞里斯贏得了主權、獨立和科技上的發展，唯獨輸了教育。”

（九）初次見面

在大克山墓園的一個角落，靜靜的沉睡著一個早年與命的花季少女。

“妹，哥來看你了。”

墨子夏將一束鮮花放在墓前。這個位置風景最好，而且墓也修的很好…

就在這時，身著黑色沖鋒衣的少年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緊隨而至的是鮮花落地的聲音。

他扭過頭看去，卻在無意間完成了一次歷史性的會面。

身著裝甲的亥起靈呆愣在原地，掉在地上的鮮花表明了他究竟有多么驚訝。

兩個素不相識但又充滿命運糾葛的兩人就這么在墓園后方的樹林中談論了起來。

亥起靈率先遞出一張紙條：“我認為，我們兩個其中一個肯定是另一個的平行時空同位體。”

墨子夏對此表現認可：“我的房東也經常稱呼我叫【亥起靈】。”

紙條上充滿了好奇：“你的房東？”

墨子夏：“他叫聶小龍，是一個很神秘的存在。”

紙條：“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聽說過。”

墨子夏：“話說回來，在你的那個時間線中，咱們的妹妹也死了…”

紙條上的文字透露著悲傷：“是的，死了。”

墨子夏：“那你為她報仇了嗎？”

亥起靈沉默了，而他的沉默已經昭示了一切。

墨子夏有點忍不住了，他揪住亥起靈的衣領，情緒激動：“你為什么不為她復仇？你擁有這么強大的背景，卻還是個懦夫！你不配當…”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突然喘不上來氣了，就像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堵住了他的喉嚨。與此同時，亥起靈身上散發著連神明都會感到恐懼的寒氣，沉重的呼吸聲如同最后的警告。

亥起靈抓住墨子夏的手，將其緩慢的從自己的衣領上挪開。墨子夏使盡了渾身解數，都未能動搖半分。

亥起靈并沒有計較剛才的事，而是在離開之前寫下了一張紙條：“你認為生病的人是他們，可生病的是這個社會。我和我的伙伴曾經在星空下，在草原上高談闊論，構筑著心中的烏托邦，前方的道路亮如明鏡，立志要改變這個病態的社會結構。要定其罪，為時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