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想再要一個奇跡
- 帶崽歸來后,她腳踩亡夫成了全球首富!
- 胖鴨梨
- 2174字
- 2025-01-20 16:38:15
他心里還是有些小雀躍的。
小時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要住在醫院里。
每天都是爹地親自給自己做三餐的。
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
他就再也吃不到爹地做的料理。
就連在家里見他一面都變成了奢望。
“兒子,出來,爹地給你包包子吃,是你最喜歡的叉燒包。”
陸靖汀見小家伙烏溜溜的眼睛里有了動搖。
他再接再厲。
卻不想,陸思琛忽然背過身去,兩只小手捂住耳朵。
大喊大叫道:“不要!我不要爹地的包子,我要媽咪做給我吃!我要見媽咪!”
“媽咪”兩個字。
就像千斤重錘一般,狠狠打在他毫無防備的心上。
一開始的耐心蕩然無存。
他冷著臉,站起身,飛起一腳就要將玻璃門踹碎。
幸好馮秘書早有防備。
趕忙攔住自家失控的少爺,急切的勸道:“少……少爺,使不得!使不得啊,小少爺還在露臺上,您踹碎玻璃門,會傷到小少爺的。”
“該死的女人,為什么?為什么要那么做!”
陸靖汀歇斯底里的怒吼著。
胸口因憤怒而起伏不定。
劇烈的咳嗽聲在房間內久久回蕩。
他一拳打飛拉扯住自己的馮秘書。
再看一眼蹲在地上,捂住耳朵的兒子。
臨走前,他沉聲命令道:“叫他餓著,陸家的男人,餓幾頓也死不了!”
話畢。
他徑自離開。
馮秘書滿臉是血的從地上爬起。
看著自家少爺落寞蕭條的背影。
這還是他六年來,第二次看到。
而上一次,是在少爺將小少爺抱回來的那個晚上!
“吩咐廚房,二十四小時待命,什么時候小少爺想吃東西了,你們就必須立刻把飯菜端上來。”
“是。”
整個陸公館,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可怕之中。
三日后。
NR公司單方面召開了記者招待會。
會上,NR宣布,紅峰集團違約在前,并沒有按照合同上的約定,將股份轉讓給本公司的所有人。
因此!
“我,棋冷塵在此宣布,若紅峰集團在未來一個星期之內,不能履行股權轉讓義務,NR將會撤出所有投資,并向法院提起訴訟,賠償損失,并合理懷疑棋緲兒有欺詐行為。”
咔嚓咔嚓——
一身剪裁得體的高定西裝。
一張顛倒眾生的絕世俊臉。
公寓里的棋寶兒透過手機屏幕,看著鎂光燈下從容不迫的哥哥。
她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真好!
六年前那個天之驕子一般的哥哥又回來了。
這次他以NR所有人的身份公開亮相。
就算棋緲兒還有余力苦撐。
陸靖汀那邊也不會再敢輕易對哥哥下黑手!
忽然覺得心情很好。
她很想找人喝酒慶祝。
可野狼早上就帶著諾兒去新學校參觀去了。
家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哥哥估計要很晚才能結束手頭上的工作。
這么一想。
自己在昆城還真是孤家寡人一個呢。
等等!
一張溫潤如水,卻偏又帶著半張冰冷面具的臉,毫無預兆的從她腦海中一閃而過。
“瑞克……”
她的手指已經先大腦一步,從通訊錄里找到瑞克的號碼。
糾結了好半天。
最終還是將電話撥通。
接電話的卻是一個女人。
“喂,哪位?”
啪!
她像是做賊心虛似的迅速掛斷了電話。
撫著怦怦亂跳的心口。
臉頰也燒的通紅。
好像自己是瑞克的情婦,一個不小心被人家妻子給捉奸在床了一般。
“棋寶兒,你的腦洞能再大一些嗎?”
她敲了敲額頭。
正巧,桃桃的電話打了過來。
桃桃驚天地、泣鬼神的嚎叫聲在手機里炸響,“寶兒,出大事了,我……我好像戀愛了。”
“?”
棋寶兒沉默。
桃桃咯咯咯傻笑道:“寶兒,你說我做你嫂子成不?”
“我很忙,再見!”
她作勢就要掛斷電話。
桃桃趕忙阻止道:“別別別……你別掛電話啦,你上次讓我查的出生記錄我已經查到了,不過……就是有點麻煩。”
“怎么?”
棋寶兒有些緊張。
自從知道大兒子還活著以后。
她就開始期盼再有一個奇跡出現。
當年她生下的是四胞胎。
兩個兒子被宣布缺氧夭折。
諾兒和團團被她連夜帶著出國。
現在思琛還活著。
也許那個孩子也能……
想到這兒,桃桃略帶失望的語氣再度響起,“那家醫院荒廢了,所有的檔案都被銷毀,能找的,也只有一些沒有具體信息的序號標注,應該對你沒有多大的意義。”
孩子出生后。
因為還沒有取名,一般都是用一串數字來代替姓名。
“桃桃,我要去醫院。”
棋寶兒很認真的說道。
“啊?”
桃桃有些懵。
棋寶兒道:“去那片被毀了的醫院看看,也許……也許能找到什么。”
“寶兒,思琛還活著已經很幸運了,可那個孩子就未必……”桃桃真有點說不下去。
而那邊的電話也已經掛斷。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奔馳。
夕陽西下的余輝照進車窗。
柔了她三分冷硬,給了她三分希望。
車子最終在隔離墻前停下。
廢墟四周被鑄起了高高的圍墻。
圍墻上爬滿了綠色的藤蔓植物。
顯然是多年無人打理。
“喂!這里是私人地皮,不能隨意進出,這位小姐,你有沒有在……”
看門老大爺的話,被一道凌冽的視線噎住。
棋寶兒快步走進醫院廢墟。
很快。
她就看到一塊沒有刻字的墓碑,屹立在正中心的位置上。
而底座上,刻著一串數字。
No.6678。
那是桃桃在電話里說給她的編號。
是那個可憐孩子的數字!
瞬間的心思。
讓她心口劇痛到喘不過氣來。
雙手死死捏住干澀窒息的喉嚨。
身子軟倒在了地上。
趴在冰冷的墓碑上哭成了淚人。
“看來我們很適合在墓地巧遇。”一只骨節分明,指甲圓潤光滑的手伸了過來,遞過一張干凈的手帕。
棋寶兒一愣。
她迎著并不怎么刺眼的夕陽,抬頭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瑞克?”
瑞克笑了笑,將一袋叉燒包放在墓碑前,“我來祭拜他。”
“你認識我……”兒子。
最后兩個字她沒有說出口。
瑞克蹲在她身邊。
夕陽將他眼底的陰晦沖淡,唯有一抹看不透的惆悵若隱若現。
他說,“棋小姐,我只是在做慈善。”
“為一片廢墟之上的無主孤墳做慈善?”
這個男人,好像知道很多與自己有關的過去。
他還擁有一雙和景耀很是相似的眼睛!
瑞克笑而不語。
他轉了個身。
沖她伸出手來,說道:“要喝一杯嗎?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