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許年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可許年越是不說話,柳臣在地上打滾就越是帶勁。
到了最后,柳臣開始自娛自樂起來,仿佛在他自己的心中都已經認定了,他就是一只真正的小狗,而面前的許年就是他的主人。
逐漸的,許年開始覺得有些不耐煩。
見過有人求饒的,可是沒有見過柳臣這樣求饒的,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突然間,許年雙眼一瞪,怒斥道:“夠了,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個字的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對于柳臣來說,現在的許年就是來自于地獄的使者,許年說的話就是命令,他瞬間像是按下了暫停鍵,躺在地上整個人一動都不敢動。
柳臣現在的頭是面朝著對面的,先前只要他還能夠看到許年,只要許年要對自己動什么。
可是他現在都已經看不到許年了,比起剛才更加的未知,更加的恐懼。
明明許年什么都沒有做,可柳臣卻能夠感覺到脊背一陣發寒,就好像是現在的許年已經開始對他動手了一樣。
許年也自然是沒有多余的時間和柳臣在這里多玩,現在看來柳臣早就已經被自己嚇破了膽子。
所以他也開始問出自己的問題。
于是柳臣居高臨下的說道:“柳臣,你先起來!”
許年的聲音不大,可是在柳臣的耳朵里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這種威嚴讓他根本就不敢反抗許年的聲音。
明明一只手已經徹底的開始腫脹了起來,可柳臣還是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整套動作行云流水,就算是手掌沒有開始腫脹的時候也沒有現在利索。
許年看著柳臣現在的樣子,也真是哭笑不得。
果然人類的潛能是無限的。
要是在平時,手掌腫脹成柳臣這個樣子,并且手掌之中感到骨頭全部都已經離開了,到了醫院怎么說也得進入進診室。
并且先先做全套檢查,還要掛吊瓶,甚至還要開刀做手術,多少個醫生在手術室里陪同,并且在做完這一切之后還要在醫院里靜養一段時間,就是住院!
可對于現在柳臣來說,根本就不需要住院,甚至是一丁點矯情的意思都沒有。
因為他現在的腦海里就只一個想法,那就是活命。
站在許年的面前,柳臣一個字都不敢吭聲,那樣子簡直都不如一只小狗。
不過許年對于柳臣這個樣子還是比較滿意的,至少能夠保證現在柳臣是保持清醒的狀態,只有在柳臣保持裝清醒狀態的時候自己才能夠問出想要的東西。
緊接著許年說話了。
直勾勾看著柳臣的眼睛,許年嘴角微微上揚,小聲說道:“柳臣,你現在看著我的眼睛!”
對于許年的命令,柳臣根本就不敢有一丁點的違抗,他只好直勾勾的看著許年的眼睛。
許年點了點頭,緊接著說道:“你給我聽清楚了,接下來我所問出來的問題,你必須要在一秒鐘之內回答出來,否則的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在許年說道殺子的時候,整個人的身上都在散發著一股恐怖的氣勢。
柳臣也絲毫不懷疑許年會不會殺了自己,因為這股殺意,許年現在就是已經對柳臣動了殺心了。
于是柳臣沖著許年一個勁的點頭,生怕答應滿了許年就會下手了。
雖然許年現在迫切想要知道九千歲究竟是誰,可在許年的心中更加的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既然這么長時間自己都已經過來了,那么也不缺少這一點時間。
許年深吸一口氣,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你究竟是男還是女?”
雖然只是最簡單的問題,可卻無時無刻不在讓柳臣的心里緊張著。
只有前面都養成了說實話的習慣,在他問到誰是九千歲的時候,才能夠保證柳臣不會對自己撒謊。
可柳臣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也知道許年究竟想要從自己身上知道什么消息,可許年怎么會問出來這么簡單的問題?
難不成是自己聽錯了?
就在柳臣猶豫的時候,許年就直接一腳踹了過來。
許年這一覺的力氣非常大,直接將柳臣踹翻在地。
現在的柳臣就好像是一條死狗,癱軟無力的躺在地上,看向許年的眼神之中更是充滿了無力的感覺。
可他知道,自己的性命現在還沒有得到保障,許年的目的也沒有達到,現在定然不是自己應該休息的時候。
所以柳臣才開始忍著劇烈的疼痛嘗試著從地上站起來。
本來柳臣的一只手就已經腫脹了起來,可是現在因為許年的一腳,他感到自己的肋骨至少斷了兩根。
當他企圖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肚子里就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將要把自己給刺穿一樣。
他知道,這樣自己的肋骨很有可能會傷及到自己的內臟,等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柳臣的生命力非常頑強,可定然要進重癥監護室。
畢竟肋骨折斷導致的內出血可不是鬧著玩的。
之前的柳臣多多少少也聽說過一些這樣的案例,在他的心里要是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可現在他沒有別的選擇,哪怕是內臟被肋骨傷到了,他還是要忍著劇痛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
誰讓他曾經對許年做過那樣的事情,誰讓他做了這么多的錯事,現在的他只不過是自作自受了。
盡管在柳臣的身上現在是非常痛苦的,可是他并沒有什么怨言,因為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所造成的的,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去怪別人。
他所能夠做的就只有默默地承受下去,只有這樣才能夠替自己贖罪。
于是柳臣開始從地上一點一點的爬起來。
在許年的注視下,柳臣失敗了很多次,可卻又一次次的重新爬起來,不得不說他還是非常有毅力的。
就連一旁的許年都忍不住沖著柳臣豎起了大拇指。
這樣的人要是將心思用在正道上,定然能夠成為社會的棟梁,可是他沒有,他老是想著跟自己作對,老是想著一些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