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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做嗎?”唐厚德突然問。

“大王您深謀遠慮,非是我等可以想象的。”那影子回答。

“因為我需要兩個人幫我,但必須是暗子,甚至……連這兩個暗子都不知他們是棋子,如此最好。”

唐厚德擺了擺手,再度閉上了眼。

趙家小院。

醉酒回來后的趙恒便將自己摔在床榻之上,呼呼大睡。

只是睡著睡著,總感覺今晚這被子似乎……有點暖,有溫度自旁邊蕩來。

不過他也沒太在意,繼續(xù)大睡。

而后……

“嗯……”

一道睡夢似的聲音響起,旋即便有一條手臂抱在了他的腰間。

似是美夢被打擾,他艱難的轉(zhuǎn)身,鼻息間很快便感受到一道熱浪,令他不得不睜開眼。

一側(cè),徐紀(jì)月也好像趕至床榻之上有人,便也跟著睜眼。

二人四目相對,眼睛不知覺都睜大到極致。

靜!

趙恒有些莫名,腦子也很懵,恍然間以為自己在做夢。

徐紀(jì)月小嘴微張,大眼撲朔了下,臉上也有些茫然。

而后……

“咯噔。”

趙恒身軀順勢一骨碌,直接彈了起來,滿是驚恐的看著徐紀(jì)月:“你你你……”

徐紀(jì)月也是嚇了一大跳,忽的起身,卻感覺身上一涼,忙護著身子,定定的看著趙恒,半天不言語。

“我……”

趙恒快速別過頭去,大喘著氣:“你怎會在我這里?”

徐紀(jì)月面容漸漸冰冷下去,仍舊不開口。

“不是,這里分明是我家,你怎跑來我床榻?”趙恒慌亂的問。

“不必解釋與掩飾。”

徐紀(jì)月終于出聲:“我一個黃花大閨女,如何能在半夜跑來你家?”

趙恒用力的晃蕩了下腦袋,又揉著額頭,仔細回想昨晚的事情,卻是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昨晚與徐紀(jì)月有過什么交集。

“這里面有問題,誤會,一定是誤會。”

趙恒扭頭正要理論,眼見徐紀(jì)月就那般側(cè)坐著,面帶冷色,又急忙轉(zhuǎn)過去:“徐姑娘,我昨晚喝多了,但真的與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不必多說,為我拿一件你的袍子,我回去。”

“哦,好好。”

趙恒忙拿了一件青色衫子,倒退著丟在床榻上,而后便是一陣悉索聲,襯得房間越發(fā)的安靜了。

很快,徐紀(jì)月下榻,就那么經(jīng)由趙恒的身旁,開門,離去。

趙恒呆呆的站在原地,像是一只摸不著頭腦的王八。

這都……什么啊?

大半夜的,徐紀(jì)月只穿了個褻衣,睡在了自己的身旁。

最主要的是,在此之前,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啊!

感覺……就好似本單身著的一個年輕小伙,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當(dāng)?shù)耍艽_定是親的那種。

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啊!

吱嘎。

房門打開,徐紀(jì)月折返回來,筆直站著:“可是你脫的我衣物?”

“啊?”

趙恒愣了下,撥浪鼓似的搖頭:“不不不,昨晚我回來便睡了,我能確定不是我!”

徐紀(jì)月轉(zhuǎn)身,腳步聲逐漸遠去。

趙恒左看看、右看看,憤然的甩手。

他能確定,徐紀(jì)月必定不是自己跑過來,偷偷脫了衣物等他的,因為這妮……這位姑娘本也是很高傲與矜持的,斷不會做出那等羞恥事。

那么,便只有一種可能——有人在搞鬼。

有人,劫持了徐紀(jì)月,送到他的床榻上。

瘋了嗎?

劫持大學(xué)士徐堯的姑娘?

這么做,目的又是什么?

坑害他趙恒?

教徐堯知道實情后,一路發(fā)飆找過來?

“哎呀……”

他猛的一驚,忽的有些傻眼。

且不說背后之人的目的是什么,擺在當(dāng)下最簡單的一個事實是……他辱了徐紀(jì)月的清白啊,連人家身子都給看去了……雖然不是故意的。

這這這……完蛋啦!

在大燕,女子也是注重清白的,平日間都極少會與男子單獨幽會,自然,若有許多人聚會是另說。

現(xiàn)在……完啦!

咋辦?娶?

關(guān)鍵是他現(xiàn)在只當(dāng)徐紀(jì)月是朋友,沒有戀人方向的想法啊。

更重要的是,紅玉姑娘怎么辦啊?

他僵愣著,整個人都快麻了!

“嗯?”

忽的,他想到徐紀(jì)月是一人走的,此時正是街面上最為冷清的時候,一個女孩子在外行走有些危險,便隨意披上袍子大步吹了出去。

他知曉徐堯府邸的所在,便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一路猛追,足足追了一刻鐘才看到自己那件熟悉的袍子,長長的吐了口氣。

“徐姑娘。”

他叫了聲,趕上徐紀(jì)月的腳步:“抱歉啊,我剛才也是懵了,走吧,送你回去。”

徐紀(jì)月腳步微微錯頓,倒也沒多言,自顧自的走著。

趙恒想了下,忍不住道:“這必定是個誤會,是有預(yù)謀的,往日間我飲酒一般不會醉,可今日與王璨那狗東西喝酒,竟是喝的搖搖晃晃的,乃個孫兒的。”

徐紀(jì)月好似沒聽到似的,只繼續(xù)向前,自顧自的走著。

直至回到徐家府邸,她才站定:“可以了,回去吧。”

趙恒猶豫了下,緩緩點頭:“好,進去吧。”

他有太多的話要解釋了,可到頭終究是忍住了,感覺,很他寧的操X,像是被婆娘自花樓里提出來的鏢客。

明明自己什么都沒做,結(jié)果現(xiàn)在鬧的里外不是人,惹得一身騷。

氣啊!

而在徐家。

深夜歸來的徐紀(jì)月并未叫下人叨擾父母,一個人回到房間中,披著那件青色衫子,就那么靜靜的躺在床上。

而后,淚珠子便如斷了線似的,不受控制的流落。

這樣的結(jié)果,并不是她想要的。

對于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實,她可以選擇接受,但那個人在看到她的瞬間竟蹦著跳下床,令她很是難過。

尤其后來追上為她送行的一句徐姑娘,猶若一把長劍,狠狠的戳在她的心窩子。

痛啊!

先前分明是在除了家人外,她唯一允許稱“紀(jì)月”昵稱的人啊,如今怎變成了徐姑娘。

哪怕是一句紀(jì)月姑娘也好呀?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在你帶著一身酒氣躺在床榻上的時候……”

“我便已經(jīng)醒來了。”

她對著空氣自語,哇的下大哭出來,卻強行控制哭聲,更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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