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不愧是三境異人,在如此高強度的戰斗下,竟還能察覺到我的進攻。”李赫陰惻惻地笑道,“你這隊長,我倒是服氣。”
“可惜啊,你還是得死。”陳奎冷冷地補充。
“理由。”沈煉的聲音冷若冰霜。
“將死之人,無需知道太多,安靜地等死就好。”李赫手中風刃涌動,陳奎在一旁也冷冷地盯著沈煉,仿佛沈煉已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明白。”沈煉手中的火刀燒至傷口處,高溫使皮肉焦糊,暫時封住了流血的創口,“就憑你們兩個,還吃不下我。”
“我知道...我知道!”李赫慢悠悠地說,“我們倆自然不行,但加上一頭灰級異端,你說呢?”
沈煉目光一沉,一旁的血傀靜靜地站在李赫身旁。
以一對三。
沈煉目光一沉,一旁的血傀此時十分安靜地站在李赫的身旁。
以一對三。
此刻的變故讓張道寧有些發懵,怎么也沒想到這兩個異人會突然反水。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瞬間打亂了五個清潔工的進攻節奏,小鬼們蜂擁而上,防線岌岌可危。
“穩住!”張道寧立刻提刀沖入敵陣,勉強支撐住即將崩潰的防線。
不妙...非常不妙。
危機感頓時在張道寧全身炸響,直覺告訴他眼下最好的辦法便是離開這里,眼下小鬼們還能解決,可沈煉那邊的兩人一傀碰上就只能等死。
“壞了,小張,這可怎么辦啊?我早看那兩人就不像好人,沒想到還真被我猜中了。”周勝帶著哭腔,慌亂地開火。
還沒等張道寧開口,沈煉舉刀朝著眾人方向揮出一道帶火的刀罡。
“走!”沈煉低喝一聲,刀罡瞬間將他們前方通道中的小鬼全部燒盡,暫時開辟出一條生路,他扔給張道寧一個瓷娃娃,叮囑道:“如果你們能殺出去,把它砸碎,它會帶你們找到回去的路。”
已經絕望的眾人頓時大喜過望,總算是有一點生路了。
“那沈哥你...”張道寧一時語塞,生路給了自己一行人,他呢。
“你們先走,我要親手解決這兩個叛徒。”沈煉緊緊盯著李赫二人,血傀的出現并未讓他的決心有絲毫動搖。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們走...趕緊走。”周勝連忙招呼道道:“眼下我們殺出去還有一條活路,如果沈煉落敗了我們都活不成。”
眾人不再猶豫,迅速涌入通道。張道寧也提刀沖進敵群,通道內血肉橫飛,整個通道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血肉中不斷伸出血色觸手攻擊眾人。
好在有張道寧在前面開路,斬殺小鬼,眾人的壓力才減輕了不少。
在他們進入通道后,身后的門扉瞬間倒塌掩埋了出口。
出口的掩埋意味著只有贏家能出來。
一種壯士斷腕的悲壯感在張道寧心中蔓延開來。
他在底層生活多年,接觸過不少帝國官方的人,他們無一不是高高在上,視人命如草芥。
欺騙、壓榨、混亂與死亡,是底層人民生活的主調。
而沈煉的出現,卻刷新了他對帝國官方人員的認知。
張道寧釋放部分的異種力量,身體機能得到了大幅度提升,長刀在他眼里仿佛死神的鐮刀不斷收割著眼前的一切敵人。
張道寧釋放出部分異種力量,身體機能大幅提升,長刀在他手中如同死神的鐮刀,不斷收割著眼前的敵人。
“媽呀,我就知道老弟你不是一般人,看來我爹給我取名雖然沒讓我沾上賭運,但我賭人倒是沒輸過!”周勝面露喜色,眼前張道寧展現出的實力絕非普通人可比,有他在,今天或許真能活著出去。
其余幾人紛紛附和。
頓時,張道寧成了隊伍的主心骨。
“當務之急,是找到惡鬼的源頭,只要能讓它們停下來,我們活下去的希望就很大。”張道寧說,“你們有什么辦法?”
“我來。”周勝從兜里掏出一只老鼠,老鼠在空氣中嗅了嗅,然后指向一個方向,“這是我供奉的金錢鼠,它能嗅出生機,今天是死是活就全靠你了,我的鼠爺!”
眾人朝著老鼠指引的方向殺去,一路上小鬼不斷涌現,但好在他們帶的彈藥還算充足,暫時還能抵擋。
與此同時,沈煉這邊也展開了行動。
“嘖嘖,隊長你真的是菩薩心腸啊,破局瓷這種寶貴玩意兒居然交給幾個普通人,我該說你愚蠢呢,還是偽善呢?”李赫慢條斯理地說道,“你覺得他們能活?你們一個都跑不了,都得死。”
沈煉沒有回應,氣息沉穩,雙瞳中的金光愈發熾烈,整個人仿佛沐浴在圣潔的烈日之下,光芒耀眼,令人無法直視。
就在這一瞬間,沈煉的火刀裹挾著漫天狂亂的龍卷呼嘯而至,火刃迅猛地朝著李赫的脖頸劈去。
這一擊快如閃電,令人眼花繚亂。
可這驚雷一擊被陳奎勉強擋下,巨大的沖擊力卻直接將陳奎的金身撞翻,狠狠地砸進了墻里。金身上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痕,鮮血噴涌而出。
李赫急忙拉開距離,心中駭然無比,他很清楚,剛才若不是陳奎出手,自己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三境異人,果然恐怖。。
“術式展開,疾風摧山吟。”李赫收起臉上的輕慢,雙掌催生出上百道風刃,朝著沈煉砸去,切割聲尖銳刺耳,令人膽寒。
一旁的陳奎也毫不猶豫地再次沖向沈煉,嘴里還指揮著血傀一同朝著沈煉碾壓過去。
兩人一傀的配合十分出色,沈煉能完全的壓制住兩個異人,可對血傀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這個造物的恢復力太強,哪怕腰斬都能迅速恢復,一時間整片空間地動山搖。
沈煉逐漸處于下風。
而張道寧這邊已有了眉目,有了金錢鼠的指引眾人很快便來到了穿過眾多岔路口最后來到了其中一條盡頭,盡頭是一片深不見底的血潭,潭水上海漂浮著各種殘肢斷臂,血霧彌漫,讓人喘不過氣。
而血潭深處竟傳出一縷縷繁復的歌聲。
那歌聲仿若來自無盡深淵的幽咽,似有若無,卻如細密的冰針,悄然刺入意識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