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一次正式上朝
- 讓你封神,你封自己做玉皇?
- 登仙長安
- 3312字
- 2025-05-11 08:00:00
這是姜望穿越之后,睡得最香甜的一個覺。
不用提心吊膽,不用擔(dān)心第二天怎么裝瘋賣傻。
一覺睡到自然醒,曾經(jīng)習(xí)以為常的東西,現(xiàn)在卻顯得彌足珍貴,甚至讓姜望沉浸其中。
直到內(nèi)侍提醒,要上朝了,才反應(yīng)過來,第一天上朝,要正式。
他穿越一個多月,朝沒少上,但一直都是被當(dāng)作傀儡,今天算是他第一次正式上朝,他要熟悉朝臣,朝臣也要熟悉他。
當(dāng)下,在內(nèi)侍的幫助下,完成穿戴。
姜望走出宮殿,看著宮殿上空盤懸著的青蛟,輕笑道:“下來,化人形,和我一起上朝。”
天空當(dāng)中的青蛟聽聞之后,當(dāng)即搖身一變,化作人形,自覺地站在姜望身邊,讓姜望身邊的太監(jiān)眼神幽怨,那明明是他的位子啊!
不過,他再幽怨也不敢跟敖清月發(fā)泄,不然的話,會死的。
姜望帶著敖清月一同上朝,坐在了朝堂上,那把象征著齊國最高權(quán)力的椅子上,敖清月則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地靠在一邊的柱子上。
朝堂百官,見狀露出疑惑之色,不知道這女子是什么來歷,幾個善于投機(jī)的,則在暗中思量,姜望這新任國君,雖是公子,但從未享受過公子的待遇,又是這個年紀(jì),難免愛慕女色,若是能鉆營的好,他們未必不能有個好前途。
不過,姜望剛剛滅了董澄,收了東城軍,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多說什么。
姜望也不含糊,直接宣布了他正式掌權(quán)之后的第一個命令,封白牧為司馬。
朝堂瞬間轟動起來,大家都知道昨天姜望將白牧單獨(dú)留下必定委以重任,但萬萬沒想到竟然是三公之一的司馬。
白牧也有些激動,歡天喜地地謝恩。
其余大臣紛紛露出羨慕的神情,卻也沒有多說,昨日就白牧主動出兵,有這樣的回報,也是合情合理,今日白牧升遷,可以說完全是在意料之中。
只是姜望的第二道命令說出的時候,一群人紛紛神色大變。
因?yàn)榻怅愒倿樘荆乒荦R國軍隊(duì)大權(quán)。
朝中卿士大夫聞言,無不震驚,不敢置信地看著姜望和陳詡。
當(dāng)今天下,九州紛亂,官制復(fù)雜。
大景三公,分別是太師、太傅、太保。
但各國并非全都效仿,尤其是東方諸國失聯(lián)數(shù)百年,自成體系,分別為司馬、司徒、司空。
其中司馬總管齊國兵馬,而太尉則是武官第二,甚至在一些國家之中,直接將司馬更名為太尉。
白牧也就算了,到底是大齊卿士大夫,雖然沒落,但祖上也曾輝煌過,他崛起,大家認(rèn)可,可陳詡算什么東西?
憑什么站在他們頭上。
陳詡正要出來謝恩,一個齊國士大夫就忍不住跳了出來,道:“請君上三思,這陳詡乃是東城人,出身卑賤,董澄舊將,豈可驟然間提拔到如此高位?”
“請君上三思!”
“請君上三思!”
……
有人帶頭,自然就有人效仿,當(dāng)下一眾齊國士大夫紛紛跳出來道。
看著群情激奮的一群人,姜望臉上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卻沒有立刻回答他們,而是看著司徒田載道:“司徒,覺得呢?”
司徒田載聞言,心中一驚,他自然是不愿意的,太尉何等要職,怎么可以給陳詡一個連沒落貴族都不算的東城人?
合著董澄沒死之前,東城軍騎在他們脖子上,如今董澄死了,東城軍還騎在他們脖子上,董澄白死了?
尤其是昨日,姜望單獨(dú)召見了白牧和陳詡,卻唯獨(dú)沒有召見他,更讓他心中生疑。
若是再同意陳詡的冊封,后果不堪設(shè)想。
可姜望不同于一般的齊國君王,他能控制齊國守護(hù)神啊。
田載不敢真的拒絕。
短暫思考后,田載連忙道:“君上思慮自然有君上的原因,必是這陳詡有過人的天賦能力,提拔為太尉,料也無妨。”
“司徒,你怎可這般言說?”
“司徒,你往日的風(fēng)骨何在?”
“司徒!”
……
齊國一眾卿士大夫聽了田載的話,頓時勃然大怒,紛紛怒聲指責(zé),乃至質(zhì)問,他們不敢罵姜望,但這么當(dāng)面質(zhì)問田載,卻還是有膽子的。
田載面色平靜,好似一尊木頭雕像一樣,任憑這些人的指責(zé),全然無動于衷。
一群蠢貨。
是他不想阻止嗎?
是他阻止不了啊!
聽到田載的回答,姜望眼中笑意更盛,旋即面色一冷,目光如電地掃過一眾齊國大夫,冷聲呵斥道:“孤說了,此次董澄之亂,只誅首惡,不再牽連,你們是將孤的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嗎?還是讓孤細(xì)究一下,在董澄進(jìn)京之后,有多少人跟他有過往來,有多少人到過他府上,有多少人給他出謀劃策過?”
