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殊的直覺在那一刻變得異常敏銳,她感覺到了前方身影的異常。
當那身影緩緩轉過來,張偉的臉在霧氣中依舊模糊不清,這與他平時的形象大相徑庭。宋溫殊沒有猶豫,她立刻意識到,那不可能是張偉。
“季楠枝,快跑!”
宋溫殊的聲音幾乎是在耳語,但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兩人沒有回頭,她們的手緊緊相握,轉身就跑。她們的腳下是濕滑的泥土和落葉,每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
霧氣中,她們只能憑借記憶和直覺來辨認方向,試圖找到回村的路。
身后,那個冒充張偉的身影開始移動,雖然動作不快,但每一步都似乎在逼近。
宋溫殊和季楠枝不敢回頭,她們的心跳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動,幾乎要跳出體外。她們知道,一旦被那個不明身份的追蹤者抓住,后果將不堪設想。
她們穿過樹林,樹枝刮擦著她們的衣服,但她們顧不上這些。
她們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逃離。
終于,她們看到了一絲光亮,那是從絕望縫隙中透進來的希望。
她們加快了步伐,向著那絲光亮奔去。
當她們沖出林子,回頭望去,只見那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霧氣之中。
兩人喘著粗氣,她們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
張偉到底發生了什么?那個追蹤者又是誰?他們現在安全了嗎?一個個問題讓宋溫殊頭疼欲裂。
“我們得找個地方躲起來,”宋溫殊低聲說,“我們需要重新計劃。”
季楠枝聞言拉著宋溫殊朝一個方向走去。
在季楠枝的引領下,兩人來到一個了廢棄的倉庫。
這里暫時安全。
宋溫殊蜷縮在干草堆中,心中始終縈繞著那口枯井的影子,和張偉那張模糊不清的臉。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宋溫殊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她的思維在快速地旋轉,試圖拼湊起事件的全貌。
她回憶起昨天在祠堂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
那時,她和季楠枝分開行動,她在外面放風,而季楠枝則去取那塊神秘的牌位。
宋溫殊記得,當她在外面等待時,張偉并沒有出現在她的視線中,他似乎是在祠堂的某個角落等待著。
但是,當季楠枝拿著牌位回來時,張偉突然出現了,就像是從空氣中冒出來一樣。宋溫殊當時并沒有多想,但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張偉的行為和表情似乎都有些不自然。
她轉向季楠枝,聲音低沉而緊張:“季楠枝,你還記得昨天在祠堂的時候嗎?你拿牌位的時候,張偉在哪里?”
季楠枝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她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我沒注意,我以為他和你在一起。”
宋溫殊深吸了一口氣,她的聲音幾乎在顫抖:“我覺得,我們昨天見到的張偉可能已經不是真正的張偉了。他可能是在我們分開行動的時候被替換的。”
季楠枝的臉色變得蒼白,她緊握著宋溫殊的手:“你的意思是,真正的張偉可能已經....”
宋溫殊和季楠枝躲在廢棄倉庫的陰影中,緊張的氣氛在她們之間彌漫。
宋溫殊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確定性,她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我們得回去看看,也許張偉...也許他的尸體上有什么線索。”
到達祠堂后,她們發現祠堂的門敞開著,里面一片漆黑,像是一張怪物的嘴等待獵物自投羅網。
宋溫殊的心跳加速,她記得昨天她們離開時,門是關著的。
這意味著有人或者什么東西在她們離開后進入了祠堂。她們小心翼翼地走進祠堂,用手電筒照亮了內部。
突然,宋溫殊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符號,它被刻在祠堂的后墻上。這個符號她們之前沒有注意到,它似乎是一種指引,指向祠堂后面的小院。
“看那里,”宋溫殊低聲說,她的聲音在空蕩的祠堂中回響,“那個符號可能是線索。”
季楠枝在點了點頭,她們一起走向小院,陽光照身上卻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她們來到小院后面,發現了一個被雜草掩蓋的枯井。
宋溫殊的心沉了下去,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們清理了枯井周圍的雜草,發現井口的石頭上有抓痕。
宋溫殊和季楠枝對視一眼,她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她們用顫抖的手揭開了井蓋,用手電筒向下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