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風聲
- 嫡女重生虐渣,侯府上下追悔莫及
- 臣愛睡
- 2033字
- 2025-01-01 00:59:31
托郭姨娘的福,蕭少傅打算未來幾日都以被后院手段氣狠了為由住府外。
他少往后院去,外人也能少說他蕭少傅靠女人。
可他的好心情在翌日下朝后就毀了——
他的馬車正不急不緩駛過鬧市,外邊忽然響起一陣混著雞叫的騷亂,下一刻就有幾雞飛撲進來。
“啊——喜為!你怎么當差的!”
蕭少傅驚慌大叫,一向儒雅的他兩三步跳下馬車。
可驚魂未定的蕭少傅正要緩口氣,卻又撞上了人。
只見那人倒了卻不喊疼,手腳并用爬著去撿寫著“半仙”二字的旗子和浮塵,嘴上慌張念叨著:
“小的只是實話實說,求貴人放過,小的今日就離開,今日就離開。”
蕭少傅沒理會他,心下很是惱怒。
他昨兒個才生的那想法,今日便如此不順,難道這是暗示他確實離了那女人就不行?
不,絕不可能,哪有這么巧合的!
他心下絕不承認,冷不防地,一聲驚呼鉆入耳。
“紅顏劫!”
蕭少傅猛地一驚,厲眼瞪向那人,大喊自己的貼身小廝,“喜為!”
而那人卻像是被罵慣了,又管不住自己的嘴,邊麻溜跑走邊回頭把話說全。
“貴人近日家宅不寧主要在紅顏,家中妻女無妨,沒成婚的切記切記近日不可沾花惹草!”
“老爺,小的這就去抓!”心思都在雞上的喜為聽到自家老爺叫喚,忙道。
蕭少傅卻抬手制止了,眼中沒了怒色,疑惑不解地朝逐漸消失的那人望著。
這人很是奇怪,若是說慌的,何不說些中聽的討賞。
若是說真話——不,這倒像是有人在刻意提醒他。
沾花惹草,就憑這幾字,蕭少傅立即鎖定他那晦氣的三兒子,蕭霽沉!
紅顏劫,蕭少傅聯想到那蠢侯,腦中很快就拼湊出事情原委。
那蠢侯不能光明正大與他成親家,必會從他那貪戀美色的晦氣兒子下手。
屆時生米煮成熟飯,他不認也得認了!
蕭少傅想著,攥緊拳頭,咬牙下令,“喜為,不管用什么法子,近日不許三公子出門!”
話音頓了頓,蕭少傅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似的,又道,“告訴他,若是他乖乖聽話,老夫會把她娘的遺物給他一部分。”
喜為正一臉為難,他可沒法子對付三公子,聽到老爺說到先夫人遺物,瞬間驚喜。
三公子別的不說,倒是很在意先夫人,這下子他只需動動嘴皮子。
而后蕭少傅心情大好地踏上已經處理干凈的馬車。
真是天助他也。
既然背后之人用這方式提醒他,想必是不便露面,他也不必再糾結。
*
曬得人揮汗如雨的烈日東升西落,時光在悄然流逝,不經意間已是三日后。
身著淺云色撒花浮光錦長裙的孟枕月正坐在窗前寫話本。
左站著云霞打扇,右是滿紙在稟報事情。
“小姐,近日確實不見蕭三公子再出門,但夫人還是往花溪院去。”
孟枕月聽著點了點頭。
這三日侯府表面上都在按部就班地過日子。
那日佛堂之后,侯夫人送來好些稀罕物后,又每日都陸續送來一些好東西。
但本人卻沒來過一回,大多時辰都往趙知梔院里去,讓趙知梔練舞。
在想到承武侯會和蕭少傅翻臉后,孟枕月便想到承武侯會用極端的法子促成婚事。
果不其然。
如今侯夫人還在等待著時機呢。
原本半仙的法子孟枕月是用在承武侯身上的,奈何都說到了侯府利益,承武侯只覺是蕭少傅搗的鬼,一字不信。
所以她只能從蕭少傅下手,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也因著侯夫人不來,教養嬤嬤也漸漸敷衍了事,雖每日都來,但學的內容總在重復。
以至于她空閑時辰比較多,她昨兒個晚上便借口到承武侯書房試著找找關于孟父母的蛛絲馬跡,結果一無所獲,也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蕭洲估計還有一兩日才能傳回消息。
佛堂趙銜之那兒這幾日亦是沒什么動靜,這不免讓她有些不安。
如今月華院里都是她的人了,監視打聽消息都方便不少,可依舊沒察覺到趙銜之的真實動向。
這么想著,孟枕月不由有些煩躁擱下筆,問道,“佛堂那可……”
她話沒說完,就見二等丫鬟冰兒打著珠簾進來。
屋內六只眼睛齊齊往冰兒看去,冰兒有條不紊說道:
“小姐,府外有風聲漸起。”
“說大公子不是侯府血脈,小姐一回來便排擠大公子,害大公子禁足。”
“還有說,大公子因調戲女子被侯爺關起來了。”
“有又說大公子根本沒有中毒,是侯爺要害蕭少傅作的戲,還有許多更不堪入耳的話。”
孟枕月饒有興趣聽著,手指一搭一搭敲著桌。
云霞擰起眉頭,不由道,“這是……”
“這是趙銜之要出來了。”孟枕月輕笑一聲接上話。
制造輿論,逼得承武侯不得不讓他出門澄清。
其中或許有蕭少傅添的火,但也正好讓蕭少傅背鍋。
看來真是應了那句話:壞人靜悄悄,必定在憋事。
孟枕月看著她們一張張愁臉,淡定道,“他早晚會出來。”
“出來也好,如今一個個的都因他從前的偽裝包容他,得讓他出來多折騰,眾人才識得真面目。”孟枕月說著,平靜的眸中劃過一股狠勁。
不怕看到敵方的招數,只怕看不到敵方的動向。
果然,又兩日后這些碎言碎語愈演愈烈,承武侯在書房大發脾氣。
“姓蕭的!簡直欺人太甚!”
承武侯聽完小廝耀旺的稟報,一把掃落書案上的物品。
他眸中欲噴火,來回踱步好一會才開口:“讓人放出消息,說銜之是為武舉過于刻苦習武受了些傷,才沒出門。”
如今讓人頭疼的還有銜之的身份。
他蕭少傅怎會知曉了?
事關侯府血脈他是下了死命令的!
為今之計,只能讓枕月和銜之一同出門逛逛,讓那些謠言不攻自破!
但銜之的脾性他是知道的,銜之自請去佛堂,自己個沒覺滿意前輕易不會出來。
思來想去他又道,“將大小姐和夫人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