原本沸反盈天的齊國大夫們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若是按照這個標(biāo)準(zhǔn)來算的話,這里大部分人都得抓起來。
只有幾個大夫面色變化,還是開口道:“我等與董澄虛以委蛇,乃是為了齊國大業(yè),忍辱含垢,屈身從賊,將有用之身留下,來報效君上,豈能和那些賊子混為一談?”
“說得好,好一個虛以委蛇。昨日祭臺,陳詡和張典率軍助孤抵抗叛軍,就是他們身在董營心在齊的鐵證,他們是為了孤而蒙受這等恥辱,而你們做了什么?”姜望面色冷漠地看著這一群大夫道。
“回君上,他們在掠奪民田。牟躍投靠董澄,侵占民田三十畝,趙明和投靠董澄,查抄原折沖將軍傅承義府邸,侵占家產(chǎn),陳希同投靠董澄,侵占民田七十畝。”陳詡在這時,忽然說道。
牟躍幾人頓時面色大駭,不敢相信地看著陳詡,這些東西,他們自問做的隱晦,陳詡怎么會知道的?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忠臣!”姜望聽了之后,怒極而笑道,“此間董澄作亂,東城軍士為其所迫,而朝堂大夫有些人為了將有用之身留下,不得不暫時妥協(xié),孤都知道,所以不愿意掀起波瀾,但似爾等這般,主動投靠,還顛倒黑白的,留之無用,全都帶下去,抄沒家產(chǎn),將民田還給百姓,秋后處決!”
“君上饒命,我等做這些事都是為了取信董澄,不得已的。”
一群人終于慌了,但這時候,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全都被拖了下去。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今日之后,孤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guān)清算東城軍之事。”姜望道。
“君上圣明。”
一眾大夫齊齊道,心中也是惱怒牟躍幾個蠢貨,自己屁股不干凈,還非要跳出來,董澄勢大的時候,這里有多少人去過他府上?
姜望將這一切收在眼底,然后才皮笑肉不笑道:“日前董澄禍亂宮中,謀害我齊國公子,將罪名推到姜宣身上,但如今董澄已死,姜宣罪名,還需重新議定,力求勿枉勿縱,該他的罪,不能少,不該他的罪,也不該定在他身上,還需重審。姜宣就由司徒、太尉、廷尉三人聯(lián)合主審。”
被姜望叫到名字的三個人,紛紛應(yīng)是,只是神態(tài)各不相同,司徒田載若有所思,陳詡嘴角微揚(yáng),主管司法的廷尉高能面露苦色。
姜望輕笑不語,燒完了三把火之后,才繼續(xù)進(jìn)行朝堂議事。
大多是些瑣碎之事,平平無奇。
直到快要散朝的時候,司徒田載才又開口道:“君上,董澄作亂的這一月,我們齊國不少忠臣良將受難,其中家產(chǎn)被掠者比比皆是,還有許多遺孤孤苦無依,臣認(rèn)為應(yīng)該下旨撫恤,并將被董澄奪走的家產(chǎn)予以歸還。”
“不錯,此事事關(guān)重大,我齊國不能讓這些忠臣良將死不瞑目,白卿這件事就交給你來做,孤要親自處置這件事。”姜望頷首道。
“臣遵命。”白牧當(dāng)即道。
“君上,這件事極是繁忙,白大夫一人未必可以,不如讓臣來協(xié)助?”聽到姜望將這件事情交給白牧,田載連忙道。
他提出這個,自然是他想來做。
第一個,安撫人心,這件事情由他提出來,那所有卿士大夫都會欠他一個人情,因?yàn)樗徽f,沒人說。而撫恤用的是國庫的錢,所以他是用國庫的錢走他自己的人情,辦他自己的事。
第二個,趁機(jī)攬財(cái),他主動將這些東西還給那些大夫們,那些大夫遺孤們給他些東西回報不過分吧?
或者說,他看不上眼的,直接沒有,也不過分吧。
誰又會為了區(qū)區(qū)幾個遺孤,和如日中天的司徒為敵呢?
實(shí)在是一舉數(shù)得的好事。
這也是他田家多年來屹立不倒的根本原因。
國君需要用他的人來治理朝政,有災(zāi)荒,需要用他的人去賑災(zāi),有外敵,需要用他的人去平叛。
齊國的氣運(yùn),是他門下一直在維護(hù)的。
可是讓姜望親自主導(dǎo),那就不一樣了。
“司徒需要主理姜宣之事,精力怕是不夠,尤其是董澄亂國的這些日子中,齊國內(nèi)政不出亂,全賴司徒,司徒想來也是身心俱疲,正好放松些。”姜望笑道。
忠臣良將之后,孤兒寡母,這種人不就是天生的心腹嗎?
那是孤的預(yù)備羽林軍,你還想插手?
而且姜望在齊國威望太低,這正是個好機(jī)會。
至于田載?
想要用他的錢,辦他自己的事?
做夢!
田載聞言,心中發(fā)苦,卻還得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感謝姜望體諒臣子。
“好,這些日子董澄亂國,齊國內(nèi)政不出亂子,多虧了司徒,司徒實(shí)乃是我齊國的擎天白玉柱啊。”目的達(dá)成,姜望也不吝嗇贊美道。
“臣不敢當(dāng),齊國能有今日,全靠君上圣明。”田載連忙做出一副感激的神情,心中則是慌得很,原以為董澄走了,姜望裝瘋賣傻十年,對齊國所知不多,要想掌控齊國不得不依靠自己,不曾想竟然會是這樣的場面。
還是得想辦法盡快迎回太子宣。
只是這昏君修為古怪,要如何對付他,還需要重新籌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