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再次被威脅了
- 帶崽歸來后,她腳踩亡夫成了全球首富!
- 胖鴨梨
- 2006字
- 2025-01-20 16:38:15
馮秘書拿著諾兒的小書包找到了陸公館書房。
他將自己的懷疑和盤托出。
并且遞上一把莊園的電子鑰匙。
“少爺,您要想清楚了,這次去,就是要和棋小姐徹底撕破臉了。”
見陸靖汀抓過鑰匙就要離開。
馮秘書站在陰影下,所有的情緒都被黑暗吞噬。
唯有話語中的痛心是那么明顯。
走到書房門口的陸靖汀頓了下腳步。
也只是一瞬。
他便一聲不吭的快步消失在陸公館。
馮秘書無奈的嘆了口氣,獨自呢喃道:“棋小姐,您這么做,可是對得起少爺的一片苦心?”
昆城已經進入了酷夏。
夜里總是電閃雷鳴。
棋寶兒打開莊園的大門。
看著被雷電掩映得一身凄冷的陸靖汀。
她倚著門框,嗤笑道:“你來做什么?搶走思琛?你配嗎?”
“他是我兒子。”
“他身體里留著我和景耀的血,陸靖汀,當年是你親手殺死思琛的親生父親,這些你都忘了?”
孩子們已經被野狼護送離開莊園。
她的低吼聲肆無忌憚。
可每一個字。
都足夠在他的心上狠狠鑿出一個洞來。
之后灌入冷風。
撕碎他多年來偽裝的冷酷無情。
拳頭揚起。
棋寶兒不怵他,反而是沖著他緊握的拳頭,抬起一張被雨水浸透的臉。
她咬緊牙關,一字一頓的說道:“打啊,陸靖汀,你要是有本事,就狠狠打下去!打啊!”
最后兩個字,喊得歇斯底里。
可也是因為她一身怒火。
讓那堅硬如鐵石一般的拳頭,狠狠打在了他自己的臉上。
半邊精雕細刻的俊臉紅腫不堪。
但該死的天神之貌。
就算渾身濕透。
就算狼狽不堪。
他依舊如俯視天地的王者一般,渾身散發著不容小視的強烈氣場。
棋寶兒被他的舉動給弄懵了。
這家伙腦子有病?
一個念頭快速從她的腦海中劃過。
莫名的憐憫逐漸滋生。
但很快,這混蛋接下來的舉動,讓她徹底打消了那剛剛萌芽的情緒。
“棋冷塵也是蠢,以為自己躲在黑煤窯做苦力,我就找不到他嗎?”
“對了,還有你的母親。”
陸靖汀恢復了他一如既往的瘋狂陰狠。
他慢慢俯下身。
混著雨水的冷氣,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盤旋。
那混蛋說,“棋小姐,我不介意用你哥哥和你母親的命,換回我兒子。”
反之。
他也會毫不吝嗇的除掉自己在這世界上唯二的兩個親人。
“陸靖汀,你……不是人!”
暴雨中。
兩個人四目相對。
暗流涌動的憤怒與痛恨,讓她真想撕開他的胸口。
看看里面藏著的,到底是一顆心。
還是一塊沒有任何感情的臭石頭!
“我給棋小姐一個小時的時間,將我的兒子送回陸公館,不然,我會好好處理你母親和哥哥的尸體。”
話音未落。
陸靖汀頭也不回的走人了。
棋寶兒扶著門框,腳步踉蹌著想要追上去。
想要和他同歸于盡。
頭腦暈眩。
視線被雨水沖刷到模糊不清。
心口的鈍痛再次席卷而上。
手腳麻木到讓她搖搖欲墜。
就在沉重的身子即將摔倒在地的一瞬。
一只溫柔的大手環住她不盈一握的細腰,將那具因為病痛而虛弱的身子抱入懷中。
“寶兒!”
隱約間。
她好像聽到了景耀在叫她。
是因為自己無法保護他們的兒子。
所以景耀從天堂來責備她了嗎?
她不安的想要抬起手。
想要去觸摸那張讓她朝思暮想的臉。
可胳膊麻木到毫無知覺。
哪怕是拼盡了全身的力氣。
最終也只是徒勞。
“景耀,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蠢,是我沒用,是我……是我沒有護住我們的兒子。”
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她像孩子一般。
依偎在那溫暖的懷抱中。
哭的好不傷心。
沒有半點人前的強大和不服輸的狠勁兒。
此刻她只是一個傷心的母親。
一個想要丈夫疼愛的女人!
不知這場雷雨下了多久。
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
身上已經換了一件干凈舒爽的睡衣。
躺在主臥柔軟的大床上。
“諾兒!思琛!”
清醒的一瞬。
她尖聲大叫道。
房門被推開。
瑞克手里端著一盆溫水走了進來。
他一邊擰干泡在水里的毛巾,一邊安慰道:“野狼已經將陸思琛送回陸公館了,那孩子很懂事,你不用擔心。”
野狼辦事。
她一向放心。
可一想到大兒子再次羊入虎口。
強烈的自責感都快將她給生吞活剝了。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
床墊子忽然向下一陷。
瑞克坐了上來,動作溫柔,卻又沒有半點逾越的替她擦拭著臉上干枯的淚痕。
呼吸交纏。
那雙酷似景耀的眼睛近在咫尺。
即便是冷冰冰的面具,也讓她覺得很有人情味。
一時看愣了。
她羞窘的避開瑞克拿著毛巾的手。
低下頭,小聲道:“我……我自己可以。”
“我以為你要問我,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瑞克沒有強求,而是直接將毛巾遞給她。
棋寶兒接過, 順勢問道:“你路過?”
因為莊園離昆侖墓地和包子鋪不遠。
路過或者偶然得知莊園的新主人是她。
這也不奇怪。
瑞克笑了笑,卻半點沒有刻意掩蓋眼底的溫柔與寵溺,“因為你住在這里,而你現在需要有一個人陪在身邊,我想我很合適,所以我就找過來了,棋小姐要趕我走嗎?”
他這個人,總是那么一身如沐春風的舒適感。
棋寶兒擦干凈臉上的淚痕。
晶亮的星眸中總算有了些活人的光彩。
她勉強笑道:“我從來不會對朋友苛刻。”
沒錯!他們是朋友。
可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
似乎又有什么東西在發生微妙的變化。
棋寶兒摁了摁發悶的胸口,不敢再想下去。
“那顯然,”瑞克永遠舒潤的聲音,打破了這該死的詭異氣氛,“野狼先生不算是朋友了,因為他在幾分鐘之前還在抱怨棋小姐用榴蓮殼虐待她。”
噗!
哈哈哈——
難得現在的她還能被逗笑。
瑞克見她笑了,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